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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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道,不知為何突然他們的隊伍裏又冒出了一個給幾個妖物背書的人。
“在下可以説是曾在沈家主手下做過事。”殷子聞道。
混亂,太混亂了!怎麼又來了個前手下?
眾靈師一時如被剪了嘴的鵪鶉似的,一言不發。
無他,本來聽到沈淵渟並不否認自己也是半妖時,他們一眾在底下圍觀的都已驚呆了。這個事實還沒消化完畢,現在又告訴他們一個這樣的消息,叫他們如何接受?
虞長樂不理會眾修士,在他們説話的時候,他已經上前走到了染血的椅子邊:“沈厭確實來過這裏,他是想拿走什麼東西嗎?”拼着一副重傷的身體到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留下這一地鮮血,白白給他們線索。這裏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驅使着他將死也要來取。
敖宴伸手,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旁的石壁上摸索了幾下,道:“空心的。”虞長樂反握住劍鞘,巧勁一敲,石壁就裂了開來。斷口本應該埋着陣法,不會這樣被輕易打開,但沈厭來得匆忙,只來得及把石壁合上,一應防禦、埋伏陣法都顧不得了。
裏面當然已經空了,但卻能讓他們看出那件東西的大小。
不大,也許一手就能握住。裏頭還散落着一些焦灰似的顆粒。
虞長樂不放棄地再看了幾遍,但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他只得回身,但到了口聽到那羣修士的議論,不覺嘴角一。
“……什麼?!連那刺花印也是他出來的?”
“沈厭小兒,未免太會騙人了!”
“此等世家,留着何用?必要有別人取而代之!”
“這囚室就是個證據,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私底下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縱雲子可惜了……”殷子聞帶着笑,在一圈人裏偶爾幾句話,輕易就把眾人調動成了義憤填膺的情狀。真的是如此羣情奮嗎?其實也未必,不過冠冕堂皇地給自己推倒、瓜分第一世家披上些好看的皮罷了。
他們也許不太信任虞長樂和敖宴這兩位“妖物”,但殷子聞是實打實的人修,且此前還與他們在同一陣營裏。
或者,此時虞長樂和敖宴的身份本就不重要了。就算沈淵渟在幾十年裏推動風氣變化,但真正對妖物厭惡至極的也只有沈淵渟一人,這些大家族的人物或是江湖散修只想從中獲利。
虞長樂道:“靜一靜,各位。既然沈厭已不在此處,那麼我們就該有下一步行動了。”
“那……去找另一批人?”一人不確定道,“他們那邊不知有沒有結果。”虞長樂搖搖頭,道:“不是。”除了血跡,口處還有傳送陣留下的痕跡,而且又是一個消耗巨大的長期傳送陣。
沈淵渟命不久矣,敢再開一個這樣的陣,已經是一副瘋狂到了極點、孤注一擲的模樣。他這時最會想去哪裏?如果他為自己打算過,有一天自己快要身死,他會選擇在什麼地方了斷?
而這個地方不是他自己的沈家,還會是哪裏?
虞長樂和敖宴對視,同時開口道:“秀榮仙府山!”*秀榮,仙府山山麓。
白玉的神道幾十年未曾有人打掃,曾經通透的顏已黯淡成灰白。無人修繕,神道依然寬闊,卻已有多處斷裂,斷口雜草生長,只有兩側神獸石雕還能依稀看出當年鍾家的繁華。
荒蕪,陳舊,卻有一種別樣的神聖。
零星的血滴在神道上,一路往上,宛若朝聖的人耗盡了最後一絲心血。
虞長樂走在神道上,此地和他在回憶裏看到的已不是一個模樣。敖宴不説話,只和他一起辨認着血跡。身後跟着的靈師踩着腳下白玉,也不小聲討論了。
所有人心中都隱有預,這裏會是終點。
“有人。”走到一半,虞長樂忽然停下了腳步,道。眾人屏息凝神,戒備着沈淵渟可能會有的埋伏,。
只見前方神道中段的平台上,出現了一道人影。半山已有云霧,薄霧中那人低着頭,雙手握着劍,正正擋在他們前方。
敖宴的神微微一變,虞長樂看清了那人,瞳孔微縮,道:“……明華?”確確實實,空曠的神道上,只有一個人。沈明華站在殘破的玉石上,抬起頭,咬了咬牙舉起劍,雪亮的劍刃反出他通紅的眼眶。
兩方就這樣相對沉默了很久,虞長樂的手按在間劍上,卻一動不動。終於,沈明華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一點顫抖,道:“虞長樂……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你是要去殺我爹……是不是?”※※※※※※※※※※※※※※※※※※※※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阿妙養的魚1瓶;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華音辭別他眼神裏的情緒無比複雜,好像一夜之間,那個只會詩作賦、逃避功課的沈公子就消失了,變成了現在這個悲傷憤怒的青年。
虞長樂道:“明華,我在此前並未騙你。我並不比你早知道多久,我是在追查桃花醉的途中知道了這一切。”
“……真的嗎?”沈明華的劍放下的一點,卻還是茫然倉皇。
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像是第一次認識虞長樂一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