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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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股滾滾烈焰相互碰撞,衝擊到一起,帶起的熱如同颶風。以此為中心往周圍都處於高温之中,連鑄成高塔的岩石都有融化的跡象,血池沸騰蒸發。
虞長樂不由握緊了手,心提了起來。然而,黑炎終是逐漸覆蓋了藍,虞長樂逐漸絕望起來,他知道渙方君的實力遠不止他所看到的那樣,卻不知他有這麼強。
藍龍錯身躲過了黑火焰,那團黑火炸到塔身,把柵欄融化成了鐵水。藍龍咆哮一聲,遊曳而下,猛然上衝,試圖咬住骨龍的咽喉。
骨龍的黑炎一路追着藍鱗甲,幾度險險擦身而過,藍龍速度極快,骨龍來不及躲開,被他狠狠撞到了蜂窩般的塔身上。
地面都為之震顫起來,然而下一刻,骨龍便如長蛇一般絞住了藍龍!
藍龍仰天嘯,尖鋭的骨刺扎入了他的鱗甲,鮮血從其下溢了出來。
虞長樂手猛地收緊,失聲道:“敖宴!”煙塵與鮮血混到一處。
“聞聞,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再離開我呢?”錦官賞景般看了一會兒這驚天動地的同族殘殺,笑眯眯地,語調裏帶出了寒意。
他手指放到嘴邊吹了聲口哨,制住了骨龍。
殷子聞扯了扯嘴角,道:“你想如何?”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又回到你的‘朋友’身邊去,讓你的朋友來殺了我呢?”錦官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讀音,聲音温柔得能滴出來,“你只需要我,你不需要朋友。”殷子聞一寸寸地抬起頭來,注視了錦官許久,笑道:“好。”年輕的藍龍自空中墜下,在半途化為人形。
虞長樂覺到世界在這一瞬間都靜止了,他遊魂般喃喃道:“敖宴?
…
…”他的視線裏彷彿被刻上了那個帶血的影子。
殷子聞轉向了渾身浴血的藍衣青年,袖中寒芒一閃,那把鋒利的恨匕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你不覺得可惜嗎?這樣殺了。”殷子聞語調沒有起伏。
錦官笑了:“可惜?我倒是不覺得可惜。聞聞想如何?”殷子聞道:“留一命,把他變成魔龍那樣。如何?”談及別人的生死,二人彷彿在談論什麼無關緊要的天氣問題一般。
“好主意。”錦官眼中有冷意,抬起頭,視線輕輕掠過了骨龍渙方君,“正好我也不想留他了。不聽話的物件不需要留着,讓他和那位小朋友一起死在這裏吧。”他説完這句,忽然聽聞一聲冷笑。敖宴蒼白,他本就沒有完全恢復,臉頰上沾着血跡,眼中狂傲和殺意未減半分。
這位二殿下竟然笑了,慢慢道:“敢動他卻不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這個“他”,便是代指的虞長樂。
“那邊那位也曾經這樣説過。不過……你是何必呢?”錦官饒有興味,“你説這句,竟然沒有想到你自己麼?”敖宴一字一句道:“觸逆鱗者死。他就是我的逆鱗!”
“你這樣説,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錦官彎下,可嘴角笑意卻淡了,“可惜。”錦官直起身,道:“動手吧。”殷子聞握緊了短匕。
“不要……”虞長樂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碎裂、在咆哮,痛徹心扉、神魂俱裂!
他的靈魂如同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如墜冰窖,一半在烈火裏蒸騰。
仇恨和憤怒沒頂而來。虞長樂雙目通紅,金紋從他的眼尾蔓延出來,如同詛咒一樣遊遍了他的全身。他恨錦官,恨殷子聞。恨渙方君為什麼要把他放在這裏,還不如一起死了。
但更恨、最恨自己的無能!
“不要!!!”刀刺入帶出血珠的那一瞬間,虞長樂眼前似乎整個黑幕了。
那是猶如地獄般的死寂。……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官知覺才恢復過來。
可整個人像是被挖空了,連一點情緒都尋不見。
少年坐在籠中,宛若一隻過分緻卻沒有靈魂的偶人。白衣勝雪,雙目如淵。
虞長樂一點一點地覺到信息灌入腦海:錦官和殷子聞走了,阿疏拖走了……敖宴。百花場被封閉起來了,岩漿火海。密不透風的熔爐。
然後呢?
然後……
然後,他好像要死了。
虞長樂微微昂了下頭,看向了那從塔頂灌下來的岩漿。閃閃發光,猶如動的寶石,就是這樣的東西要給自己帶來死亡嗎?
他視線下移,目力所及之處皆是一片鮮紅。懸台殘敗不堪,只剩下放他的銀籠的地方,其餘邊角全都坍圮了,那些妖物的屍骸浸泡在最底下的血池之中。
虞長樂閉上了眼睛。
但等了半天,那動的岩漿並沒有落到他頭上,虞長樂睜開眼,發覺一隻半透明的鐘形籠罩了一片空間,上頭閃動着悉的白銀光。
“哈。”虞長樂從木木的狀態裏回過神來,渙散的視線凝聚到渙方君身上。他不可抑制地笑起來,“哈哈哈,你把我保下來又有什麼用?”他背靠着銀籠,伸手指着那鐘形之外的岩漿血池,“都要死的。何必呢?”靈鍾能抵禦多久呢?
就算出了這裏,就算從血池裏活了下來。
他腳上的鐐銬還在,一出了百花場上頭的咒還是會啓動,只不過多殘苟活一會兒罷了。
“不。”渙方君輕聲道,“還有辦法。”鐘罩外頭的岩漿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