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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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的腦袋,極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她看着虛空中想起榻上的人,心口處莫名一痛,她深一口氣,無力道:“你太驕傲了,為何不能低頭,你走得痛苦,可曾想過我……我想過,等天下太平,我們擇一隱蔽之處,看出望落,不聞天下事,你呢、你呢。”語調中帶着幾分憤恨,她猛地爬了起來,酒醉也見凌厲之,她望着榻上將自己裹成粽子的人,口的怒氣又散去,只留下無盡的思念,她闔眸,眼角滑下一滴淚,“洛卿,你狠毒如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不想見你。”榻上的人酣睡如眠,不聞決絕之聲。
信陽罵過之後,又是一陣沉默,眼前一片朦朧之,讓她又看不清,她忽而覺得累了,疲憊不堪,退後幾步,坐在地磚上,茫道:“阿洛,我對你從沒有過悔意,我只想替洛家翻案,卸下重擔後,黃泉碧落,還能見到你嗎?”她癱軟在地上,揚首看着漆黑的屋頂,躺在冰冷的地磚上,醉意湧上腦袋,闔眸沉沉睡去。
一場戲未曾看到,只看到一個醉鬼的唾罵聲,殿外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後,無聲沉默。
只蘇長瀾眼裏的憎恨湧現到最深,恨意幾乎侵蝕她的理智,她等了這麼多年,竟還是比不過一個死人,她望而不得,幾乎就想衝進殿內。
她想到就要做到,推門入殿時,穆涼阻止,諷刺道:“蘇將軍對信陽殿下痴心不改,這就想趁人之危了?”蘇長瀾極力忍下那股怒氣,握緊拳頭,伸手就拂開她:“穆郡主管好林然就可。”
“今之局,穆涼自會謹記,他也會奉還。”穆涼也不退讓,反看向依舊在震驚中的長樂:“殿下不將信陽殿下帶走?”
“我帶走她就是自找麻煩,我待會就把她送到紫宸殿去,帶走她,明她就得向我興師問罪,承擔不起。”長樂不願摻和這件事,方才不過是與穆涼的約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她抬步就走,穆涼也覺得頭疼,忽然想起一人,道:“殿下可將秦大人喚來。”
“我突然想起找阿姐有點事,得要説清楚,她還欠我五千兩銀子,再不要就賴賬了。”長樂去而復返,果斷地將地上睡着的人扶走。
穆涼扶起林然,拍了拍她紅彤彤的小臉:“小乖,我們回家了。”林然睡夢中應了一聲,歪在她身上,嘴中嘀咕幾句,也聽不清,腦袋貼着穆涼的耳畔,她才聽清了:“好凶、好凶。”也不知是説誰兇,穆涼無時間去計較,扶着她往宮外走。
秋的風一吹,林然就向穆涼身上躲去,她冷得微微發抖,穆涼停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熱,她力氣不大,抱不動她,只得道:“你能走嗎?我抱不動你。”她揪了揪林然的小耳朵,“再不走,回家就沒有面條吃了。”靠着她的人微微掀了掀眼皮,聽話地邁了邁腳步,只是走得不穩,腦袋耷拉着,上了馬車之後就倒在穆涼膝上,全身像灌鉛般沉重,力氣像是用完了般。
穆涼也累出了一身汗,想起長樂的話,不覺泛疑,摸了摸林然的臉蛋:“林然,你是真醉,還是假醉?”膝上躺着的人沒有回應,林然跟着父親幼時就開始飲酒,後去了南城才沒有人繼續帶壞她,只是逢年過節,還是會飲一些。
是以,她總覺得林然酒量一般,可那杯酒的酒勁如何,她也是不知的。
喚了幾聲後,林然依舊沒有回應,她猜或許自己想多了。
馬車到了王府後,穆能過來接,他今有分寸,沒有多飲,將小醉鬼從車上抱下來,送到穆涼的屋子裏,好奇道:“她怎麼醉了,不該醉啊,臨出行的時候,我給了她醒酒的藥。”穆涼聞言一驚,冷笑道:“陛下今設局,想知曉她到底是不是信陽與洛卿的孩子。賜她一杯烈酒,醉後送去偏殿休息,又將酒醉的信陽引去,看信陽面對與髮相似的人,會是何舉動。”
“這麼喪心病狂的主意是誰想的?”穆能驚訝。
“長樂道是蘇長瀾。”
“最後如何?”
“信陽酒醉,果將她當作洛郡主,只罵了她幾句就昏睡過去,算是打消了陛下的疑惑。”穆涼也覺得手腳冰冷,方回洛陽就惹出來這麼多事,她都不知以後該如何處之。
穆能聽無事,就擺擺手,道:“無事,你就當作不知道,讓信陽去解決,橫豎你們也不吃虧,你去給我倒杯水來,酒醉乾渴。”穆涼不疑有他,走出屋子喚婢女去辦醒酒湯來。屋裏的穆能走到榻旁,拍了拍林然的小臉,“小兔崽子,別裝了,餡了。”拍了兩下,沒有反應,他有些懷疑自己,又拍了兩下:“你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我給你的藥不會輕易醉的,再裝,就不真了。先與我説説,信陽與你説了什麼?”依舊沒有回應。
這讓穆能不懷疑自己來,難不成她沒有吃醒酒藥?還是説陛下賜的酒酒勁很大,就連事先服用醒酒藥也不成?
他狐疑的時候,穆涼回來了,忙走出來,“我先回屋去了,你照顧好小醉鬼。”榻上的人都沒有翻身,乖順地躺着,穆涼讓人去打些熱水來,自己坐在榻沿,掐掐她的小臉:“林然,你若再不醒,我便一月不理你。”父親的醒酒藥幾乎很靈,只是愛酒的人不願喝罷了,但他都喜歡備着,既給了林然,以她聰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