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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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心軟。

穆涼心軟得一塌糊塗，她不知林然為何説起此事，兩人之間親事終究是難以擺的事，無法跨過的鴻溝。

“小乖，我與你之間的事不作數。”

“為何不作數，那你當初為何要收留我？”林然不明白，阿涼毫無退路，如今她年歲大了，按理不該退縮才是。

穆涼温和一笑，眸中一片清明，養大一孩子容易，讓她滿心都是自己，恐怕太難。

她自認自己做不到，或許林然還小，腦子裏是她，也喜歡她，待她年歲大了，終究會有厭煩的一天。與其被厭棄，不如早早地拒絕，這樣兩不傷。

她解釋道:“你現在決定過早，待你見識到更好的，你就會覺得那樣的親事荒誕而可笑，是不作數的。”

“我、我……”林然張了張口，想保證，卻想起自己年歲過小，再多的保證都是空談，是紙上談兵，不可信的。

她耷拉着眉眼，連碰都不敢碰阿涼一下，總覺得自己害了她。女子年華何其珍貴，阿涼最好的年齡都被她給耽誤了。

她長大，阿涼卻不復青。

再多的解釋與保證，換來的都是阿涼對將來的恐慌，或許，那十四歲的相差是最大的問題。

她深一口氣，算作自己安自己:“阿涼這麼好，我哪裏會捨得嫌棄，將來也是不會的。”穆涼不去計較，只笑説:“將來何其之久，數十年歲月，莫要先將自己困於其中。小乖，我對你的期盼並不多，你餘生安康就可。”餘生安康，多麼簡單。林然卻高興不起來，林肆很久之前就已説過，阿涼是她的，她長大後也要履行兩家的婚約。

簡單的對話後，林然對穆涼多了些許尊重，也不像往那樣纏着，讓穆涼不知所措。

她困於如何去開解林然，借住府上的信陽卻將林肆的底細查過一通，她讓林然召回林肆，當面對質。

信陽以公主之尊去命令，林然犟着子也不敢不答應，她知曉信陽是來找茬的，卻不知曉如何應對，只在信裏寫明南城發生的事。

林肆因事而耽誤，待回來時，朝廷購置的糧食都已送去洛陽。信陽閒來無事去教授林然武功，算是接替了穆槐的事，讓他成了最閒的人。

這也給了他時間去查林肆的過往，查過之後發覺同樣有人在查，且速度比他快，他耽誤不得，將消息告知穆涼。

“信陽過來，目的不單純，林肆最遲後就會到。到時你將他先請來，我會讓林然去擋着信陽。”穆涼吩咐道，她能覺到信陽對林然的好，到時拖延半商議章程也是好的。

林然聽了她的話，拉着信陽去比試功夫。

兩人功夫相差頗大，她在信陽手下走不過三十招，強撐着幾次後，她癱倒在地上，累得氣吁吁。

阿涼吩咐的事，不能因她而毀了。

校場之上，只有兩人，信陽不知她今怎地有了比試的興趣，手中隨意取了一一人高的木，頭點着她的腦袋:“你今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與我比試做什麼？”

“穆師父平裏都會讓着我，我就想試試自己的水平罷了。”林然説謊道，她本就臉紅，也不怕被拆穿，她又迅速爬了起來，看到信陽手裏的長，不覺腿疼，“比試就比試，你拿子做什麼？”

“我知你目的不純，但是何目的，我也不知曉，不如先揍你一頓。你不吃虧，我也不吃虧，你覺得如何？”信陽笑得有些讓人覺得害怕，嚇得林然步步後退。

這位公主好生不講道理，哪裏有人比試要打人的，她退後就想起阿涼囑咐的話，只得硬着頭皮上，她同樣從武器架上選了一木，隨口胡説道:“殿下怎地還不成親，像您這般有能力的女子應該有許多人仰慕才是。”

“少胡言亂語，不要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戰場上分心可是大忌。”信陽直接戳破她的小算盤，木揚起就向她的雙腿。

林然:“……”那麼狠毒，難怪沒有小姑娘喜歡，也難怪單身這麼多年！

****林肆被穆涼秘密請回林府，他從洛陽而來，聽到信陽公主來南城後，一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時間不多，穆涼直接道出重點，“你與洛家有何關係，信陽公主於情報上歷來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林然召你回來。”林肆茶都未飲上一口，陡然被問，他強自鎮定下來，道:“並無關係，郡主想多了。”穆涼從容，道:“既然無事，你大可直接去見信陽公主，去之前煩請林管事將手中的事情代清楚，免得到時有所麻煩。”林肆到底經過大風大，沒有被穆涼三言兩語恐嚇，他反平靜地飲了杯茶，直到盞底空了，才開口:“信陽公主對林家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她得以回來，自然是想着為洛家平反，可是明皇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她不會。明皇當初奪了先帝的兵權，囚太子，重用蘇家才登基為帝，洛家心中不服氣，又有潑天的財富，不殺雞儆猴，又如何平定洛陽。郡主，八王九王做了縮頭烏龜，林家同樣可以。”穆涼倒一口涼氣，林肆與洛家淵源匪淺，只林家如今仰仗的便是他，如果當真牽扯進逆案中，林家同樣也被牽扯進去。

她冷靜道:“你到底是誰，穆家能盡全力保你。”林肆大笑，“老家主所託非人，林肆帶來的錯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