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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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這裏,想要出去報復!鬧鬼卻不是蛇妖做的,它被伊蘭舟壓制住了!”伊棟樑以為是伊蘭舟在鬧鬼,可伊蘭舟分明不由自主,甚至還在庇佑於他;而夢舟更不可能。
不管是什麼,都肯定是十分危險的東西。它就在這棟祖宅裏,而且很可能是被什麼人困在這裏、所以才將滿腔氣投到了祖宅的現主人家宅中。而這連伊棟樑都不知道!
“那些什麼掉花瓶門無風自動,是伊蘭舟做的——她是想要提醒伊府裏的人快跑,而不是作惡!!她知道伊棟樑殺了她,可還是想護住伊府的無辜者!!”這一句清亮又透徹,所有人都聽到了。
伊棟樑道:“這怎麼可能?
…
…你在騙我!鬧鬼的難道不是她?!”死死掐住伊棟樑脖子的夢舟頓了一下,眼中血淚滴到了男人的臉上。她張口,顫抖着,喉嚨裏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鳴。
虞長樂知道自己猜中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人?!”伊棟樑臉上顯出瘋狂來,“這三年來我天天都在做夢她會回來復仇!這些天更是夜夜噩夢,夢到她和這個賤人滿臉是血地來找我報復!現在你跟我説她要救伊府?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用了這種術的人,自己也會受到反噬,靈魂在死後就會立即破碎,連轉生都不能。伊棟樑的神早就不正常了。
少女拔下發間的金釵,烏髮散落。
時隔三年,金釵終於落下,刺入了伊棟樑的喉嚨。他睜大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敗落了。
天空下,他的面容漸漸僵硬。最後一絲天光,消失在了黑的眼中。而夢舟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哭聲,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虞長樂凌空拋出一樣東西,少女便縮小成光圈,被入了飛過來的胭脂盒中。
這一邊,蛇頭嘶鳴,非夷竿的魚線切斷了蛇鱗,卡進了它的血中。虞長樂看着傾落下來的黑血,頭腦中第一個反應是:完了,我要禿了。
“接着!”説時遲那時快,阿藍吹了一長過來,雪白的髮瞬間變成了一把白傘,將將遮在了虞長樂頭上。
“謝謝阿藍!”虞長樂驚魂未定地握緊傘柄,慶幸自己保住了一頭烏黑長髮。
因為疼痛,巨蛇完全清醒過來,一隻蛇頭狂怒地向虞長樂咬去。虞長樂心起起落落,心中哀嚎才保住頭髮又要丟了命,就見藍龍躲開了另一個蛇口,飛身撞來。
巨蛇鱗片極其糙,還帶着倒刺,這狠狠一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虞長樂覺到什麼東西掉落到了地上,低頭一看,竟是幾片藍盈盈的鱗片!
“敖宴!?”虞長樂自己受傷都不見得這麼緊張,奈何他吊在非夷竿上,近不了敖宴的身,“你別亂來!撐不下去就逃,沒事的!!”龍鱗沒了本體的靈氣護着,落地不消片刻,就被腐蝕了個乾淨。
“我無事。”敖宴傳音給他。可他分明不是沒事的樣子,藍龍身上出現了斑駁的痕跡,出了底下淡藍的皮膚。
虞長樂心中焦急,一翻折了上去雙腳夾住非夷竿。
巨蛇翻滾,阿苓的落腳點被擠佔到避無可避,道:“你注意一點啊啊啊——”少年衣襬下出了一截雪白緊繃的肢。這一用力,魚線再次往下切了一段,怪蛇痛得直甩頭,卻再一次助長了鋒利的蛛王絲,如熱刀切蠟一般將整個蛇頭斬下!
蛇血噴湧而出。
他舉着傘翻身輕盈落地,青絲飛舞,白袖翻飛,手往前一傾將傘遮在了阿苓上方。血啪啦啪啦砸在傘面上,像黑的雨。純白傘面上如同潑墨。
虞長樂把傘到阿苓手裏,“拿着!”阿苓接過傘看着他:“我……”虞長樂卻直奔向敖宴。
阿苓:“……”行吧。他貼着建築不動,以免幫不上忙還添亂,卻有些不甘心,握了握拳。
那頭,敖宴險險避開了蛇牙,卻又被刮蹭得掉下幾片龍鱗。虞長樂心急如焚,他早該看出不對的!
天靈妖對上一隻變異的蛇妖,會戰成這樣嗎?敖宴明顯是狀態出了問題,在他二人剛見面時問題就已經存在了!那時他不受控制跌落下去,還有在伊府時睡眠狀況不佳,還有許多微小的異樣。
現在竟然開始掉龍鱗了!對於任何妖物,保護自身的鱗甲、髮都是不會輕易落的。
虞長樂釣竿一甩鈎住了蛇頭,他的髮絲被汗水黏在了臉上,手臂也有些痠痛。單單手臂的力量對於巨蛇簡直是一葉草芥。眼看蛇頭就要襲向敖宴,虞長樂瞳孔一縮。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濃烈的妖氣……剎那間,他腦海裏空白了一瞬,骨髓中彷彿融進了一把烈火。
靈脈彷彿要炸裂開來,少年身形纖細,與巨蛇形成了鮮明對比,但他卻把蛇頭扯了下來,一拳砸出,靈氣波動悍然傳遍了宅邸!
“虞長樂!”阿藍的吼聲直抵耳畔,虞長樂再回過神時,整個蛇頭竟生生被狂暴的靈力炸了開來,而他靈海已經平息了下來,彷彿剛剛的爆發只是錯覺。
白的傘第一時間就圍聚成一團,防止了飛濺的黑血腐蝕周遭。
虞長樂砸出的右拳當時整條胳膊都覆蓋了靈力,毫髮無損。他也被自己的爆發嚇了一跳。
怪蛇暫時安靜了下來。藍龍巨大的眼瞳中倒映出虞長樂的身影,他微閉上眼,化作了藍衣青年。敖宴往前走了幾步,面白如金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