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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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沒有再忘，崔大夫道可回洛陽。”

“那就回去，對了，我令人看住青山寺了，那個老住持總覺得哪裏不對。”穆能提醒她一句，都是些不省心的玩意，比起打戰，他更願去邊境對付突厥。

太鬧心了。

林然的建議不錯，穆能選定後策，找了與前齊公主年齡相仿的女子，扮作公主，在江南一帶行走，且之前找到不少分部，得知些許內部消息，恰好有了底子，與趙浮雲周旋一二，不成問題。

方策擬定後，一行人便回洛陽。

離開之際，林然距離昏那醒來已有半月，大半的事情都記住了，細枝末節的忘了也就忘了，人非神魔，哪裏能記住發生的每一件事。

林然對穆涼更為小心翼翼，生怕惹了她不快，暗道女子心思細膩，真的難以揣摩，漸漸地就摸索出規律來。

阿涼做什麼，她附和就是。

阿涼想要親她，她不動就是。

阿涼想要抱她，她躺進她懷裏就是。

想通這個辦法後，果然就沒再見過阿涼生氣，女子的心氣不大，尤其是阿涼。雖説温柔，可生氣時也很嚇人。亦或許習慣她的温柔，乍然被她冷落，就覺得不適應。

啓程後，洛陽也接到信，陳知意讀信時，陳至微抱着貂在玩，戳戳它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模仿着母的口氣説話:“瞧你、吃得，圓滾滾，多難看，以後不給吃燒雞。”小孩子記好，多聽幾次就能倒背如，陳知意心中歡喜，聽到這句老成的話後，摸摸她腦袋:“你阿孃要回來了。”

“阿孃是什麼？”小孩子好奇，小小的眼睛大大的惑，看着手中的貂，“是不是可以玩？”陳知意笑了笑，“回來讓她陪你玩。”她抱起孩子，往後殿走去，貂跟着兩人，顛顛地跟了過去。

****一路披星戴月的趕路後，崔大夫吃不消，回到郡主府後，人就病倒了。

老醫者脾氣大，請來的太醫不給看，自己開方抓藥喝，進入公主府才知那兩位東家的身份不俗，又是一氣，病上加病。

林然子也大好，面對崔大夫時忍着，也不理會他的叫喚，喚來太醫，將藥灌了下去。

不知是被林然氣的，還是藥有療效，病了幾也好了，林然這才鬆口氣。

回到洛陽初，每見一人，就要強顏帶笑，她有些不大適應，入宮見到皇帝，也無那股親近之意，倒是皇帝將孩子扣在宮裏，不讓帶回府。

阿涼每隔一都會入宮，她無事也會跟着去，孩子與她也並不親近。

初見那次，粉雕玉琢的孩子抱着貂，見到她後撇了撇嘴巴，“阿婆騙人，阿孃不能玩，不是貂……”穆涼莞爾，林然反是很平靜，靜靜坐在一旁，看着二人嘻戲。

皇帝忙碌朝政，時而召她過去，説上幾句話，就有朝臣來見，半月下來，摸清了朝堂大致局勢。

大周文人在太后時期多受重視，清高自詡，藐視武將，就連幾位異姓王都不放在眼裏，久而久之，不成名的習慣就養成了，文人清高，武將功高而不得寵，鬱鬱寡歡。

如今換了兩回皇帝，今上又是武將出身，改革除弊，提拔不少武將，文臣自覺阻礙他們，想要改回舊觀，阻止陛下改革。

林然聽了幾朝會後，將那些言辭刁鑽的文臣記錄在心，笑了笑，沒有在意，反是那些沉悶不語的權臣，才是最大的隱患。

陛下沒有看清那些人背後是在挑撥，如今的大周繼承先帝遺風，武將掌握實權，文臣管吏崇尚太后在位時的制度，還當作是楷模，但凡陛下有旨意，都會推三阻四，言辭回擊一番。

幾次下來，言官猖獗，陛下也被吵得頭暈目眩，就連林然也是兩鬢泛疼。

陳知意讓她旁聽數後，才問起見解。

林然道:“陛下心慈手軟，不如逮住幾人當殿打殺了去，震懾一番文臣的傲骨，手中有兵，還懼怕文臣反了不成。”

“並無打殺言官的道理。”陳知意皺眉。

“近我看了太后在位時記錄冊，登基初期，打殺言官不計其數，既然他們奉行太后初期的主張，不如就以此為理，讓他們吃一回啞巴虧。”當時陳知意在邊境，未曾注意到這等細節，聽她道來，有些贊同，又道:“要職之人，哪裏隨意打殺的。”

“寧要庸人，不信陰險狡詐之輩，這是我觀舊史之中，先帝所言，後被記錄在冊。且秋考在即，未必就沒有陛下想要的良才。”林然娓娓道來，近看得舊史有些多，想法也多了些，對先帝也頗為敬佩。

她自信，言辭間也無卑微，讓陳知意大為鬆氣，點頭信她。

又問過幾句話後，林然氣身去殿後接阿涼一道回府。至微在宮裏生活多，她二人想帶走，陛下也是不肯的。

穆涼考慮到林然的病情，也不敢將孩子帶回去，得空就入宮看一眼。

到殿後時，庭院裏菊花開了，就聽到稚的聲音數着:“一、二、三、四、五、七、八、九……”她站着不動，片刻後又數了一回，穆涼的聲音響起:“六呢？”

“六、六、八、九……”又將七給丟了，林然覺得有趣，站着門後聽了須臾，直到裏面傳來哼唧的聲音，孩子似惱了。她跨過門，就見到菊花旁一地的花瓣，小人踢了兩腳，嘀咕幾句:“壞、壞、壞，娘壞。”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