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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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年齡,面貌看起來不到三十歲。薄,淺淡,眼睛較為細長,清雋中又透着些刻薄。懸佩劍,衣着華貴。
聽聞沈明華説,他們的白金家服上頭的紋樣是有等級説法的,這男子肩上是金銀二繡出的鳳凰紋,不知品級為何。沈家家服被沈明華穿了就是一副紈絝子的樣子,這男子穿了,卻給人以沉靜內斂之。
男子並未接過話頭,而是沉片刻,問:“火澤秘境坍塌了?”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一時虞長樂也拿捏不準他的意思,點頭道:“出了些意外,總之,秘境碎了,我們都出來了。”男子聞言,畔出了點笑意,不知是有趣還是淺嘲:“那麼多大能在外頭想了三天都想不出辦法,沒想到被幾個孩子從裏面破開了秘境。”聽他語氣,似乎都不把那些大能放在眼裏,可以任他隨意評點。虞長樂微微擰眉,而坐在地上的敖宴好像終於看夠了風景,站起來,行了個簡單的禮道:“沈家主好。”男子矜持頷首,簡短道:“在下沈淵渟。”這男子竟是沈淵渟?確實,沈明華眉眼有些像他。
虞長樂挑眉,略詫異,也道:“沈家主好。”因為沈明華的描述和態度,在他心目中沈淵渟應該是個中年男子,留着把羊鬚鬍子,寬肩闊背,不怒自威。就像他的字一樣,“淵渟嶽峙”。
但……真正的沈淵渟,卻是面如冠玉,風骨清麗,與沈明華描述中的“嚴父”風馬牛不相及。他比敖宴矮了一點兒,氣質倒是十分沉靜,冷然和親和恰到好處地體現在他身上。
虞長樂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火澤秘境裏為什麼會有一隻畢方?是誰把它囚在那兒的?沈家主您知道嗎?
但沈淵渟沒有要解釋他問題的意思,也沒有告訴二人這是哪裏,只道:“我出來透了會兒氣,就看到了你們。走,我送你們回山下。”他走出窟,仰頭看了眼雪花,撐開了一把白玉作骨的傘。沈淵渟踏出去時,陣法閃動了一下,虞長樂瞅準機會,依稀看見了石窟裏的模樣。
看着像個簡陋的居所,但好似有哪裏不對。
其實這一瞬間,沒有陰陽眼也是看不到的,敖宴就看不到,若有所思地望了虞長樂一眼。
閃動只在一瞬間,虞長樂沒來得及細看,只得回頭。
沈淵渟的傘面灑金描繪出雲,傘面四圍垂下金珠。這把傘緻得過分,看起來有些女氣,虞長樂卻心中一凜。
這把傘名“停雲”,沈淵渟有別號“停雲子”便是由此而來。沈家主的一傘一劍,停雲傘、斷雲劍,傘甚至比劍出名,以至於成了他的別號。
傳聞曾有萬千惡鬼行禍一方,沈淵渟只一人,在雲端撐開了這把停雲傘。不消片刻,傘下羣鬼盡化作黑煙。
虞長樂總覺得傳聞裏那停雲傘有點,如今一看,這把籠了無屬命的傘長得竟像是小姑娘的用物一般。
“過來。”沈淵渟撐着傘回頭道。漫天雪花落在傘面上,金珠在風雪中相碰出叮噹聲。
虞長樂違和更重,莫名聽出了點催促的味道。好像沈淵渟很不願意讓他們看到這個地方似的。
“勞煩停雲君了。”虞長樂笑着拉着敖宴邁出一步,腳下便捲起雪,凝聚成雲,停雲傘帶着三人飛到半空。
而站在雪雲上的虞長樂,一點兒寒風都沒覺到,果真是“停雲止”。
*這次火澤論武開始得像模像樣,結束得卻異常潦草,不了了之。
大家本都是開開心心地來,想要搏個名頭,沒想到最後卻鬧出了人命。略估計,死的人有四五個,受了傷的有十幾人。這種結果,沒誰能真正開心得起來。
把火明石的數量一算,虞長樂得了頭彩,敖宴嫌麻煩沒,當做棄權,反正火明石沈家説好了不會沒收。接下來的兩甲虞長樂沒有過問,但沒有在映鷺書院。
“我把秘境搞塌了,沈家主不會記恨我吧?”虞長樂真正看見沈淵渟時沒有緊張,現在卻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可能闖了個大禍,沈家火明石的一大來源都沒了。
“沈家財大氣,會在意這個?”敖宴道,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眼神掃了下四周,“你該擔心的不是這個。”周圍其他子弟見他視線,紛紛躲避,卻還時不時地瞄上一眼,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討論。有人還在傷神哭泣,有人已經開始八卦議論起來了。
虞長樂無奈道:“我也不想的。”他哪裏知道自己會一戰成名?
敖宴是避免了麻煩,虞長樂可就出名了。他本就對別人的情緒比較,這下覺得所有人都在看他。
火澤秘境裏發生的事,上層長輩第一時間就瞭解清楚了。因畢方鳥來歷不明,並未向外界聲張,因而這一羣小輩大多是憑藉隻言片語猜測。總之不管如何,虞長樂是站在了風尖口上。
有豔羨仰慕的:“你聽説了嗎?
…
…秘境被封閉,是一隻千年妖獸搞的鬼……”不是千年,那隻畢方最多也就一百歲!
“……是他啊,他把整個秘境都打碎了……”不是他,是畢方!
也有嫉妒不服的:“這位以後就是我輩第一人了?
…
…我怎麼覺得有些德不配位呢?”
“哼,這麼年輕?我看他幾時會倒……”他沒吹牛,是別人在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