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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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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了一條路,不管走哪個都絕不回頭——不過我保留我的意見,至少對我而言你比我小了幾百歲,而我很不巧的很喜歡逗小孩子玩。”看自己心如死灰的表情——這絕對是惡趣味,而且聖盃明顯不止這一個惡趣味,因為他轉頭就吻了愛德蒙,儘管被愛德蒙用手擋住也毫不氣餒地吻在手背上,“這一點愛德蒙深有同,對吧?”

“……滾。”

“請不要這樣對待前輩的身體!”瑪修似乎想拎着聖盃的後脖子把他拉回來,但顧忌着是咕噠君的身體又有些束手束腳。天草靜靜坐在愛德蒙身邊,眼裏什麼都沒有——對天草而言,“什麼都沒有”就足以説明“有什麼”了。

“噁心。”天草説。

這五個字所表達的含義已經足夠細細品味一段時間了。

“這有什麼噁心的。”聖盃依舊心平氣和,“既然是一個人,為什麼不會喜歡上同一個人呢?你以為我為什麼想取代你,卻不想取代這個倒黴御主呢?”他需要的不是一具軀體,不是所謂的行走人間的自由。

他想佔有愛德蒙。

愛德蒙被這個認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算是明白天草那句噁心的意思了——是真尼瑪的噁心啊,覺和被蛇盯上並且即將被強暴差不多,他的胃一陣搐,什麼都不想説了,只想一拳頭把這人錘暈。聖盃趁着還沒被錘暈再接再厲:“不過還是算了,既然他反我,那就説明他也不過是喜歡你的表象而已,真是無聊的愛情啊。”——復仇鬼是什麼?

——點燃自己燃燒仇敵,最後一切同歸於盡。

愛德蒙的胃烈地搐起來。他應該阻止這傢伙,至少不該在這種稱得上大庭廣眾的情況下讓他説下去,但同樣的想把天草到絕境的黑暗慾望制止了他自己。聖盃吐出了最後的話語:“拯救人類?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傻孩子,以為抓住一個深淵裏的人,能證明什麼呢?”

“閉嘴。”出乎預料的,這樣開口的是黑貞德。

“你説這些想做什麼啊——他怎麼想的我們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他現在在做的就是拯救人類吧?反正他想要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戰爭、沒有死亡的犧牲吧?那無論他抓住了誰,他都是在努力——你個在杯子裏活了幾百年的東西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可是,”聖盃還是沒有生氣,就像天草的底線深不可測一樣,他的容忍度也高不可攀,“你説這些也安不了他啊,他自己怎麼想的,對你不重要,可對他重要啊。”愛德蒙想起天草卡着自己喉嚨的樣子。

對別人可以不重要,甚至可以是天草某種特質的另一面的凸顯,但對天草自己而言,他是什麼?就像一個復仇鬼莫名披上傳道士的皮囊,靈魂在愛着整個世界的神與發瘋哭泣的魔鬼間徘徊,“裁定者”與“復仇者”,僅僅是這兩個名字都能顯出那種對立,同一個人具備這兩種特質,那就只能是自己與自己一次次較量。

他會撕碎自己。愛德蒙並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這種事,他甚至是帶着恐懼期待着它的到來,期待光的墮落,期待滿懷希望的眼睛蒙上塵埃,期待熾熱的愛冷卻,期待他愛的人染上他的黑暗與冰冷,就像妖鬼在塵土中拉扯失去力量的神明。

天草一直沒有回答。於是愛德蒙的手從桌面下伸過去,抓住他的,扣緊,然後放到桌面上,光明正大地掃視周圍的英靈們。早就察覺出攪基氣氛的英靈們一臉淡定,不就是攪個基麼,習慣了,習慣了。

自然,聖盃也饒有趣味地看着他們扣的手。

“要是説我噁心,”他笑着問,“被自己得很然後又去找愛德蒙求歡的你噁心不噁心?”貞德後來簡直無法回憶起聖盃當着那麼多的人的面説出這句話後現場的狀態。幾個小孩子和黑貞德直接就跳了起來,上古英雄那邊肯定也有起身的,她身邊的吉爾·德·雷握緊了拳頭,牙咬得咔咔直響。他們之中沒有一個看輕天草、反而一致對聖盃動了殺心,但這對坐在那裏沉默如山的天草而言似乎毫無意義。

他就像沉進了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一切都沒能進入他的思維。愛德蒙還扣着他的手,然後反手就給了黑聖盃一拳,瑪修焦急地站在旁邊,畢竟那還是咕噠君的身體,她想要提醒愛德蒙又難以開口。聖盃在椅子上和愛德蒙勉強對了幾招,往後一縮就溜到門邊,挑釁地看了愛德蒙一眼——貞德真的分析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對愛德蒙有興趣——打開門,對門口的玉藻貓招了招手,“來。”

“主人!”玉藻貓是搞不懂情況的典型示範,她歡快地往前一撲,把聖盃抱個滿懷,“主人!”聖盃她的頭髮,温柔地問:“能幫個忙嗎?”玉藻貓乖巧點頭。

“幫我攔着愛德蒙別讓他殺了我謝了——”天草把嘴裏的水吐到洗手池裏,他努力洗着臉,思維卻沒辦法聚攏。噁心,只剩下噁心,甚至不知道對自己還是對對方到噁心,嘴裏麻木一片,吐不出什麼所以只能乾嘔,本能在驅動着他,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殺掉那個“自己”——那個他走上這條路時就選擇殺死的人。

他其實是在剛才才意識到對方是他的。

之前一直沒有見到對方的模樣,但在他蹲下身與抱着愛德蒙腿的人平視、他們的目光對在一起時,天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