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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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後,漏開始,天明就會翻過去了。
樵夫對此處悉,她給銀子令樵夫帶路,攀進山谷時,恰好是天明。洛卿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見到神安好的人後,牽掛多的心才落了回去。
洛卿一來,山谷裏的將士便知救星來了,一陣歡呼。
半個時辰後,洛卿説明計劃,陳知意頷首,也沒有質疑,吩咐下去,晚間不行,必須是白裏。洛卿與親信定的明卯時,天方亮,正是最好的時候。
見到陳知意後,洛卿就不那麼慌張了,靠坐在樹下,晨光熹微,疲倦之溢於言表。
樹蔭下顯得臉幾分蒼白,陳知意吩咐妥當後,緩步走過去,尋了件外袍給她蓋上。
往十分謹慎的人,這麼大的動作,眼睫都未顫一下。
她在一旁坐了下來,將士們就不好過來打擾,洛卿睡了許久,醒來覺全身都疼,眼一睜,就看到對面的人,身上蓋着的也是她的衣服。
洛卿動了動,陳知意就回身,靜靜望着她::“謝謝你。”洛卿分不清身上哪裏最疼,數趕路,不眠不休,覺骨架都散了。她疼得微微皺眉,角綻開得意的笑來:“陳知意,我救你一命,你以身相許如何,我不嫌棄你笨。”她慣來愛開完玩笑,陳知意也沒有存疑,只淡淡道:“我嫌棄你。”洛卿不説話了,將外衣還給她,動了動筋骨,角慘白,起了很多白的皮。陳知意知她身上的疼是連奔波而來的,動了動嘴巴,拿了水給她喝。
喝過水後,洛卿起身去看地形,陳知意卻拿了藥酒給她。木頭人陡然關心人,就令人很動,洛卿絲毫不同她客氣,伸出手給她:“你上藥。”洛卿手腕處腫了,掌心數道劃痕,嚴重的地方透着血絲,陳知意掃了一眼後,沒有拒絕。
藥酒摸到傷處,洛卿疼得嘶嘶兩聲,陳知意傷的動作就輕了很多,見她疼得狠了,不忘吹了吹。洛卿無心與她玩笑,疼起來就不説話了。
陳知意見她不耐疼,就好奇道:“你不耐痛,戰場上刀劍不長眼,挨一刀比這更疼。”
“你以為我是你,自己衝鋒陷陣。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傷。”洛卿忽而生起幾分委屈來,回自己的手,起身不想理會這木頭。
她莫名生氣,令陳知意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手心,還殘存着洛卿的温度,她這是説錯話了?
洛卿親自查勘地形,在黃昏的時候又回來了,飢腸轆轆,找親信要些吃的。
“郡主,都分完了,已經在做晚飯了,您等等。”親信苦惱,他們來時帶了些充飢的餅來,只是進入山谷後,就沒有私藏的道理,都分給將士了。
“那我等等。”洛卿不好勉強,去廚下轉了一圈,米還沒下鍋,她不好意思催,就回到樹下繼續靠着。
陳知意不知從哪裏走來,遞給她一塊餅:“有些硬,你先吃。”
“不吃你的東西。”洛卿孩子氣犯了,側過身子不看她,冷着臉。看得陳知意不知如何是好,她愣了下,饒到洛卿身前:“離晚飯還有一個時辰,你、你、方才是我説話不對,我道歉。”木頭人道歉,都很僵硬,洛卿也不挑剔,見她真心實意,就接過餅咬了一口,咬得腮幫子都疼,半天才下一口。
她鼓着腮幫子咬東西的時候,就像是生氣的兔子,一咬一咬,動作有些可愛。陳知意笑了笑,又不好再惹她生氣,就起身走開。
揹着洛卿的時候,角彎作很深的弧度,周遭將士不知她在笑什麼,都跟着一笑。洛郡主喜歡信陽公主的事,並非是秘密,尤其當年以糧草充作嫁妝,震驚大周。
唯獨啃着餅的洛卿不知情,只是好奇陳知意是怎麼吃得下這個玩意的。她是養尊處優,陳知意出身貴族,竟比她還耐得艱辛。
晚飯喝粥,粥水稀薄,可照清人的容顏,陳知意端了兩碗粥來,遞給洛卿一碗。
洛卿瞧過一眼,拿起方才咬了一口的餅,掰了一半遞給她,又將自己的捏碎放進碗裏,這裏的粥才看着分量重了些。
吃過晚飯後,除去守夜的將士外,都休息,準備明卯時的突襲。
洛卿睏倦,拉着陳知意靠着樹,漸漸地握上她的手,夜漆黑,也沒有人看到。陳知意皺眉,本想回來,又想起她手心的傷痕,就沒忍心再動。
睡到半夜,洛卿整個身子靠在陳知意身上。陳知意本就警惕,從夢中醒來,見她睡姿不大好,為難地坐着,實在受不住,就動手將人扶好。
洛卿好眠,幾未曾得到休息,輕易吵不醒,她將人橫放在樹下,拿來外衫給她蓋好,自己起身去走走。
山谷外的齊兵沒有安睡,想來是拍他們偷襲,就一直熬着,火堆林立,查勘後又回到樹下。
洛卿睡夢中皺眉,似是有些痛苦,她走近,掰開她的手腕,掌心處的傷痕略顯猙獰。
夜下,她默然嘆息,至今不明白,洛卿的執念在哪裏?
她自認為自己一無是處,不值得洛卿這麼拼死維護,就像是蘇長瀾,對她到底是利用過多。她拒絕後,蘇長瀾自覺忍受不了這份屈辱,連夜離開了。
但她拒絕洛卿的次數,已數不清了,洛卿為何還堅持?
睡夢中的人動了動,似是要醒,嚇得陳知意慌忙離開,裝作從未來過。洛卿在濃墨般的夜裏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心。
木頭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