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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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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忽然像開了朵小花,嘴角翹了起來:“謝謝你呀。”敖宴道:“你救了我,萬一傷口染了怨氣死了怎麼辦。”

“好好好,我們二殿下最冷酷無情了。”虞長樂道,“我們走吧,明天在伊棟樑面前還是找宅妖,暗中再調查線索。你們覺得如何?”他偷眼看敖宴,本以為按他的格會反對,説“這麼墨跡做什麼?抓住伊棟樑直接問出來就行了”。這樣雖也能起到一定作用,但虞長樂覺得未必能知道真相。他雖不諳世事,卻也不傻,知道這種事不是證據無可辯駁地擺在眼前,沒人會承認的。

但敖宴卻只打了個哈欠,一副十分睏倦的樣子,並不表態。月光下,他神情懨懨,膚冷白。

“行。”阿苓道,“最好明天就查出來,這伊府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多待了!”門外,月亮已經落到天際,天光初蒙。虞長樂回到房間之後又拿了復原符把門鎖恢復如初,這才躺回了牀上。

在碧落山時,虞長樂幾乎都是倒頭就睡,從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但剛剛,陣中血跡斑斑的女孩多少還是影響了他,他罕見的失眠了。

躺了好一會兒,他問:“伊棟樑和伊蘭舟,不是兄妹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盯着暗淡光線裏飛舞的塵埃。

虞長樂從來孤身一人,沒有兄弟姐妹。可他有妖怪朋友,師祖懷璞老人教過他,很好很好的朋友就可以叫“情同手足”——那,手足不應該是很親密的關係麼?怎麼還會互相殘殺呢?

半晌,屋子裏響起敖宴的聲音:“人,是很複雜的。妖怪也一樣。快睡吧。”

“好。”虞長樂翻了個身,朝着敖宴的方向閉上了眼。

濛中,他摸了摸口的胭脂盒,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總有妖怪説“人是很壞的東西”了。這一月以來他看見的温和人間,好似被一柄薄而利的刀挑開了一個缺口,出了血腥尖鋭的刀尖。

*“仙客住得可還習慣?”正午,主客廳。

伊棟樑坐在上首,向底下的虞長樂和阿苓客氣道。

一片沉默。小茗出了焦急的神,阿藍看不下去,爪子拍了下虞長樂,對他道:“你昨晚和那混世魔王的龍二太子幹什麼了?”

“嗯……嗯?沒幹什麼!”虞長樂猛一抬頭。他困得要死,在這兒點了半天的頭了。可伊棟樑要盡待客之道,特意等到了午飯後才提出了要在宅妖現形前的這幾帶他們遊覽上宛風光。

可惜幾人並不領情,虞長樂想,要不是被喊出來他現在還四仰八叉睡的正香呢。

小茗小聲道:“城主在問……”阿苓哼道:“勉勉強強。”他只想説遊覽個的風光,但若不答應,未免伊棟樑會起疑心。

倒是敖宴,虞長樂今早拉了半天,他直接煩了,裝聽不到。

氣氛有些凝滯。伊棟樑似乎也覺得自己問的不是時候,轉而道:“仙客覺得,引仙客遊覽的人選……”他身為城主,自然不可能親力親為。

虞長樂這句聽清了,道:“茗姐姐可以嗎?”伊棟樑撫了撫下巴,“你是説小茗?”他左右看看少年和少女,眼中出些許曖昧之,“若小仙客想,就讓她跟着你吧,也算結了一段仙緣。”阿苓道:“哈?他和敖公子……”起了個頭又覺得不對,虞長樂和敖宴能有什麼?他默默想,自己為何思維變得如此古怪?

“……是,城主。”小茗耳都紅了,低低應了一聲。

虞長樂:“?”他聽得出不對,卻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茗姐姐,那就拜託你今天帶着我了。”虞長樂只暗自慶幸能避免和伊棟樑見面——他做不到在口還藏着伊蘭舟的胭脂盒的情況下,對伊棟樑神如常。

“他用不着。”忽然,門外一道聲音淡淡道。

“你起來了!”虞長樂轉過頭,一下子高興起來,卻見敖宴有些不太對勁。

青年面容依舊俊美無雙,脊背筆直,站在那兒就是一股渾然天成的矜驕。但他的嘴卻有些蒼白,只一抹血淺淡地橫在間。

一瞬間,虞長樂竟不知怎的想起昨夜那個輕吻落在手臂上時,柔軟的觸

敖宴走進來時,虞長樂又覺得那好像是錯覺。他臉是不太好,充斥着一種“擾我睡覺者死”的煩躁,但總體並無大礙的樣子。

“她只需要做好向導就行,其他用不着你心。”敖宴毫不客氣地對伊棟樑道。

伊棟樑被刺了一下,只得道:“某還有些事務要處理。小茗,客人就給你了。”*“虞公子,這裏就是芥子城的邦墓了。”正午已過,城外郊區的這一片墳地荒涼無人煙,新新舊舊的墓碑凌亂地排列着,有些還能照見人影,有些已殘破不堪了。天光不明,隱約可見墓地裏漂浮着森森的磷火。

靈脩世家不講究風光大葬,靈師死後以靈焰焚燒,骨灰歸於家宅祠堂。妖物死後便身形凋散,更談不上墓葬了。

而普通人的墓,虞長樂是第一次看見。阿藍在路上已經聽他用傳音説過昨晚的事,此時也跟着他們出來了。

小茗一身男裝出行,容俏麗。她在幾人後面不敢上前,面對這麼多墳墓臉有些發白。雖不明白為何虞長樂只提出要去墳地,卻也還是帶着幾人來了。

“謝謝姐姐。”虞長樂安地對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