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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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亮怨念道,“好吵,吵得我睡不着了。”窗外一羣麻雀嘰嘰喳喳,好似在抗議他的抱怨。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敖宴問道。
講台上章自華已經在瞪着他們。五月正值忙,映鷺書院有不少農家子都被批准回家了,學舍裏空了一小片,顯得頭接耳的二人極為突兀。
虞長樂困懨懨道:“沒怎麼啊,就是困。”敖宴嗤了一聲,連沈明華都轉過來,丟了個紙團過來,上書:大哥你怎麼了?
這幾天好似格外困。往年也沒有如此。
“好吧,過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虞長樂似乎來了點神,小聲道。章自華的目光已經幾噴出火來,山羊鬍子翹了起來。虞長樂趕忙正襟危坐。
章自華見三人停止了開小差,滿意了,抑揚頓挫地開始講課:“翻到月見草……”藥理課極為枯燥,敖宴見虞長樂聽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低頭在寫着什麼。
“來來來,宴宴,我給你看個東西。”過了一會兒,一張紙條被遞過來,敖宴瞥一眼,彷彿能從那飛揚飄逸的字跡裏聽出那人的語氣。
敖宴以十二萬分的警惕乜過去一眼,看到虞長樂衝他笑出了一口小白牙。
“虞夏,”敖宴也笑,“如果再是什麼‘找了七天七夜才抓到的最醜的蟲子’,我就把你的頭都擰掉。”虞長樂無所畏懼,豎起手指貼在邊輕聲道:“噓……別説話。”話閉,瞬間,布講台上章自華高亢澎湃的聲音水般褪去。
“隔音陣?”敖宴挑眉,一副“看你能翻出什麼花來”的好整以暇模樣單手托腮,“符陣畫得不錯——但,就看這個?”虞長樂自從得了本命靈劍初篁後,戰力靈力都增長很快,這種小法術眨眼間就能使出。
“怎麼可能?”虞長樂手腕一翻,在桌底下亮出一塊淺粉半透明晶體來。是一塊靈晶。他輕笑了一聲,另一手打了個響指。
霎時,安靜的空間裏另一種特別的聲音響起。
敖宴詫異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塊靈晶裏封入了“聲音”。
懶洋洋的蟲鳴、風吹草葉的沙沙聲,漸漸混入槳櫓劃破水面的聲音,細拍擊石壁的聲音,市集遙遠又近在耳畔的喧囂聲,孩童的歡笑和鈴鐺清越的鳴聲……
最主體的,是一個歌女繾綣的唱段,唱的是《桃花扇》。
“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們聽小蠻唱的曲兒?”虞長樂微閉眼,指節敲着桌面和着節拍。
敖宴微挑眉:“小蠻?”虞長樂道:“就是那個歌女的名字。”他説的正是元宵那天晚上。二人不常下山,星盤鎮一年到頭也只會去幾次。那天晚上虞長樂和敖宴路過酒樓,聽到了一個歌女唱曲。她唱的極好,幾乎整個酒樓裏的客人都在仔細傾聽。
虞長樂也喜歡唱歌兒,聽到這樣的唱腔便忍不住駐足,拉着敖宴留在了酒樓。
敖宴答了一聲,不知是個“嗯”還是哼了一聲。
“花了我大半個月才出來,厲不厲害?”虞長樂睜開眼,笑道。
敖宴冷不丁道:“聽曲怕不是重點,看小蠻才是吧。靈契解開,你就解了,是吧?”話一出口,他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聽着柔美的歌聲,他心中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些煩躁。
那歌女的相貌敖宴不記得了,但長得應當不醜。身段也好,也有一把好嗓子,虞長樂當時還讚了一句“高遏行雲”。①虞長樂揚眉,道:“是你説很好聽的呀,還説龍宮裏的歌者都不如。但當時小蠻只唱了一部分,我就尋時間把整個兒全錄下來了。”他揶揄道:“我們敖二公子難得誇一誇別人,本人如何能不放在心上?我對小蠻沒什麼意思,只對二太子有意思。”這句話是半開玩笑,但虞長樂錄靈晶,多半是因為敖宴,他二人認識了這麼久,敖宴送過他護身符,但想一想,自己好像沒送過敖宴什麼東西。
東海二太子什麼都不缺,難得誇讚一下歌者,不如就乘此機會送個禮物了。也虧得沒了靈契,能夠晚上偷偷溜出去,給敖宴製造這個“驚喜”。
“……你這幾天困就是因為這個?”敖宴頷首,心裏舒服了。自己好像確實這樣誇過一句。他注意到虞長樂眼下一小片烏青,忽然之間,敖宴覺得心跳得有些異樣,像腔裏被關進了一條銀魚,張牙舞爪、橫衝直撞。
虞長樂道:“喜不喜歡?”敖二公子矜持道:“尚可。賞你十張罰抄。”
“!”虞長樂樂道,“你什麼時候又被罰抄了?”敖宴道:“還不是你……”話音未落,忽然噤聲。
兩人覺到一股寒意,齊齊轉頭——章自華端着書,也不知道已經俯視了他們多久,笑容猙獰,鬍子飛翹。沈明華捂住額頭,一臉無奈。後面圍觀的眾人憋了許久,見他們終於發現了,立即鬨堂大笑起來。
“出去!罰站到放課!!——”站到中場課間休息,學生們湧了出來,各自談着。
“我説你們啊,沒一天不氣章自華的。”沈明華搖着摺扇嘆氣。
每個人出來,看到門口的虞長樂都要和他笑談幾句。虞長樂嘻嘻哈哈地應着,突然聽到後邊有幾個學生議論:“……誒,你聽説了嗎?鎮上那個洛雲樓……”
“洛雲樓?
…
…你去這等煙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