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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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火。
而當年的花懷離,也是在二十一歲,一劍清天下。
那把劍自然給了虞長樂,他取了個名字叫“初篁”,已經開始正式拿着初篁劍去劍學堂上課了。幾人採集到的火明石也都收進了書院的庫房裏,庫房先生為此高興了好幾天。
虞長樂隱約打聽到,那天浣紗先生生氣並不是因為火澤秘境的意外,而是沈家這次召集天下青年匯聚岱山,只是個引人的幌子,本不是為了什麼“青年才俊”。
而是沈淵渟把所有世家長老長輩叫到一起,開了個為期兩天的會。就是這會的內容讓浣紗先生生氣了。
具體內容虞長樂不清楚,但似乎是個要在全天下推行的令。
外面和上層山雨來,他們的子還是平平靜靜地過。又過了幾,到了除夕,書院休假,處處掛着紅。
“這對聯寫的是什麼?”沈明華見虞長樂在貼對聯,湊過來問,“這麼短,能説是對聯嗎?好奇怪。”這幅對聯一邊只有四個字,連橫批都沒有,看起來分外不倫不類。好在是房間裏面小門的,外面門貼的還是正常的對聯。
“福澤延,長樂未央……”沈明華讀出來,詫異道,“這是你們倆的字號?”敖宴的“澤君”,虞夏的“長樂”,都在其中了。
虞長樂嘻嘻道:“對,不錯吧?”這字看起來也很不忍直視。不是不好看,而是很彆扭。
“福澤延”是虞長樂寫的,字跡飄逸瀟灑,而“長樂未央”那一邊是敖宴的手筆,剛硬狂傲。
雖説都是好字,組合在一起豈不是不倫不類?
虞長樂卻很滿意,沈明華只得違心誇讚道:“對,不錯。”敖宴在外面貼福字。幾人完,又開始在石台上打雪仗。課早已停了,三人就這麼吃吃喝喝玩玩過了白天,天漸晚,遠處城鎮夜幕上已經燃起了焰火。
“不打了,好冷,我要進屋。”沈明華氣吁吁,丟了雪球直往房間裏奔。虞長樂一個雪球砸中他,笑罵:“回來!”他也意志堅定毫不動搖,到屋子裏開了靈爐。
“阿藍?你回來了!”虞長樂一門簾子,就見阿藍蹲在他的牀上。它還是貓形,見四人,便懶懶地應了一聲,臭着臉道:“快開靈爐,這山頂上冷得像什麼似的。”他們三人的兩間住宿,虞長樂和敖宴住一個屋,沈明華以金錢獨自一人包了一個屋。兩間屋子中間暗打了個小門,三人常常聚在一起説閒話。
歐陽苓有時也會偷偷從玉女峯過來,和三個漢子混作一堆。但她回家和兄長過年去了,現在不在。
前些天敖宸來過一次,禮貌地邀請敖宴回龍宮,被一口回絕;沈明華則是不敢回,寧肯和朋友待在一起也不想看見他爹;虞長樂則是少數的無處可回的人。
虞長樂把鍋往靈爐上端,問阿藍:“你也來陪我過除夕了?”阿藍神出鬼沒,常常不見。它沒説話,藍眸懶懶地盯着鍋。水逐漸開始沸騰,丸子漂了上來。虞長樂笑道:“放心,有你愛吃的魚丸。”
“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三個年了。”沈明華捧着碗慨。屋外開始有爆竹聲,他探頭,“等會兒我們也出去放。”雖然沈明華沒有回琅琊,但他爹沈淵渟卻給他寄了東西過來。
是用一堆靈草補品熬成的靈藥,名曰“洗心引”,從顏到氣味無一不詭異。沈明華的小爐子上放的就是一碗洗心引。
“幹什麼幹什麼,我都吃了這麼多年了你們還不習慣嗎?”沈明華捏着鼻子瓦聲瓦氣道。
虞長樂也瓦聲瓦氣地回他,一個箭步竄到了窗邊:“吃了這麼多年,也不能代表它氣味就不難聞了!”用沈明華的話説,如果不是為了全他爹一份望子成龍的心願,他是絕對不會喝這東西的。沈鈺小朋友童年關於“過年”最深的記憶,就是這種藥的苦澀。
這洗心引不知是用什麼熬出來的,沈淵渟也從來不告訴他。總之,刺鼻至極,口噁心,對於一個小孩更加難以接受。但,任小時候的沈鈺如何哭鬧,沈淵渟都一定會他把藥喝下去。
其實不用説,虞長樂等人也能大致猜到這藥的作用。虞長樂從裏面聞出了幾種藥材的味道,洗髓的、助長靈脈的、宜於運靈的,每樣都是稀世珍品,若是從小就喝,確實能幫助提升修為。
雖然,沈明華的修為也沒有提升多少就是了……
一朵煙花炸起,金粉從窗外照進來,映在了敖宴眼中。虞長樂手一頓,覺得那眸子如琉璃般好看,鍋中水霧蒸騰,把青年冷峻的面龐模糊得柔和了些。
敖宴對上虞長樂的視線,警覺道:“你別想再用炮仗炸雪。”
“哈哈哈哈,不會不會!”虞長樂吐了吐舌,“去年炸了雪堆,被先生知道了,我半個月沒從萬字窟出來。”映鷺書院的學生有南有北,所以膳房準備的食材也比較豐富,有湯圓餛飩也有餃子。圓鼓鼓的食物在沸水中沉浮,即便只有幾人圍在火鍋前,也顯出温馨來。
吃完晚飯,放了煙花爆竹,便各自歇下了。
夜已深,整片岑山區域都安靜下來。虞長樂已經快要睡着了,忽聽見黑暗中阿藍的聲音道:“長樂,你讓我想起了阿離。你和她,做過一樣的事。”虞長樂靜了片刻,反應過來這是要長談的意思,眼睛微微睜大,睏意頓消。
“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