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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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能眯了眯眼睛,“你覺得皇帝聽皇后的嗎?”
“我覺得、我覺得好像是皇帝聽皇后的。”至微苦惱,為何與書裏説的不一樣的。
苦惱一陣後,穆涼走近了,也不惱怒,只靜靜地看着她。
穆能笑了一陣,將孩子又放回榻上,拉着她去外間説話。穆涼知他何意,便道:“父親若説政事,就去找皇帝,我帶她先回立政殿。”
“我尋你有事,你祖母想見見至微,你若有空帶她回王府。”穆能訕訕道。
穆涼頷首道:“待明年。”穆能向至微投去愛莫能助的眼神,隨即大步離去,至微巴巴地望着,冷不防被穆能看着,她咧嘴一笑,穆涼問她:“你與阿公説什麼?”
“説皇后是不是聽皇帝的話?”至微討好一笑,眼睛彎作月牙,討好的意味很明顯。
她慣來如此,穆涼見多了,走近在她一側坐下,便道:“皇帝為尊,乃是天子,是大周之主。”沒説誰該聽誰的,只説皇帝為尊,至微聽得模稜兩可,還是不明白,再問,穆涼就拂過她的額頭,“不好好站着,就回去跪着。”至微哼了一聲,小聲道:“我不要。”
“不要就將你送走。”穆涼語氣微涼,不想同她計較,起身就走,至微不甘心,伸手抱着她,哀求道:“孃親,我們商量商量好不好?”
“那我們商量商量,你乖乖背書可好?”穆涼拂開她的手,牽着她出殿。
外間是陳晚辭當值,見到兩人出來衝着皇后行禮,而後朝至微笑了笑:“你丟了阿婆不要了?”
“姨娘錯了,是阿婆不要我了,讓我何時不偷懶、何時再回去。”至微又是一副苦惱之。
“原來如此,那你就不必回去了。”陳晚辭打趣道。
穆涼彎了彎角,點着至微的腦袋:“你看,你偷懶的事,都知曉了,以後就沒面子了。”
“面子又不能吃,要來作甚。”至微不屑,哼了一聲,鬆開穆涼的手,彎着身子像殿裏跑去,守門的宮人跟着驚呼,又不敢抱住她,眼睜睜地看着她跑進去。
皇后與公主倒是一副淡然之,廊下的人都跟着平靜下來。
片刻後,朝臣從殿內退出來,給皇后行禮,穆涼淡然處之,內侍出來請她入內。
陳晚辭退到一側,適宜出聲道:“聽聞皇后在相看洛陽城內的世家子弟?”聞聲,穆涼笑了,道:“公主有人了?可直接道來,我必替你辦成此事。”陳晚辭驀地臉紅了,握着佩刀低眸,羞澀道:“並沒有,我只問問罷了,好有準備。”
“名單都給了太后,想必還是要問過你的意思。”穆涼回眸淡笑,温温和和,笑意清淺,不染污垢,不帶諷刺,令陳晚辭羞意暫去。
她作揖道:“皇后莫要打趣我。”穆涼又道:“陛下屬意江寧。”
“江寧?前中書令嫡孫女?”陳晚辭口而道,江寧出東宮後就去地方赴任,算是陛下派遣的第一人,可見確有幾分能力。
她搖首道:“不合適。”姑母撤她兵權,就是為了令皇帝安心,且她身份特殊,手中掌控着金吾衞,再與江寧這般受陛下看重之人結合,只怕將來會惹人猜疑。
陳晚辭之心,穆涼理解,她解釋道:“陛下仁心,不會對你猜忌,喬賢妃在世對她幫助良多,你可放心。”皇后勸解,陳晚辭才漸漸安心,她見過江寧,相貌清秀,心思捷,只是這些事也由不得她做主。
眼前人影虛晃,皇后入殿而去。
一進殿,就聽到稚子嘮叨的聲音,她坐在御座一側,抱着點心,與林然説着今所聞。聲音清晰間,夾雜着林然時而的回應聲。
林然似是很忙,不想理會她,可又不能趕走她,唯有半晌應一句。
穆涼入殿後也不走近,靜靜看着這兩人,半晌後,就聽到至微的疑惑聲:“阿孃,你是皇帝嗎?”又來了……穆涼扶額,大步走近,林然抬首,呼出一口氣道:“她又惹你生氣了?”
“才沒有,我很聽話。”至微急於辯駁,小手拿起點心就入林然口中,好心與她道:“是你惹她生氣,你趕走崔大夫,她就生氣了。”趕走崔大夫?林然筆尖一頓,下意識看向至微,覺出哪裏不對:“陳至微,你為何知曉這件事?”陳至微捧着點心,呆呆地看着略微生氣的皇帝,張了張小嘴:“我告訴你,你怎地還兇我呢?”穆涼被她的傻氣逗笑了,走過去抱她下來,“你這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至微委屈,“明明是舅公讓我告訴孃親的,不能怪我。”全盤托出,罪魁禍首是林肆。林然微惱,見她躲在穆涼身後,招手示意她過來。穆涼恐她生氣,忙道:“你該去找舅父,她不過是傳話罷了。”
“那誰讓你同我説的?”林然依舊盯着孩子不放。
至微躲在穆涼身後,以她作為屏障,只出半個腦袋:“我不説,你就不曉得自己犯錯了,阿婆説你笨,要提點一二。”童言無忌,惹得穆涼發笑,她不好損了林然顏面,只好斂住笑意,道:“小事罷了,我先帶她回去。”林然不悦,似是想起一事,與穆涼商議道:“太后提醒過我,讓我給她找太傅了。”
“太傅是什麼?”至微嘴道。
林然冷笑:“約束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