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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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靈力的縱有着極高的要求。
或許是氣氛過於安謐,虞長樂想起了一些離開碧落山前的事情。
“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去映鷺書院。我去書院,是因為聽説那裏的消息是天下第一多、全。我要找一個人。”虞長樂不再在龍頭上動土,改在敖宴身邊趴了下來。從敖宴這個角度,能看到他垂下的長長的睫。
敖宴問:“誰?”虞長樂道:“我師父,白懷谷。”這是他第一次在敖宴面前提他的師父,告訴他師父的名字。説完這句,他便不再説話,很難得地沉默下來。
他下山其實是個意外。虞長樂閉上眼睛,彷彿還能看見碧落山澄月谷的那一場大火,眼皮上彷彿還殘留着灼熱的温度。
張開雙眼,瞳孔中倒映出的,是林鳥飛出火海,哀鳴遍山野。野獸四散,倉皇逃命。而火海之後,是白懷谷如雪的白衣,和比雪更冷的眼神。他生得就如山巔冰雪,連火都不能讓他的神情暖上半分。
而白懷谷的身後,是崩裂的結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
直到那一天他才知道,結界要困住的不是他虞夏。
師祖搖搖頭,神複雜:“隨他去吧。”虞夏看到師祖抬手,彈出一滴清,化作漫天的雨,澆滅了大火。只是澄月谷要許多年才能恢復生機盎然了。
懷璞老人轉向虞夏,道:“結界沒了。你下山去吧。人界行走要有名字,我早就想好你的字啦。‘長樂’,虞長樂。”
“別睡了,醒醒。”虞長樂睜開眼,正對上敖宴的眼睛。他翻了個身笑道:“我沒睡,這只是閉目養神而已。”敖宴道:“你找到之後,想做什麼?”虞長樂道:“我只是想問一句為什麼。”
“唔。”敖宴雙手疊在腦後,腿翹起來一晃一晃的,“其實我出來,是離家出走。”
“哈哈哈哈哈哈!”虞長樂笑起來,“離家出走?你這麼……那個詞怎麼説來着,叛逆?宴宴,你好叛逆。”他眼中的悵然終於一掃而空了。敖宴彎起嘴角,不屑道:“其他龍也想逃,可惜太廢物了,逃不出。這是我小時候就玩的把戲了,我第一次化煉期時就不在龍宮。”虞長樂道:“居然還是個傳統,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東海的龍怎麼回事,未成年都想着往外跑。龍宮這麼無趣嗎?”
“只有我哥那個古董會覺得龍宮有意思,正好讓他敖宸接任龍王去。我不趁機多在人間待幾天,豈不是虧了?”他語帶了點幸災樂禍,“敖宸找不到我,肯定氣瘋了。”他雖然用詞頗為不敬,但虞長樂聽得出他與哥哥敖宸還是很親近的。虞長樂出了會兒神,心想,原來這才是手足啊。而不是……像伊棟樑那樣。
“真好。我都沒有兄弟姐妹。”虞長樂笑道,“對了,龍宮是什麼樣的?”敖宴道:“有空帶你去龍宮轉轉,敖宸反正一年到頭都在龍宮裏,你能看見他。你一定沒見那麼年少老成的人,我看敖宸就是個英年早禿的命。”虞長樂差點笑得滾到地上:“你就這麼説你哥的嗎?”他在牀上翻來覆去,把敖宴的被子也得一團亂。最後二人不得不下牀來鋪被子。虞長樂坐在牀中央,看着一旁的敖宴,忽然發現了新的點,道:“敖宴!你現在,是不是比我矮?”敖宴現在比虞長樂矮了小半個手掌,面龐稜角也柔和了許多。少了幾分飛揚跋扈,多了點少年人的叛逆和……虞長樂思考了片刻,可愛?
“……”敖宴語。
虞長樂道:“不如你叫我一聲哥哥……”敖宴裝作沒聽到。
“篤篤篤”。
阿苓在屋外敲門,道:“虞長樂!上三竿,太陽曬股了!你們起來沒?”虞長樂跳下牀去開門:“來了!”
“還要我來叫你們,你們比我白長了這麼多歲了!”阿苓叉着,“我一套基礎劍法都練完了。”他大約是自覺在打怪蛇的過程中沒做出什麼貢獻,居然開始早起練劍了。
虞長樂道:“我太累了,渾身都酸。”阿苓呵呵道:“你不累也是睡到這時候。”虞長樂振振有詞:“我師祖説的,睡覺有助於修行。”至於他師祖是個大王八這種事就不必告訴阿苓了。
“敖公子怎麼樣?”和虞長樂鬥了幾句嘴,阿苓才轉問敖宴。
敖宴道:“無礙。”
“那就好。”阿苓點點頭,道,“我餓死了,你們去不去吃早飯?”*敖宴和阿苓對虞長樂的食量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從城隍廟這頭到那條,虞長樂就沒停過。
阿苓恍惚道:“他吃的都哪兒去了??”
“你們快來,這個靈草丸子很好吃!!”虞長樂遠遠地招手,穿街走巷,如魚得水。
敖宴道:“就來。”人漸漸多了起來,上層的變動沒有影響到百姓安居樂業,接近中午,人如織。虞長樂捧着盒子,目不轉睛地打量着上宛的繁華風光。
忽然,他注意到一間首飾鋪子前站着一個淺青衣裳的男人。
男人面若冠玉,斯文秀氣,手執一把金摺扇,懸碧玉佩劍。實在是在一眾百姓裏十分出眾,虞長樂不由多看了幾眼,看着看着竟覺得莫名眼。究竟是哪裏眼,卻又説不上來。
“喂,你們看……”他回頭,卻只看見了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