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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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小孩和小龍相處的畫面在腦海裏閃現,虞長樂不由微笑,想告訴那個小孩子,那隻小龍後來真的是很美很強大的龍族。
其實這段時光對他來説,也是十分珍貴難得的,雖然只有短短一月左右。
他還夢見了自己在如海如的忘憂竹林裏追逐蝴蝶,金的蝴蝶忽上忽下,忽明忽現,而在他將花朵遞給蝴蝶的時候,蝴蝶振翅落下,停在他的上,柔軟微癢,像一個輕吻。
夢到這裏就結束了,虞長樂睜開了眼睛,陽光明媚。
“你醒了。”敖宴的聲音很快傳入耳畔,好像一直在看着他一般。
虞長樂起身,抬手擋了下陽光,眯起了眼睛,“我睡了多久?”敖宴隨意道:“不是很久,一夜而已。覺怎麼樣?”
“好很多了,心情不錯。”正是清晨,虞長樂推開窗,水和竹林的清香讓他眯起了眼睛,“要是沈明華和歐陽苓也在……”他下意識地口而出,但話説出一半卻愣住了。
虞長樂這些天來幾乎是一個完全自我封閉的狀態,幾乎是逃避般地將外界隔離在外。
於書院來看,他和敖宴已經失蹤了一個月了,杳無音信,生死不知。
他似乎還沒有準備好面對外界的風雨。
敖宴默契地沒有接話,而是勾了勾嘴角,道:“去採見夏果嗎?”
“現在?”虞長樂一愣,隨即想到,如今是六月,見夏已經結果了。他離開碧落山之前,師祖説他要去遠遊四處走走,現在整個碧落山就只有他和敖宴兩個人。
“就現在,其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通通往後排。”敖宴哼笑了一聲,故作幼稚的語句,眼睛卻是注視着他,專注而認真。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開解他。虞長樂心中一暖,隨即響應道:“好呀。”
“那現在就走。”敖宴了站起來,道。
虞長樂笑了出來:“你竟然早就準備好了?”只見敖宴腳邊兩隻果籃,不知道他從哪裏翻出來沖洗乾淨的,上頭還掛着水珠。扁扁的竹編籃挨着他繡着龍紋的靴子,莫名接地氣。
從前山間踩出來的小路已經被野草覆沒,虞長樂和敖宴挨着肩,沿小溪往上。
“你還認識路嗎?”虞長樂在一處地方犯了難。見夏果還沒采到,他籃子裏已經是滿滿磊磊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敖宴已經把外袍了,藍袍紮在上,出了雪白的裏衣。頭髮隨意束着,給他凌厲的眉眼添了一絲懶散狂狷。
抱手眺望了一會兒,他放棄了看路,一伸手把虞長樂的籃子撈到了手上,道:“不知道。”他們行走説話間,聲音細細碎碎一路傳開,動作也帶起了樹木草葉的窸窸窣窣。虞長樂忽而抬起頭,道:“有東西來了。”敖宴輕輕按了下他的肩,道:“沒事,應該只是什麼小動物。”虞長樂意識到自己本能地出了一分殺意,甚至指端都已凝聚出劍意了。在以前他是沒有這習慣的。
似乎是被他的氣息驚動了,那股微小的窺探視線抖了一下,敖宴個高,他踩在一塊石頭上,眯起眼睛抬手從樹叢裏提了一團東西出來。
竟是一隻花松鼠,此刻它被兩指頭揪住後頸皮,圓溜溜的小眼睛裏滿是驚慌失措。見兩雙眼睛都看着它,花松鼠尖叫一聲,兩個小爪子捂住了眼睛“……小慄?”虞長樂從記憶裏搜索出一個名字來。
花松鼠一頓,爪子移開,不發抖了,驚訝道:“真的是你?真的是阿夏?!”
“大家快出來!!阿夏回來啦!!”花松鼠動起來,大喊了一聲。敖宴挑了下眉,把它放到了虞長樂的掌心。
隨着它這一嗓子,樹叢裏又冒出了幾個團來。虞長樂回過頭,看到身後的石頭後也鬼鬼祟祟地探出了幾個絨絨。
這些都是他在碧落山時的玩伴,小怪小妖怪。但虞長樂卻有些微微的緊張。
它們都沒有變,但是他變了。
“真的是阿夏嗎?”一隻大竹鼠狐疑地聞了聞虞長樂的褲腿,“怎麼有一股妖氣?”虞長樂並未刻意掩藏自己的妖氣,現在再收斂也晚了。
“發生了一些事……”虞長樂垂眸,牽了牽嘴角,“但我還是我。”可這句話説出來,他自己都有些心虛。
“但確實又是阿夏的味道。雖然有一些不同。”
“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
“他旁邊那個人好凶哦……好像也是一隻妖怪。”虞長樂看着那一雙雙眼睛,有驚訝、有疑問,甚至還有懷疑和恐懼。他站在這裏,格格不入。
“你們説什麼呢!”小慄松鼠生氣了,惱道,“阿夏就是阿夏。”大竹鼠勉強道:“好吧……”
“我怎麼覺阿夏哥哥怎麼變了個樣子?他以前不是這樣。”忽而,一道清脆的聲音穿來。虞長樂看過去,是一隻花帽子竹鼠,也是從前最常和他玩的小妖怪。花帽子道,“他以前話很多的。不僅如此,他的……他的眼神也不像阿夏。”虞長樂的笑意淡了一點。
敖宴皺眉,冷聲道:“他是不是虞夏,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寒意,花帽子縮了下脖子。大竹鼠看出不對來,打了下花帽子的頭,道:“別瞎説!你懂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