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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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趕緊走吧。”他胳膊,“回去一起想想對策。”敖宴也有些難以釋懷,但還是站上了小舟。他道:“此人十分擅長陣法,水平可能在書院的先生之上。”他説的“先生”當然不是瑪瑙寨書院的先生,而是映鷺書院的先生。
虞長樂輕輕點頭。他二人雖不主修陣法,但一般的陣花點功夫都能破開。在之前的經歷中,也不乏暴力強行開陣的先例。可這霧陣卻完全讓他們摸不到頭緒。
小船破水而去,周遭的霧氣在黑暗中變換着圖形,彷彿一張張扭曲的鬼面骷髏。
*三人回到瑪瑙寨,將事情經過與素先生説了。
“首先第一個問題,為什麼霧氣會擴大?”虞長樂筆尖在紙上點了一下,留下一個墨跡,“你們都説,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佈陣者的本意是掩藏,那麼就不該做出這些打草驚蛇的行為。讓霧陣侷限在瘴氣澤是最好的方法,事實證明,這樣的做法下瘴氣澤幾十年都未曾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些蠱人是需要縱者的,姑且把縱者和佈陣者認作一個人。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改變了舉動?
“我覺有點冷……”綠松打了個寒顫。
“第二個問題,就是霧背後有什麼了。”虞長樂放下了筆,“這麼大費周章的佈局是為了什麼?”他隱約覺,這説不定會和他們來此地的目的有關。
敖宴看向素先生,開口:“你有沒有猜測?”素先生搖搖頭。
現已是夜晚,天上星河明晰璀璨,涼風習習。三人坐在雀綠樓中,星光從外頭灑過來,屋內燭光明亮,很好地緩解了氛圍。
“先不説這個。”素先生站起來,走到書桌邊摸索了幾下,拿起一卷書來,“你們離開時,我讓寨中的孩童替我念了些書。我查到了你們説的‘赤鬼城’。”虞長樂立即被引了注意力,接過了書卷。敖宴與他坐到一處,一起翻閲起來。
看了幾行,虞長樂出幾分詫異的眼神來。
這書卷上的信息並不多,但總算是説清了赤鬼城是什麼東西——它並不是一座城,而是一片溶的名字。
這一片溶曾經十分有名,並非景出名,而是兇名在外。傳聞沒有人能進入了赤鬼城後還活着出來。
無怪白鷺先生説赤鬼城很危險,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一片溶的岩石都呈現出赤紅,像沁了鮮血一般,所以才得名赤鬼城。赤鬼城佔地很廣,位置偏僻,裏頭的巖窟千奇百怪、大大小小,光是地形就足以困死誤入的人。
不僅如此,傳説裏面還有吃人的妖怪。虞長樂看到這裏,之後的就有些浮誇了,什麼一年要吃一百個人云雲。
不過這赤鬼城如此兇險,怎麼現在都沒人知道了?
“你們要去這裏?”綠松很怕聽這些,但是不願走開,“裏面真的有妖怪嗎?”敖宴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虞長樂哈哈笑起來:“你自己不就是妖怪嗎?”綠松一愣,頓時臉紅了,訕訕地道:“忘記了……”
“你是好妖怪,和那些不一樣。”素先生嘴角微微翹起,摸了下綠松的發頂。她輕嘆了一聲,“中原的人總是忘記妖怪和人一樣,都是有好壞之分的。”説起來,在場唯一一個真正的人類竟只有她。
虞長樂隨口笑問:“先生就是因為這個才留在瑪瑙寨的嗎?”若在中原,一個人族靈脩收養一個孔雀妖的小孩子,是無比困難的。在這裏卻是極為自然的一件事。
沒想到,素先生卻否認了。
“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其實,我有一件事瞞着你們。”
“什麼?”虞長樂好奇道。
“我的記憶有一部分……是空白的。我的骨齡已過半百,但在十幾歲到二十多歲期間的記憶,我全都不記得。”素先生道。
年齡方面虞長樂到沒有很驚訝,雖然素先生體內靈氣稀薄,但到底是靈脩者,想維持住年輕的容貌是很簡單的。
“我記得我小時是在中原長大,後來似乎離開了故鄉遊歷天下。”虞長樂注意到了素先生用了很不確定的“似乎”兩字,她垂着頭,陷入了回憶,“而後的事情就是斷斷續續、空白一片,再回到故鄉時,已物是人非,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般。”
“我總覺得丟了什麼東西……之後我繼續遊歷,在經過瑪瑙寨時,我忽然覺得我應該留下,這裏給我覺非常悉。由是一留就是十幾年,可仍舊沒能想起來什麼。”
“這才是我留下來的原因。”她語氣有一些悵然,“我一定忘記了很重要的事。”難道素先生曾經去過瑪瑙寨,或者去過類似的地方?
這只是一個曲,一帶而過便是了。
熄燈後,虞長樂心中又開始盤亙着破解霧陣的方法。
糊糊中,忽而一道靈光閃現,虞長樂有了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如果作為活物進不去,那麼和蠱人一樣的死物呢?
*“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太冒險了吧……”綠松的聲音飄飄蕩蕩地響起。
整個水澤上依舊瀰漫着陰森的水霧,小舟靠在岸邊還未出發,三人站在水邊,水邊有零星的骷髏花。
綠松是憂慮最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