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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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對事不對人了。”申漾淺淺一笑,重新坐下,正道:“如果我和產婦不是同事,不是朋友,她只是一個陌生人,那麼,不可否認,哪怕她向我求救,我也無法用‘孃家人’這個虛幻的身份強行留下她。”申漾適時停頓,待鄒非想明白了其中的關係,繼續道:“那麼她現在究竟會是什麼情況,我亦無法妄自揣測。這就是事實。”
“事實……”鄒非哂笑,不贊成道:“難道事實就是對嗎?”
“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從來沒有對錯,對和錯都是人類這種自詡文明高級的物種給予事實的判定。”申漾道,見他懵懂,單手在空中劃過,舉例道:“呼,一陣風吹過,樹枝吹斷了,掉下來,砸到行人,這就是一種事實。你告訴我誰對,誰錯?”
“……”鄒非恍惚,這分明是天災,哪兒有什麼對錯!
“要綠化,為了環境,這些都要求我們一定要種樹,樹沒有錯。樹蔭下當然會走人,人自然也沒有錯,風是自然現象,更不是錯。”
“可是——”
“可是那個人受傷了,你要説這個對吧!”申漾温一笑,示意他懂他的意思,然而他要説的重點卻不在這裏。
他道:“其實在這件事上,我們不是什麼都不能做。我想説其實這件事能夠避免。”
“怎麼避免?人難道還能控制風?”
“不用控制,而是‘從’。”申漾道:“所以城市裏有綠化工人及時修剪,將枯枝斷枝可能帶來的危險消除。這就是一種‘從’,遵從他的工作職責,達到他的工作對他的要求。”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我想這個‘工作職責’和‘工作要求’就是x大殷老師所説的‘規則’應該起到重大作用的時候。”
“申先生似乎很認同x大殷寧?”
“我不認為x大附中和一中不可融合。”申漾噗嗤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道:“一中人深蒂固的理念是‘從’,而x大附中……我認為他們的理念是‘破’,當然如果這裏説的不對,我可以道歉。以下是我個人理解,僅代表我個人。事實上在我看來,x大殷寧的理念既不是完全的‘從’,也不是完全的‘破’,而是‘廢’。作為‘x大私生子’,我認為殷寧的成長已經超出x大本身的錮。”
“什麼?”
“那也是x大神中最重要的一點:自由。”
“所有人都在追求自由。”鄒非道。
“卻沒有人能夠真正自由。”申漾道:“x大的‘自由之路’依舊建立在一塊草坪之上,這足以説明,x大也很清楚這一點,自由是一定範圍內的,是相對的,而非絕對了,臨空的。x大一直以來在挖掘、在追求的,就是這樣的自由,而非虛幻的空氣,不受控制的風,也不是凌駕其他的超然存在。我這麼説你能理解嗎?”
“一部分,我需要仔細回顧與思考。”
“嗯,那我繼續。”申漾頷首,説起殷寧,他支起下巴,細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他很厲害,如果説常人一手執矛以攻擊,為‘破’,一手執盾以自保,為‘從’,那麼他不僅擁有這一雙手,他憑白比人多出了一雙手,一手執鞭以策,一手執矩以規,我認為這一雙手便是‘廢’,或者説是‘廢’與‘立’。所以在他看來錯的不好的他就‘破’,從而‘廢’,進而‘立’,對的好的他就會‘從’。”
“當然,殷寧只是個特例,我們這些常人不可能像他一樣憑白多出一雙手來,我們只有一雙手一副矛盾,甚至有些人只有矛或者只有盾。所以一般人只要安守本分,‘從’的時候專心致志,‘破’也是在‘從’的基礎上‘破’,我想人們如果能合理運用好這兩個神,必能有所成。我認為這才是x大附中和一中之間的最佳關係。”
“不是一味爭鬥,而是各取所長,並融合互助?”鄒非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聽見這樣的言論,不由反問。
“是的。”申漾頷首,道:“萬事萬物都該如此,八卦魚有陰陽之分,魚眼卻陰陽互換,我想就是這個道理。怎麼説呢,我認為其實咱們的老祖宗博大深,什麼都已經告訴我們了,只是我們沒用,沒學好而已。”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這話應該送給x大殷寧,”申漾道:“我想很多人都會遺憾錯過他昨晚那一課,我就是其中一員。再次聲明,以上純屬我個人觀點,具體論證還得聽聽專家們的想法。”
“哈哈哈,我發稿的時候會特意註明的!”鄒非笑,隨口道:“沒想到醫生對策略也這麼多研究。”
“策略?”申漾搖頭,道:“策略什麼的我本就不懂,我只是……怎麼説呢,在醫院久了,見慣生死與世態炎涼,慢慢學會了遵守社會規則以自保而已。這也是一種‘從’,所以我才説,一中神深蒂固。”
“自保?”鄒非若有所思,忽然道:“如果和生命對立的時候,你會怎麼選擇呢?”
“這是靈魂的拷問嗎?”申漾笑着默了,深思慮後,認真道:“我不知道。”
“我師父曾經語重心長的對我説,‘自助者天助之,自救者人救之。’他説‘申漾,總有一天你會懂得,你永遠都救不了沒有心的人,救不了心死的人,你也救不了心思壞死的人,就像你救不了心臟壞死的人一樣。’我到如今才漸漸明白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