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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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笑了一下,靠在她的肩頭,想起她的心,在想阿涼不在意她,又為何因着小事生氣,她又道:“阿涼,江寧不如你好。”兩人貼得很近,林然乍軟弱之,讓穆涼無心逗她,也跟着躺下來,手攀上她的肩膀,繼而落在肩胛骨,骨讓她捨不得放手。
此時的林然最為乖巧,她瞧不見衣衫,就不再去找,就這樣躺在:“她哪裏不好?”
“她並無不好。”林然的聲音綿軟,比醉酒後還要軟上幾分。
穆涼抱着她,手心下肌膚柔膩順滑,很舒服,少年人的肌膚確實很好,她又道:“她正年少。”
“年少之人很多,難不成都好?”林然舒服了,靠着她就闔上眼睛,也無其他心思,只想靠着她,醒來多的不安在此時稍稍散去,她想了想,吐心思道:“阿涼,我害怕。”害怕這一切是夢,又害怕記憶又慢慢退去,她努力去做,極力配合崔大夫,可回來後喝了那麼多苦藥,依舊毫無起。
陛下讓她站入朝堂,屢次提起,她都拒絕了。並非是不願意,而是不敢,她就像是一個殘缺的人,不是正常的人,她每需要很多時間去回想那些曾經發生的事。
然而面對穆涼將她視如珍寶般的喜歡,她又覺得自己配不上。
配不上,那股喜歡就就壓在心底。她不敢抬首,怕被穆涼看穿她的心思,往被下縮了縮,想起什麼事,又問起穆涼:“你為何喜歡我?”為何喜歡一個殘缺的人。
穆涼詫異,見她有些躲避的動作,想起她之前逃避的心理,將毯子往下掖了掖,“喜歡你有什麼不對,江寧對你或許也喜歡。”
“不是。”林然拒絕承認,瞧得出中書令是看中她是陛下唯一子嗣,才動了念頭,與阿涼的情不同。
她不説話,抱着穆涼,緩緩睡去。
次醒的很晚,近午時才起。
陛下來了旨意,召林然入宮。想到昨的事,她就不想入宮,在榻上磨蹭半晌,恍然發現自己身上穿了衣裳。
看着袖口處的‘涼’字,伸手摸了摸,她呆住了,就連穆涼進來也未曾察覺,適宜出聲:“我給你穿的衣裳,你睡得深,就沒有吵醒你。”林然臉就紅了,就像老夫子般慢慢背過身去,想起昨夜央求她的話,就忍不住捂住耳朵。
阿涼不僅心氣小,心思也壞。
這樣想着,那抹紅暈就爬上了耳朵。她側身坐着,這樣的角度讓穆涼看得很清晰,小巧可愛,昨夜她軟綿的話就出現在耳畔:阿涼,我害怕。
面對權力的漩渦,誰不害怕,稍有不慎,就會失去所有。
她沒有再提昨夜的事,微微一笑,坐下來,望着她:“陛下要見你。”
“不想去。”林然嘀咕一聲,昨夜那隻手就搭在她的肩膀上,阿涼輕聲言道:“或許有要事,不能不去。”她素來温婉,眉眼寧靜柔美,林然就不好再氣,下榻穿衣。穆涼親自給她梳髮,想起她回來後都是穿的袍服,令她有些懷念江南時小衫長裙之,便道:“今入宮,換一換髮髻,可好?”
“好。”林然未曾拒絕,由着阿涼去給她梳髮,目光落在珠釵上,知曉她的意思,也沒有説話。
林然生得秀氣,袍服下顯得紅齒白,相貌添了些英氣,頗有些像陛下,待換了衣衫,上髮簪後,那些英氣又不見了,反像穆涼的柔美。
人靠裙裳胭脂來裝扮,是古來的道理。
林然走後,穆涼靠於枕上,今清晨門房處送來幾分帖子,都是邀她去赴宴的。
果然,回洛陽後,事情就多了,都是些繁雜之事,這些人似是商議好了一般,讓人頭疼不已。眼下城內還不可隨意得罪那些權臣家眷,尤其是陛下基不穩,得罪狠了,也給自己惹來麻煩。
思來想去,不如去走一遭,當作散心,挑了幾家後,吩咐門房去回話。
那廂的林然入宮後,就瞧見中書令,她冷冷地睨了一眼,大步跨進紫宸殿,快到中書令未曾來得及給她行禮。
可憐年邁的中書令不知如何惹了這位殿下,昏頭昏腦地出宮去了。
林然匆匆入宮,還沒有吃午飯,陛下給她留了些點心,她狼虎嚥地吃了些,惹得陛下好笑,又是無人,索打趣一番:“跪了一夜算盤,飯都不給吃?”林然一怔:“跪算盤?”這又是什麼故事?
她忘得乾淨,穆涼也沒有提過,思來想去,她只記得阿涼提過鎖鏈,怎地還有算盤這回事。
鎖鏈想必是嚇唬她的,跪算盤是真的?她倒沒有羞澀之心,只有對往事的惑,她抬首看向陛下:“何意?”她問得坦誠,讓陳知意失了玩笑的心,敷衍道:“自己回去問你夫人,朕懶得同你説。中書令所奏,朕已駁回,但他所請,並非是蠻橫無理,朕不想給你擋,你考慮考慮何時搬入東宮,自己去解決,突厥之事,朕已是焦頭爛額。”林然不語,靜靜地吃了半飽,回道:“陛下讓我再想想。”陳知意也不催促,見她失落之,出聲安:“你與穆涼的事,朕不會管,但也需你自己解決,只是你若不願,就自己去做,莫要將使她名聲難聽。”洛陽城內的事牽掛着朝堂,息息相關,後宅的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是人人都知的。穆涼對聲名一事,想來是不曾在意,只是時久了,與她而言,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