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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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將貂抱起來,遞給至微,眼睛卻看着矮榻上半闔眸的人,她拍拍至微的腦袋:“出去玩。”
“她都惹你生氣了,你怎地還同她玩,不如跟我玩,不要與她了。”至微不肯走,將貂放在榻上,伸手就抱着穆涼的手臂:“我們不同她玩,好不好?”貂扯至微她的裙襬,似是不願被她丟下。
扯了兩下,至微不耐煩,拂開她的爪子。
白貂不肯走,反往前蹭了蹭,至微覺的它煩,出聲恐嚇道:“你再鬧,晚上就不給你吃烤雞,明也不給你吃。”一人一貂極是有趣,就算如此,窗下的人早已睡着了,穆涼瞧過一眼,就捂住至微的小嘴:“我讓孃餵你吃午膳。”説完,就將孩子送出殿。至微不肯走,拽着她的袖口:“你有阿孃,就不要我了。”穆涼牽掛林然,吩咐孃將孩子抱走,轉身見貂胖乎乎的身子卡在擺設的縫隙裏,進出不得,她無奈道一句:“你也是個笨的。”雪白的貂身上卡着檀木架裏,無論怎麼揮爪都出不來,震動擺架都跟震動。穆涼將它解救出來。方一落地,就追着至微去了。
林然睡得深沉,縱是如此,也沒有驚動她。
穆涼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眼中湧起憐惜掙扎,她拿來毯子,給林然蓋好,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守着她。
坐了會兒,她坐不住了,伸手去摸林然。她養大的小乖,如何不知曉她的心事,長樂必然做了不好的事,才致她動了這些心思。
長樂之心,她也看不大懂了。論野心,長樂是沒有的。這麼多年來,長樂心中只有秦宛,權勢富貴,哪怕公主的爵位於她而言,都抵不上秦宛。
偏偏秦宛身陷囹圄,心中裝的不僅只有長樂,偏偏還有權力。
雖説身在朝堂上,談男女情愛,只怕是最不理智的。秦宛站在權力漩渦中,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既要長樂,又要權力,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必然不能兼顧。
縱今林然身為太子,她總還擔心着為着情愛而失去分寸。
林然與秦宛到底不同,她懂得分寸,且今的權勢都是自己努力爭取來的。林然不會負她,反秦宛為權負了長樂。
林然許是累了,睡得很香。安靜下眉眼極為好看,私下裏每每一笑,都帶着親近,大抵這股親近只有在她面前才有的。
病了這麼多,臉愈發白皙,烏黑透亮的頭髮散落在一旁,穆涼輕輕以手摸過,幾髮絲纏繞在指尖。她忽而生起一想法,去狀台前拿出剪子,輕輕剪下自己的一縷髮絲,放入林然際的香囊裏。
掀開毯子的時候,她右手指尖就了出來,穆涼輕輕攥住,靜靜地看着她。
望了許久,手心裏的手微微一動,她摸到了掌心的繭子,雖不如旁人般的瑩白如玉,手指也很修長。從前的林然喜歡她、愛她,努力保護她;如今的也是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加痴,將她放在心間,護在東宮羽翼下。
穆涼掙扎在糾結中,林然道是怕苦,不想再喝藥,是假的,背後應該有苦衷的。
住持來了許久,林然的病依舊沒有氣,莫不是治不好?
她開始動搖起來,若真治不好,頭疼之疾又該如何,總不能將這病帶一輩子?
一輩子……太折磨人了,住持也並未説何時能治好,一直在誆騙她們嗎?
穆涼擔憂,林然就在不知不覺中睡了很久,直到紫宸殿來催,穆涼才將她喚醒,吩咐宮人擺膳。
用過午膳後,湯藥就送過來了,穆涼眼中閃過擔憂,林然不知,接過揚首就喝了,眉眼都未曾皺一下,臨走時笑了笑。
穆涼望着她,雙眸發澀,快走兩步,追上她的腳步,眼裏温柔如初:“你説不想喝藥,我們就不喝了,長樂的事,我來處理,你專心處理政事。”
“不,我來就可,很髒的。”林然皺眉,這些事都是她應該來做的,阿涼這麼幹淨,是她心中的神女,不該被玷污的。
她説髒,神卻不是厭棄,反是濃濃的擔憂。穆涼心疼更甚:“你我一體,都是一樣的,得空就多休息一番,好好養病。”林然角抿着很緊,不願在穆涼麪前示弱,亦不願答應她。
穆涼伸手給她整理衣襟,動作很輕,就像石子丟人湖水中,生起漣漪,很淡很輕。
跟隨林然的宮人內侍都屏住呼,見到太子妃面上的笑意後,都跟着鬆了口氣。
林然不肯,又耐不住她的温柔,手攔住她的肢,不顧在旁的宮人在,低聲道:“我若不答應,你是否會生氣,晾着我?”
“不聽話,自然是要生氣的。政事聽你的,小事聽我的,可好,這樣你也能輕鬆些。”穆涼臉皮薄,當着這麼多宮人的面摟着,淡淡紅暈飛到耳後。
庭院裏綠意蔓延,兩人站在綠蔭下,身子相貼,若同丹青手中的畫卷一般,恰到極致的美,深入宮人的心間。
穆涼不自覺,卻忍着沒有推開她,垂眸不敢看旁人。林然笑了,反將她摟得更緊,壞道:“明他們都知我與你光天化下摟摟抱抱,也知我對你的喜歡。”穆涼不理會她,認真道:“你答應,我便去辦了。”
“我何時説答應的。”林然急了,穆涼推開她,淡然地走回寢殿,徒留林然一人站在庭院裏。方才那麼好的氣氛,怎地還將她一軍。
她氣恨,又拿穆涼沒辦法,紫宸殿內還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