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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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着幾分失落。
至微晚間沒有回來,殿裏就安靜許多,次,林肆親自送住持入宮。
他見到林然,照舊雙手合一,行了禮,道:“小東家,可還記得我?”
“不記得。”林然坦誠,人的樣貌不記得,就連小東家三字的稱呼都覺得奇怪,或許是她以前用過的稱呼。
宮人魚貫而入,奉茶上點心,林肆接過茶,與穆涼道:“郡主不如先讓他診脈。”宮人被屏退,幾人坐下,老住持神尋常,無忐忑、無不安,就連一絲異樣都沒有。穆涼觀其神,猶疑在心,反觀林然,也是平靜得很。
診脈的時間很久,花了一盞茶時間,等得讓人焦躁不安。
住持收回手後,看向穆涼:“可能將近所服之藥的藥方給我看看。”穆涼揮手,讓人去崔大夫處取,她狀似無意開口:“住持可是知曉藥方?”
“不知郡主提的是什麼藥方?”住持面慈祥,並無狡詐敷衍之,與初見一般。
穆涼不與他委婉,直接開口道:“自然是下藥致人記憶減退的藥。”住持淡笑:“是有人來求過這個藥,至於是誰用,我並不知曉。”
“何人求的?”穆涼眸鋭利。
“故人之女,至於那人是誰,不方便道來。”住持坦誠,卻不肯説出名姓。
穆涼哪裏肯放過,追問道:“為何是故人?”
“當年我曾在軍營中為一貴人治病,後貴人不治而死,為免受到牽連,故人連夜將我送走,後來故人蒙冤而死,便斷了來往。直到去歲,有人持故人舊物來尋藥,我念着救命之恩,便也給了。”住持面坦率,無愧疚之,也是一奇人。
穆涼聽明白了,他口中的故人當是秦宛之父,她冷下臉:“住持不怕惹來殺身之禍?”
“多年前本該死去的人,苟活至今,也沒有什麼可怕。”話音落地,崔大夫過來了,簡單一禮,將近所開的藥方置於住持面前,兩人探討起來。
林然托腮,望着兩人,也不去嘴,腦海裏想着是中書令,還有枯燥的奏疏。算計着時辰,中書令當在等着她了,便起身道:“我還有事,先離開。”她與林肆致歉,帶着宮人離開,穆涼依舊等着崔大夫。住持的話與她的猜想也算吻合,將人殺了,也無濟於事,出聲詢問他:“住持,可知她為何總是頭疼?”
“藥力之故,記憶之事本就玄幻,她如今病情穩定,至於能不能恢復,需看天意,至於頭疼,可緩解一二,其他強求不得。”説得極是委婉,能不能痊癒,還是未知之數。
林肆在旁罵了句老巨猾,面上笑意依舊:“洛陽城內風景好,住持不如留下玩上幾。”這是變相的將人囚。住持也不惱,道了聲佛語後答應:“既來之則安之。”一旁的崔大夫埋頭寫藥方,須臾後,與住持又是商議片刻,才定下藥方。穆涼並非參與,崔大夫在,也無需擔憂。
崔大夫得了藥方後,喜滋滋地走了,回去再琢磨一番,順道去請祝住持喝杯茶。
等兩人離開後,林肆才開口道:“陛下讓林然跟着中書令,必然動了親自去突厥的心思,郡主需早做打算。”
“林然回來提過,無法勸説陛下。”穆涼回道。
“不是無法勸説,而是眼下陛下親去,是最好的辦法。前線軍心潰散,皇帝親去可鼓舞士氣,軍心大振,另外誰人比她更知地形,邊境十餘年,可不是白待的。”林肆語言犀利,不似林然委婉,直戳重點。
邊境離了陳知意,才讓突厥得逞,這並非是秘密,且當年是陳知意打得突厥俯身稱臣,眼下也只有她能收拾爛攤子。
皇帝親征,古來有之,並非是罕見,故而,林肆也是贊同的。
他停頓幾息,又道:“朝堂上的事,林然也可接手,對付那些文臣,她辦法也多。”尤其是她初回,皇帝就收拾了幾名朝臣,理由光明正大,讓文臣也無話可説。
皇帝太過正派,雖説像是明君,可有些迂腐,軍營中將士聽軍令,不敢有二話,那些老狐狸可不是聽話的下屬,狡兔三窟,一個個都明如斯。
林肆對林然看得極重,也極為自信,相信林然能收拾爛攤子,那股勁頭看得穆涼皺眉,“舅父將她看得太厲害了。”
“並非是太厲害,而是手中有兵,家裏有糧,不慌不亂。”林肆一笑了之,洛陽城在皇帝手中,待她離開,兵權自然到林然手中,林家有糧,隨時可取,怕甚?
穆涼被他説服,緘默無聲,須臾後,林肆告辭離開,將住持一併帶走。
林然午時歸來,頭昏腦漲,首次佩服文官的口齒,那中書令引經據典,扯古論今,説的她腦袋發脹,回來後人都跟着沒了神。
當着宮人的面就跟穆涼抱怨:“我如今算明白,陛下為何總被那些文臣欺負,經世濟民的大道理説起來,頭頭是道,我竟一句無法反駁,吵得我頭疼,説白了,也都是些嘴炮。”宮人內侍站在外面,她不好再説,那些人就是光説話,不做實事的。
嘴炮一詞,頗是有趣,也不知她又從哪本雜記裏聽來的,穆涼拉着她坐下,伸手給她鬢角,將她髮髻拆散了,緩緩頭暈。
“才剛開始,就膽怯了?”
“也不是膽怯,就是覺得聒噪。”林然鬆口氣,躺在她腿上,眉眼疲憊,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