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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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上這是什麼?四腳蛇?”虞夏連忙拉住了滿臉怒意想咬地縛靈手指的小龍,道:“這是我的……呃,朋友。是一隻妖怪。我今年七歲,我叫虞夏。請問你是?”問到身份,那地縛靈了,拈了下自己的鬍子道:“我是一個詩人。”
“詩人是什麼?”虞夏好奇道。
詩人一噎,道:“就是寫詩的人……你讀過詩嗎?那就是詩人寫的。”虞夏半懂不懂,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咦!我想起來了。松鼠好像和我説過你,説遠山那裏有一個奇怪的地縛靈,總是説別人聽不懂的話。”詩人臉黑了,道:“豎子懂什麼!”
“不許問豎子是什麼!”見虞夏一臉天真,詩人立刻掐斷了他的發問。他飄到樹冠上,沒好氣地,“我要繼續睡覺了。”怪不得剛剛沒看見他,原來詩人藏在樹冠裏。虞夏道:“不好意思,可以先不要睡嗎?可不可以告訴我們,見夏果在哪裏?我記得應該在這附近,但我找不到了。”地縛靈雖然縛於一地,但這個“一地”的範圍其實很大。基本上,這一整座山詩人都可以到處去逛。
詩人靠在樹枝上,聞言斜眼看下來:“你要見夏果乾什麼?那果子連蟲蟻都不願咬。”
“釀酒。”虞夏認真道,“它釀出來的酒很好喝的。”
“你個小娃娃,還懂酒?”詩人笑了,“是你家裏人説的吧。你家裏人也太不靠譜了,讓你這麼小的一個娃娃來採果子。”虞夏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做主的,師祖沒叫我來。”詩人來了興趣,坐正了道:“有意思。你家住在哪裏?在另一座山?”
“對……”虞夏見小龍眼神,便沒把話全倒出來,而是又問,“那你願意告訴我見夏果在哪裏嗎?”詩人眼珠轉了轉,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幫我一個忙。”他指了指水潭,“我的屍身在底下,手裏抓着一隻釵。你下去幫我把那隻釵拿上來,我就告訴你見夏果在哪。”虞夏在話本里見過釵的樣子,知道那是女子頭上的髮飾。他有些為難:“我不會在水底呼,怎麼幫你拿?”
“我在此地百年,修煉也小有所成,可以幫你渡一口氣,保你一炷香的時間無虞。”詩人顯然是早就想好了,就等一個機會,“至於那條泥鰍,它應該不用我渡氣了吧?”小龍吼了一聲,虞夏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道:“可以。不過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詩人道:“什麼?”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和那隻釵有沒有關係?”虞夏道,“我聽説地縛靈都是有想不通的事情才會被困在一個地方,你是什麼事情想不通?”地縛靈因執念而生,執念在一個小兒口裏就只成了“一件想不通的事情”。詩人沉默了片刻,道:“有一句話我在當時沒有説。但當我想説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虞夏窮追不捨:“什麼話?為什麼來不及了?”
“你這個小孩話怎麼這麼多?”詩人咂咂嘴,不耐煩了,“去去去,快幫我把釵拿上來,拿完我就告訴你見夏果在哪。”他嘀咕道:“要不是我碰不到實物,哪裏還用得着讓個小孩兒幫我取?
…
…”地縛靈準確來説並不是全部的魂魄,只是一些殘魂因為執念而不願入輪迴。因此它們是不能像完整的鬼魂那樣觸摸到陽間的事物的。
就算虞夏他們取回了釵,詩人也摸不到釵,只能幹看着罷了。
虞夏道:“你的話也很多誒。”
“閉嘴!”詩人瞪他一眼,開始碎碎念地念口訣,一道靈光附到了虞夏身上,他叮囑道,“這道靈光加身你可以在水下待一炷香時間。記住,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小龍,我們下去吧。”虞夏躍躍試,小龍看起來很不情願,但還是跟隨他入了水。
一人一龍跳進了水裏,波紋漸漸消失。
*水潭之下果真極深,水面上一個光圈照不亮深深的水底。詩人給的那道靈光有微弱的照明效果,虞夏手中一小團光暈,光亮只能傳到方寸之遠。
小龍在他身側,替他警惕着四周的環境。但這水潭裏似乎沒有生物,連一條魚都看不見,虞夏一路往下,只看到了飄舞的水藻。
有了!
水下有什麼東西忽地反了下光,虞夏連忙遊近了,手託着光暈往前伸,一個骷髏登時出現在他眼前。
小龍立時橫在了虞夏面前,但虞夏搖搖頭,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並不怕。
敖宴有些吃驚了,他能清楚地看見虞夏的表情,上頭果真並無懼。
人的恐懼大都來自周圍人的灌輸,只有極小一部分才來自本能。而虞夏並不是生長在一個正常的環境裏的。敖宴想一想便也明白了,讓開了身。
虞夏並不知道小龍在想什麼,並且與他想象相悖的,他不僅不害怕,還有一點難過。
骷髏只剩一具乾乾淨淨的雪白骨架,衣裳殘破辨不出顏。他已經在幽暗的水底靜靜地待了百年了,一部分魂魄入了輪迴,一部分魂魄卻還在世間不願離去。
而骷髏手中有一隻金釵,上頭鑲嵌的寶石已經覆滿了綠藻,惟有金的釵體還能微微反光。雪白的手掌牢牢圈着釵,至死都未曾放手。
話本里説,外面的人很注重入土為安,死後能不能享後人祭祀。但詩人卻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