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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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涼後跟着,總有一步之遙,林然喜歡左右看看,新奇又欣喜,走到上次的酒家前,她再次聽到吆喝聲。
吆喝聲大,酒香濃厚,林然聞酒香而抬腳,穆涼忙拉着她:“莫要去了。”她記得林然回府後説過,這間酒家掌櫃是騙子,明明知道酒不適合女子飲,偏偏誘她去買。
“為何?”林然頓下腳步,聽着新奇的江南噥語,回身看着穆涼。
穆涼道:“他的酒不適合女子飲,你去了也不能喝。”
“哦,聽阿涼的。”林然將腳收回,轉去其他攤子前。
她看着攤子裏新奇的小玩意,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物什,看過就不再看,她也不愛這些小玩意。
從酒家走過後,在一角落裏遇到一寫字攤,她瞧着上面的字:文王再現。
她好奇道:“文王是誰?”
“文王指的是周文王姬昌,曾是一代明君,勤政愛才。”穆涼解釋道。
“那他為何説是文王再現,豈不是謀逆?”林然大吃一驚,小小百姓竟有這麼大的膽子。
穆涼指着那白帆側面,上寫着:神卦測字,林然恍然大悟,“文王也是算卦的?”
“也不全是,他善卦罷了。”穆涼道。
兩人站着不走,引得算卦人的注意,他走近兩人,瞧過林然一眼,捋了捋鬍鬚道:“二位可要算一卦?”林然對寺廟裏的住持還有些記憶,過去兩,依舊無法忘懷,便道:“我不算卦,你可看面相?”
“面相?”算卦人為難,見林然身上衣料不俗,猜測是哪家的傻姑娘出門了,再觀她身後之人通身氣度,樣貌清麗,看他的一雙眼睛平靜,卻撐起一股氣勢,他又不敢隨意糊傻姑娘了。
他沉,林然不耐煩,催促道:“你會不會?”
“會,如何不會,您請來坐這裏。”林然邁步過去,穆涼在旁靜靜候着,氣勢不善,也不怕那人隨意欺負了她家小呆子。
“姑娘想知曉什麼?”算卦人捏了一手汗,見傻姑娘面帶惑,也不覺鬆了口氣。
“我想知曉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這……”算卦人驚住了,首次遇到這般傻氣的姑娘,他掂量着話,言道:“姑娘面白皙,眉眼秀氣,靈台清明,必然心懷良善。”林然皺眉,還想再問,肩被人按住,上方響起阿涼的聲音:“好了,你也問到了,去旁處看看。”
“哦。”林然應聲,起身就走,算卦人哎喲一聲:“您未給銀子。”穆涼掃他一眼,嚇得他不敢作聲,林然不想占人家便宜,從荷包裏掏了銀子給他,穆涼皺眉,也沒有制止。
算卦人得了兩塊碎銀子,喜不自,幾句話就得了這麼多銀子,擺攤幾月也賺不到這麼多銀子,他樂呵呵地送走兩人。
林然算卦後,心情開朗,邁步也是輕巧,她動手去牽穆涼,想起不是在家裏,又縮回手,還是開心道:“阿涼,那人道我心懷良善。”
“嗯。”穆涼彎彎角,尤其見到小呆子喜不自的樣子,角藴含的笑意更深了些。
林然眯眼錯開她,免得看多了,阿涼又會生氣。她一人往前走着,邊走邊看,又走到錦繡坊前。身後響起人聲,是提醒她的:“左手錦繡坊是穆家的繡坊。”
“曉得了。”林然轉步走進繡坊,她生得昳麗風,又是一襲嬌俏的紅裳,膚欺霜賽雪,引得路人都會看一眼,在繡坊面前停步後,對面的沈家店鋪裏的沈杳瞬間就看到了。
她出櫃枱,人還沒跨過門檻,就見到小東家身後的女子,她害怕了,靠着門,看了一眼,覺得奇怪,今小東家出來,怎地是她阿姐跟着。
她狐疑,林然已經進去了,看不見人,頓覺喪氣,長嘆了口氣。父親沈懷聞聲走來,恰好見到穆涼身影,“穆家並非你能攀比的。”
“阿爹好笑,都道抬頭嫁女,低頭娶媳,阿爹怎地自慚形穢了。”沈杳撇嘴,面帶着不快,她自以為放低身價,那樣骨的情詩都給了人家,誰知曉一絲消息都沒有,還被她阿姐嚇了一番。
她哪裏不好了,繡坊的大東家何至於一點顏面都不留給她。
沈懷得對面繡坊一壺茶,知微見著,且觀那女子的氣質,也知她比不是尋常人,沈家如何攀比得上。
“你與那繡坊小東家不合適,且她身上有病,瞧着像個傻子,你喜歡人家哪裏?”被父親直接戳了出來,沈杳羞得面滴血,絞着手中帕子道:“哪裏傻了,人家可不傻,再者你看人家阿姐的氣質,兩人血脈相連,骨子裏的一樣的血,怎會是傻子,您看錯了。”沈懷輕笑,道:“妹妹不是傻子,姐姐為何至今不嫁人?”
“您這是哪裏聽來的謠言,見不到人家夫婿,就説人家至今未見,指不定早就嫁人了。”沈杳忍不住反駁,見到父親嫌棄的嘴臉後,心中不快,嘴上的話也如竹筒倒豆子吧,都吐了出來。
“就憑那女子送的回禮,都能在鎮子裏買間宅子,出手這般闊綽,你覺得你能攀得上?
”沈懷忍不住戳醒她,“你別做夢了,人家就算是傻子,也看不上你。”
“阿爹……”沈杳被氣得跺腳,紅着眼睛道:“她不是傻子。”
“嗯。她不是,你是。”沈懷下一句話,不想同她多説,回院子裏喝茶去,送來的好茶,不喝着實費。
他不在意,沈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