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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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步,隨口回答林然的話:“她的子倒似長樂。”長樂是出名的玩賴,穆涼早前有些印象,雖説是寵出來的,可也是子使然。恰逢亂世,就無人管她,當年差點帶着秦宛私奔去了。
念此,她忽而慨道:“至微的子,還需約束一二。”林然不以惡意,“約束她作甚,本就不是愛念書的子,你見長樂姨娘文采可好?”長樂與秦宛雖説相愛,卻是天壤之別,林然不知舊事,穆涼卻知曉得一清二楚,可至微與長樂到底不同。
兩人不語,慕微就繞着桌子走動,幾圈後就不走了,攀着穆涼的手要抱。
午時都過了,還未曾用午膳,穆涼看着怡然自若的人,將慕微給她:“你既然無事,就哄哄她,我令人擺膳。”
“哄?”林然詫異,低頭看着神情自若的孩子,好奇道:“她又不吵鬧,無須哄的。”穆涼睨她一眼,她只得心虛一笑,牽着慕微在殿內學着走路。
新法一事,拖了許久,皇帝一病,朝臣心思不一,如裏百花綻開,各有顏。皇帝慣來不是泥巴捏的子,先縱容一段時間,若再不自知,她必不會輕饒。
拖至來年裏,也漸漸消停下來,子暖和,下厚重的大襖,都換上輕便的衫。
小兒腿腳走得慢,沿着長廊,自己一步一步走着。走得極為不穩,小小的一塊石子都能把她絆倒。陳晚辭往立政殿跑得極為勤快,三裏要來兩次,一待就是半。
她看着自顧自走路的人,與皇后道:“我瞧着江寧還沒有成親的心思。”
“她沒有,難道你有?江寧之心,你該清楚,莫要招惹人家,不如擇旁人。”皇后在品茶。林肆送了些新茶,比起宮裏的,口齒生香。
她飲了一口,將茶盞放下,小‘醉鬼’走了過去,她餵了口清水,‘醉鬼’心滿意足地走了。
陳晚辭見她這麼安靜,不免存了逗的心思,伸手去抱她,卻聽皇后説:“你不要整惦記着她,不如想想自己的事情如何。”
“我有何事,我的事再大,也比不得皇后獨寵,皇帝早些年是奴的事情有趣。”陳晚辭口中揶揄着皇后,手中捏着慕微的紅衣裳,扯了扯袖口:“你這身衣裳瞧着喜慶,今有喜事嗎?”
“紅衣裳罷了,哪裏有喜事。”皇后代為回答一句,又見她轉了話題就沒有再説。
稚子紅衣,襯得肌膚雪白,漆黑的眼眸漾着純澈的笑意,咧嘴一笑,陳晚辭心中就柔化了,道:“皇后近來可忙,若不忙,我替你照看幾。”皇后眄她一眼:“我無事,陳統領無事去將至微接回來,幾月不見,子怕是更加野了。”
“九王爺在看着,想來無事的。”陳晚辭道,她不願去皇陵,至微一張嘴比起言官還要厲害,她都已説不過了。
“慕微。”皇后出聲喚道,陳晚辭懷裏的孩子就待不住了,扭着身體去,跑着去皇后處。
皇后一抱撈起她,起身往殿裏走去,摸摸她的腦袋,一面温聲道:“我們不同壞人玩,回去該休息了。”陳晚辭:“……”她怎地就成了壞人。
壞人回紫宸殿覆命去了,恰好遇到江寧稟事,兩人對視一眼,陳晚辭神淡淡,反是江寧後退半步,先行禮問安:“殿下。”
“江大人安好。”陳晚辭持刀立於廊下,眺望遠方,互相問安後,就不再言語。
須臾後,內侍請江寧進去,她衝着陳晚辭微微頷首,而後踏步入內。
待她進去後,陳晚辭才瞧着她的背影,多看了幾眼。
皇帝令人去請穆能回朝,順帶將至微帶回來,傳話內侍去傳旨,幾尋不見人,最後才知穆能帶着至微回家拜祭祖先去了。
穆能行事,慣來隨心而為,人帶走後,就像石牛入海,毫無音訊。
皇帝連穆家祖先在何處都不知曉,轉而告知皇后。皇后打發陳晚辭去找,順帶令江寧同行。這樣的搭配也未曾令人起疑,將人打發走後,宮裏就愈發冷清了。
慕微牙牙學語,總是説不周全,她走路走的早,説話卻很遲,又不愛説話,皇后每哄着,都説不出幾句話來。
皇帝忙於新法,多不回立政殿,皇后也未曾説什麼,知曉裏忙碌,耕與新法都是重要的事情。
閒暇之餘,她帶人回王府小住幾。
慕微初次出宮,見到外間的新鮮物什後,話才多了些,瞧見一樣,穆涼就教一句,回到王府後,老夫人自然歡喜,給了見面禮,就令人住下了。
王府冷清得很,穆涼每遣人來問安,又尋了大夫在府裏常住,老夫人自來心寬,可見是長壽之命。
慕微瞧見生人,握着她給的玉佩,忘穆涼手裏去,穆涼笑着替她收下,順口問起父親祭祖的事情來。
老夫人不知外間的事,猛地一聽,頓時不明白,詫異道:“穆家都沒有祠堂,祖先的墳墓早些年被不知名的人給挖了,屍骨都找不到了,去哪裏拜祭。”穆能打天下之時,戰績彪炳,得罪不少人,找不到穆能出氣,就只得挖了他家祖墳。
“可是父親這麼説,我也無奈。”穆涼道。
老夫人道:“隨他去,如今太平年歲了,他又有一身武藝,穆槐跟着,不會出事。”穆涼頭疼:“他將至微帶走了。”
“帶走了……”老夫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