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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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後猛虎的琥珀眼瞳盯着虞夏,虞夏看這虎妖看得眼,正是昨第一場就敗給他的那隻虎妖!虎妖虎視眈眈地看着昨比賽虞夏贏來的、系在間的籤子。
紅衣出聲譏諷道:“垃圾。”
“吼!——”虎妖怒吼一聲,曲起腿,似乎想下來。這船本就小,讓它上來必得翻船不可。虞夏甩起魚鈎往旁邊的山石上卡住,剛要拉着紅衣起跳,就到被一條胳膊一攬,紅衣帶着他飛到了峭壁上!
虞夏忘了這魚竿不是他的非夷,魚線本承受不住重量,瞬間就繃斷了。但紅衣卻還穩穩地立在岩石上,一手攬着虞夏,一手抓着山壁,仿若站在平地上一樣。虞夏嚥了咽口水,心想鳥妖都是這麼厲害的嗎?
虎妖棲在山壁上,再次發出震天怒吼,爪子似乎在間掏了幾下。
好像起了霧,有什麼亮晶晶白花花的東西飄了過來——“別呼。”紅衣低聲道。虞夏屏住呼,幾乎是同時,紅衣再次起跳,幾個錯位就穿過了白霧、落到了岸上。
這場偷襲來得快去得也快,虎妖見勢不妙,想從對面的峭壁逃走,虞夏卻迅速出手,一塊石頭準地砸中了它的頭。
虎妖吼聲都變了調,“嗷”一聲掉進了江水中。
*一炷香後,岸上。
“我不過就是比賽贏了你,有必要這麼小心眼嗎?”虞夏對着虎妖道。
虎妖化為了妖形,臉上被虞夏揍得鼻青臉腫,濕淋淋地趴在地上,十分能屈能伸:“是我錯了,大王饒命!!”説着還磕了幾個響頭。
“那粉末是什麼?”虞夏繼續問。這虎妖身上沒有氣,除了食物外沒沾過血腥。
可惜還是居心不良,若不是遇到的是虞夏和紅衣,就給他得逞了。虞夏一手拋着石子,一面心裏想着待會兒要把它給九歌,讓他們去懲戒這虎妖。
虎妖畢恭畢敬:“是暈暈粉,會讓人睡……啊!!”一隻黑的靴子落在了虎妖背上,把它踩得爬不起身。紅衣下腳極重,虎妖滿面塵土,發出慘叫。一個龐然大物,在紅衣腳下卻如小老鼠一般。
紅衣居高臨下地道:“偷襲很好玩?嗯?”虎妖忍痛道:“不敢了,不敢了……啊!!”紅衣俯下身,微笑中帶着惡意,“膽子倒是大,嗯?”他腳下再次用力,虎妖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我沒有,我沒想害他!我只是想把他的籤子搶過來!沒想……啊啊!!!”虞夏清晰地聽到了幾聲骨裂的聲音,虎妖張口,吐出了一大口血。他心頭一跳,看到紅衣少年滿身煞氣。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籤?”紅衣面具上的惡鬼面真正的惡鬼一般,無端透着詭譎,“哈,那你知不知道,隨便招惹人會死?”虎妖渾身抖得像篩子,竟是一句話都説不出,血染紅了一片地。
黑的靴子挪到了虎妖后腦上,踩下,便聽“咔”地一聲,虎妖的面具碎成了幾片。虞夏能想象,只要他一用力,虎妖的腦袋就會像一顆脆弱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夠了!”虞夏拉住了紅衣,“山海宴上不能殺戮。”紅衣冷笑着道:“我會怕這規矩?只要我想,什麼不可以!”
“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虎妖涕泗橫,一邊嘔血一邊求饒。紅衣冷冷地注視了它一會兒,掃了眼虞夏抓着他的手,然後對虎妖道,“滾!!”黑的靴子一揚,虎妖被踢得飛轉了幾個圈才停下。它強忍着肋骨斷裂的痛,狼狽地爬起來,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我……必定,去向九歌自首!謝大王饒命!”它連妖形都維持不住了,化成老虎一瘸一拐地逃進了密林中。
二人眼前還留着虎妖的血。虞夏一時靜默,發覺這紅衣,不是他以為的“脾氣不好”那麼簡單。
幸而似乎還是有原則的,比如在被小妖和獅子攤主圍追的時候,沒有濫殺無辜;對着沒有惡意的虞夏,也容忍度比較高。沒有人教過虞夏怎麼辨別善惡,這帶着點氣傲氣的紅衣少年,對他有種異樣的引力。
“……我們回去還船吧。”虞夏率先轉移話題。他還是第一次和同齡人相處,雖然對方是個妖怪,還不知身份,但虞夏卻對他很有好。至少這三天山海宴,和對方在一起很不錯。
紅衣拍掉了衣襬沾的塵土,頷了頷首。
*最後一天,便是山海祭了。
遠處飛起了許多孔明燈,升上了天際,虞夏帶着籤子,和紅衣一起來到了場地。
那是一朵巨大的花。
夜幕下,晶瑩雪白的花瓣重重疊疊地打開,出了銀的花蕊。形似蓮蓬,便是舞台;而花瓣上則錯落着透明的椅子。
虞夏萬分新奇,目不轉睛地看着銀台。
銀台忽然旋轉起來,水霧瀰漫。山海祭開始了。
一聲鳥唳,彩羽的鳳凰落到了台中。百鳥迴旋,織成極度絢爛的畫卷。虞夏一時呼都忘了,他總算明白,為何説山海祭看過便終生難忘了。
鳳舞九天,百鳥朝鳳。
虞夏坐得近,一片金的羽飄到了他眼前。伸手去觸碰,羽便碎成了萬千閃爍光點,彷彿一個轉瞬即逝的美夢。
他身邊的紅衣很煞風景地説了一句:“想要一樣的,可以用黃金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