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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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常堅毅果敢,絕不會是一個瘋子。他的靈力給人覺就像陽光一樣。
而且,這是一個人,不是妖怪。
虞長樂窮極無聊地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瘋道人皮囊下居然是這樣一幅面孔。
那股靈力似乎找到了它要找的東西,全盤依附了上去,剩餘的則自行遊離出了體外。就像一個漆黑的蛋殼裏忽然被破開了一線,虞長樂到後左側一痛,接着整個身體的知覺都恢復了過來——天光大亮。
“你終於醒了?”一道語氣很不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虞長樂想笑一下,結果一咧嘴就發現嘴乾疼得厲害,摸了摸已經褪了皮。敖宴的面孔映入眼簾。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頭髮也有點亂,惡劣地開口:“嗯?出去看個熱鬧也能暈倒?虞夏,你還真是個麻煩。”虞長樂莫名覺得“麻煩”三個字過分親暱了,道:“我昏了多久?你……都沒睡好嗎?”
“三天。”敖宴冷笑,想了想又補充道,“三天三夜!要是我不看着點,你怕是已經燒傻了。”虞長樂摸了下額頭,摸到一塊涼涼的巾。敖宴好像還沒罵夠,虞長樂伸出手輕拉了下他的衣角,眨眨眼道:“好哥哥,別生氣了。我要怎麼謝謝你?”敖宴:“…………”他站起來惡聲惡氣道:“我去睡覺了!”敖宴走出房間,一把帶上了門。
“……”虞長樂閉上嘴,把“你的牀不就在我旁邊嗎”這句話嚥了下去。
他坐起身,覺得餓得厲害,而且非常口渴,頭暈腦脹。虞長樂看到敖宴牀邊有一隻杯子,就慢騰騰地往那邊挪動。
“吃東西,別餓死了。”門又砰地一聲被打開,敖宴黑着臉走進來,把托盤重重放在他牀邊上,又把虞長樂手裏的杯子一把拿走,道:“隔夜的水,你能喝?”敖宴把他拎回牀上,又步履匆匆地去倒水。
托盤裏是清粥小菜,虞長樂默默地開始吃,心想自己好像真的有點麻煩。但是這樣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好像也不錯。
敖宴把水接回來,虞長樂捧着水杯。
“我睡了。”敖宴躺到牀上,閉眼宣佈。
“……還有一件事。”敖宴躺了沒多久,又開口道。
虞長樂問:“什麼事?”
“靈契,消失了。因為那股靈力。”敖宴狀似隨意道。
虞長樂一怔,猛地低頭看自己的手腕。原本套着金環的手腕空空如也,留下一道淺淺的白印,還提醒着他這裏曾經有一道靈契。
這道靈契足足把二人栓了兩年多。如果沒有這道靈契,虞長樂和敖宴可能在初遇後就分道揚鑣了,不會一起進入映鷺書院,不會發現他們曾經年少時便相逢與山海宴上。
甚至沒有這靈契,虞長樂在水下那次就會死了,等不到一條活在水中的龍給他渡氣,把他救出深水。
而敖宴則依舊漂泊在天地間,見到有趣的就落腳片刻,而後便生厭離開了。他不會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小小的書院停上兩年之久。
現在,靈契忽然被解開了。
最開始敖宴最想解開靈契,兩年之間,虞長樂也不是沒有那麼一刻兩刻的時候生出過“如果沒有靈契就好了”的念頭。畢竟十里的限制非常不方便,二人甚至不能一人待在山上、一人到星盤鎮去晃晃。
但突然就這麼解開了,虞長樂反倒有種莫名的失落。
他捧着水杯,有些沒滋沒味,試探着笑問:“那,我們敖二公子是不是就要飛走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必須要待在一起的理由了。兩年裏,虞長樂也了這麼多朋友,可是……
可敖宴畢竟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最重要的朋友。重要到,都有點不像朋友了。
“你傻嗎?”被子裏傳來敖宴沒好氣的聲音。虞長樂心中微緊,道:“嗯?”敖宴道:“你亂想什麼?我好好的飛哪去,回龍宮嗎?”虞長樂微微睜大眼睛,而後彎起角,點頭:“嗯!”他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為什麼只是暈倒敖宴就這麼擔心。拐錢婆的靈契,非身死不得解,敖宴是以為他要死了?
虞長樂又有點心酸又有點好笑,衝口而出道:“我沒事的。”敖宴睜開眼睛看着他,偏過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誰要關心你了?我只是覺得稀奇,我睡覺了。”靈契,身為東海龍族的敖宴走沒找出解開的辦法,卻被一個瘋道人一股靈力就解開了。虞長樂不由把道士甲的身份想得更神秘了一點。
“你睡吧,我也睡了。”虞長樂吃飽喝足,躺下道。
敖宴道:“去,別吵我。”兩個人對話像幼稚的小孩子一樣,虞長樂卻覺得很開心,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已經過了晚飯點,虞長樂這才跳下牀恢復了鬧騰。沈明華和歐陽苓都來看過他,虞長樂從他們口中得知,原來自己昏期間一直在發高燒,連先生們都束手無策。
沈明華道:“我都沒想到敖公子有這麼細心,嘖嘖。”
“先生喊你去問話呢。”歐陽苓道。
敖宴睫動了下,醒了。
“我們吵醒你了嗎?”虞長樂歉然。
“沒有。”敖宴氣已經恢復了,“問話我也去。”他好像還是放心不下自己,虞長樂吐了吐舌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