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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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辰時三刻才過來的。”婢女回話。
林然仔細算了算,她是辰時兩刻離開的,許是錯過了。她抬腳就走,婢女跟着一笑。
出了亭子,走了十來步,林然聽到身後有動靜,她不記事,耳力特別好,回身去看,穆涼匆匆而來。
她驀地一喜,頓下步子,先向她走去:“你去哪裏了,怎地才回來?”話無怨怪,只有滿滿的擔憂的與依賴,穆涼腦海裏神經鬆弛,凌厲的目光掃過她身旁的婢女,淡淡道:“你二人去哪裏?”
“我早間給你的花,忘了取,我特來找的。她道能找到,被婢女收入後院了。”林然嘮嘮叨叨幾句,全然找花的事情忘了,她挽着穆涼的手臂笑了笑。
她心思單純,整裏記掛的都是穆涼,也沒有其他事情,為穆涼憂而憂,為穆涼喜而喜,赤忱真心,穆涼哪裏會不知曉。
反是方才多話的婢女,被穆涼的視線所攝,垂首不敢語。
“我不喜歡那些花,回屋該午睡了。”穆涼沒有多説,領着林然回屋。
林然見她就釋懷了,眯眼一笑,“不喜歡就不要了,我們一道睡。”
“也可。”穆涼臨走前依舊掃了一眼婢女,眸陰沉。
****穆府不留心思詭異的人,待林然睡下後,穆涼就讓管事打發了婢女離開,給足了月錢,也未曾虧待。
待林然醒來,婢女早就離開了。
穆涼坐在臨窗矮榻上,面前放着小几,几上幾摞厚厚的賬簿,影傾斜,恰落入窗內,將屋內的黯淡一掃而淨,夕陽的金紅她陰沉的面上鍍上一層亮麗的光輝。
陰鬱而沉靜,疏冷而貞靜,恰如其名,冷字環繞心間。
林然看不出那股冷意,她醒後就下榻爬到穆涼麪前,瞧着賬簿上如豆大數字,頓覺頭疼,不免道:“這是哪裏來的,瞧着眼睛疼。”
“眼睛疼就不看了。”穆涼回神,額間酸脹得厲害,她伸手去,見林然未穿衣,只一身杏中衣,襟口鬆開,她又改道給她整理衣襟:“去穿衣裳。”
“阿涼,你是不是很累?”林然見到她眉眼間的倦怠,心疼不已,關切道:“累就不看了。”她面帶真誠,哪怕不記得過往,也將穆涼放在心間,於穆涼而言便是最好的藉。
周遭靜謐,晚霞沉入屋內,穆涼淡淡一笑,似無奈似寵溺似慨然,她二人本是最親密無間,也曾是瞭解彼此的人,這裏平靜帶着陰雲的時,曾是她最想要的,可林然的不記事,讓她束手無策。
“不看了。”穆涼回應她,整理好她的中衣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穿衣裳,去院子裏走走。”
“好。”林然歡快地應了一聲,腦海裏不知怎地略過早間的事,她醒悟過來,不放心道:“那個、叫什麼玄衣的可曾回來了?”
“還沒有。”
“可是遇見好友就忘記歸家了?”林然去榻上尋了衣裳,知曉阿涼擔憂此人,便心生不滿,真不會辦事。
穆涼沒有應答,等她穿好衣裳後,才命人將賬簿取走,領着林然去院子裏走動。
夕陽下夏殘留幾分酷熱,穆涼讓人熬了去火的蓮子湯,放了些糖,此時恰好入口。
林然喝過一碗後,穆能心事重重地從外間走來,她站起身來,乖巧喚道:“岳父。”兩字就讓穆能生氣,抬頭見到她懵懂之,氣就散了,不跟傻子生氣。這個傻子還是他養大的,想想就憋屈。
他坐下後,林然讓婢女端來蓮子湯,置於穆能身前,道:“岳父試試。”穆能不吭聲,她就不敢再説話,捧着自己的蓮子湯喝,又向阿涼望去。穆涼輕輕一笑,摸摸她的後頸,“他心情不好,你莫要與他計較,大氣些。”
“狗不通。”穆能已經氣不出來了,想起玄衣的事就覺得詭秘,玄衣神,身負武功,如何會半道上失蹤,此事必有隱情。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才是最要命的。
他籌謀不當,讓人鑽了空子,是他蠢笨,陛下不善此等狡詐之事,是她憨。
林然站於眼前,甚事不知,他就想將人揪過來打一頓。
近裏發生的事,讓他愈發覺得自己心思淺顯,看不透其中緣故,朝堂之上,舊臣雲集,陛下提拔不少,舊臣肱骨,新臣棟樑,新舊之間政解不同,兩者之間無法平衡,比起行軍難之百倍。
真是創業容易,守業難。
被他這麼一罵,林然就徹底不説話了,她本就有些怯懦,加之穆能是長輩,她為下,更加無法反駁她的話,説多錯多,不如不言語的好。
穆涼將點心遞於她手中,而後正與穆能言道:“玄衣之事,暫且放下,急躁也是不行,不如想想派何人為將。我聽説陳晚辭於後輩中甚是不錯,不知她可行?”
“年輕氣盛,經驗不足。”穆能言道。
“陛下當年領兵時也不過十五六歲,陳晚辭年近二十,亦可勝任了。”穆涼將兩人做了對比,姑侄間多少有些相似。
穆能聞言,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你以為世間還能多出一個陳知意?”穆涼不言語,像林然般沉默寡言,就連林然也覺得奇怪,阿涼也被罵得不敢説話了?
這個老頭真兇。
林然心裏還是將人罵了一通,她牽起阿涼的手,“阿涼,起風了,要回屋。”
“大夏的起風怎麼了,還能將你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