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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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散去,佈滿痛恨與悲傷,回身望着林然:“太子一切準備好了?”林然忘記那些舊事,不知長樂與太后之間的糾葛,見到她眼裏的恨意後,心有不解,也沒有多問,頷首道:“陛下臨行前已有囑咐。”
“她還真是恨,母親亡故,都不回來。”長樂低低説一聲,猶覺得諷刺。陳知意看似雲淡風輕,不怨不恨,實則是恨入骨髓,寧願在外征戰,都不肯回來披麻戴孝。
長樂沒有質問太后的死,林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吩咐人重重安排下去。
太后曾為帝,諡號如何擬,都是需要朝臣再議,皇帝不在,太子行事更為艱難。
林然代替皇帝盡孝,守在靈堂裏,穆涼為減輕她的負擔,將宮裏的事都承擔下來。林然白在紫宸殿內,晚間則回靈堂守着。
金吾衞在太子掌控中,只需嚴加守着,朝臣不敢生事。
朝臣處不敢有動作,陛下登基一年多,對太后並無苛責,比起廢帝,孝順不止百倍。在意的是長樂,她是太子姨母,是太后親女,就防着她有何動作。
等過半月,長樂處依舊毫無訊息,諡號已定,朝堂並無動靜。太子無暇□□,長樂送太后棺木入陵。
一路上金吾衞隨行,王簡帶着一人守護,不怕長樂生事。
林然忙了許久,瘦了一圈,也在等着長樂有所動作。她有趙浮雲的證詞,只要長樂敢做,就有機會名正言順地將人拿下。
等至新年,長樂守在皇陵,沒有回來。
因太后大喪,洛陽城內取消一切筵席,也替前線大軍祈福。
戰事陷入最後的膠着,皇帝雷霆萬鈞的手段再次震懾突厥,她一如多年前般,行軍迅猛,勢如破竹,扭轉敗局。
裏,太后大喪白,戰事已入佳境,洛陽城內又復往熱鬧之景。
林然等了百,都未曾等到長樂有所動作,不懷疑自己的猜測是否錯了,長樂並無野心,亦或者不敢再動手。
是以,她也漸漸放鬆下來,頭疼的病卻益有些嚴重,她不敢讓穆涼分心,招來崔大夫詢問。
崔大夫治她的病大半載,極為了解,見她臉尚可,大膽道:“不如針灸試試,讓住持為您試試。”針灸一法早就商議過,他不敢貿然去試。
林然不信那位住持,可又想不出好辦法,委婉道:“為何要他,你不可嗎?問他如何針灸,你再反覆揣摩。”崔大夫不敢隨意下針,又明白太子不信住持。太子素來嚴謹,信他也是不易,他不好推辭,就答應下來:“也可,我回去試試。”林然事務多,就沒有多留,吩咐婢女送他回去。
他退下,江寧奉茶而進,她接過,江寧悄悄抬首望她。太子素手瑩潤,托起茶盞,先是輕輕吹了吹,而後角碰上杯沿,幾息後,喉嚨微動,她放下茶盞,角沾着茶水,紅如單果,煞是好看。
二十歲的太子,不算年少,正是風華之齡,她貌美,氣質高貴。
江寧與她相處數,已然悉她的情,她看似冷硬,實則很温潤,子與太子妃有幾分相似。或許她是由太子妃養大的,沾染幾分温柔。
可太子的温柔與太子妃不同,太子平常不苟言笑,罕見出的温潤更讓人沉,太子妃的温柔是子使然,入骨的氣質。
林然喝過茶後,頭疼暫緩,想起近無事,就想帶穆涼出城去玩。她對洛陽城也是不,不知哪處景美,見江寧在,順口問起:“近景不錯,不知哪裏可去踏青。”太子勤政,每説起都是朝政,罕見問起玩樂之事,江寧先是一愣,繼而才道:“洛陽城外景都是不錯,不知太子是自己去,還是同好友去?”林然想了想,道:“與好友去。”江寧笑了笑:“好友是女子嗎?”林然點頭。
“近不少朝臣攜室去城外玩樂,多是賞。殿下若想去,則可擇幾處莊子,多帶幾好友,飲酒作樂,也是不錯。”林然沒有再問,帶幾好友就免了,她只想與阿涼去玩,不願旁人干擾。
太子沉默,江寧等了片刻,見無下言,就靜默在側,悄悄打量着太子的神。太子心思又回到奏疏上,不再想着玩樂之事。
裏倒寒,冷了幾分,踏青的事就耽擱了。穆涼心思轉在至微身上,得空就教些知識,子過的也算平靜。
天氣一涼,棉衣復又拿了出來穿上,林然有幾分畏寒,耐不得寒,穆涼給她做了幾件衣裳,她甚是喜歡。
每換着穿,極為愛惜。
她對穆涼的喜歡與俱增,那些記憶還是被忘得徹底,記好了很多,不用每睡前將當發生的事再想一遍。
天氣陰晴不定後,她得空,親自回郡主府,見住持。
住持被林肆困在郡主府裏,出入不得。縱如此,見到林然也是心平氣和,只是頗為愧疚:“太子駕臨,想必是有要事而來。”
“自然是要事,我來此,是來求藥。”林然不願委婉,坐下後就説明來意。
她氣勢頗足,高位者的氣勢畢現,令住持微驚:“太子求何藥?”太子來府邸,林肆親自過來招待,着人奉茶,林然接過,淡淡一笑:“自然唯你才有藥,旁人若有,我也不會走這一趟,住持可願給?”
“太子自己的痛,尚覺得難耐,為何要加在旁人身上,己所不勿施於人。”住持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