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穆涼回她一句,方才將她的小動作瞧得很清楚,想摸摸又怕疼,她兀自沉默,不想就這麼原諒她。
林然待她好不假,骨子裏的主意很正,就連陛下都跟着屈服,説到底是她縱容出來。從小至大,也沒有説過重話,在她面前裝得乖巧,都是假的。
她與林然之間的情,與旁人不同。旁人最深的情分就是少年夫,她二人的關係有些混亂,理不清,因此,她對林然一再忍讓,哪裏知曉,忍讓換來她的一份和離書。
想到此,鬱氣難消,穆涼便道:“我不餓,你回屋去吃飯。”她突然又翻臉,讓林然傻眼了,怎地又趕走她。她就説吃晚飯而已,這也惹她生氣?
“生氣也要吃飯的,不吃東西,也沒有力氣生氣,你打都打了,莫要同自己過不去。我不好,身體是你的。”她糯糯地開口,恍惚覺得是自己在,阿涼就不會消氣。
自我覺後,她站起身,“我不惹你生氣,你不願見我,我就回自己的屋子,你吃些東西。”她慢慢挪着步子出去,臨走前看了好幾眼錦盒,想帶着一道走,又不敢拿,氣地走出去。
待出了屋子,她又想起屋裏的畫,急得一拍腦門,抬腳就要回去。
林然去而復返,讓穆涼不解,她做出厭惡的姿態:“你回來做什麼?”
“我拿換洗的衣裳。”林然隨口扯謊,閃身進入屋裏,在櫃子裏翻找一通。今來時,她為了防止畫沾塵,親自放入櫃子裏。
她一急,整個瘦小的身子都擠進櫃子裏,穆涼跟着走進,人沒看到,就看到她一片衣角,這是找哪門子衣裳?
穆涼站在外間不動,等着林然找到‘衣裳’。
櫃子裏是何物,她不知曉,但絕對不是她口中的衣裳。
等了片刻,林然還未找到。她忍不住出聲:“你找什麼,找算盤嗎?在箱籠裏,還未取出來。”她口吻玩笑又帶着顯而易見的諷刺,林然從衣櫃裏轉過身子,狼狽地看着她:“你要我跪,我給你跪就是了。”她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穆涼又是一氣,“找到了趕緊離開。”又趕我走……林然腹誹一句,戀戀不捨地望着衣櫃,在想着自己將那副畫放在哪裏了,躊躇間,穆涼又道:“可要將櫃子帶走?”林然想點頭,後悔將屋子讓給她。可是不讓,阿涼去了她那間屋子,肯定會凍得不行。
她舉步維艱,放棄找畫,或許她放去其他地方了。想不到,她的心一寸寸地下沉,又見阿涼冰冷的眼神後,痛得不過氣來,阿涼是不是開始厭惡她了?
她慢慢向外挪去,目光越過門檻,落在外間紛飛的大雪上,回身又看着穆涼:“阿涼,你是不是厭惡我了?”穆涼皺眉,她哪裏是厭惡了,不過氣她做事絕情罷了。當即也沒有回她,轉身回裏屋,留林然一人站在風雪中。
林然看不清穆涼的情緒,緘默須臾後,她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外間狂風暴雪,進屋還是一片冰冷,冷得讓人發抖。
她有些厭棄自己,厭棄這間屋子,甚至連自己選定的莊子也一併厭棄。
自我厭棄的心思愈發重了,晚飯都沒有吃,直接躲進被子裏睡覺。
婢女心思細膩,備了兩份晚飯,各自送入屋,半個時辰後又原封不動的退了出來,白白糟蹋了糧食。
天亮時,雪小了些許,依舊還在下,推門而看,天地一,白雪皚皚。
凝雪幾寸,也足可讓人冷得徹骨,更不提庭院裏沿及膝蓋的雪,廊下掃了幾次,依舊殘留着雪渣。郊外不比洛陽城,廣闊無垠,無建築遮擋,雪就湧了進來。
林然起身時,頭痛裂,看着眼前陌生的擺設呆了呆,想了須臾,記起昨發生的事,穿衣下榻。
頭還在疼,連着被打的臉頰也疼,喝了口熱水,燙到破皮的嘴角,疼得一靈,臉都跟着白了幾分。
婢女瞧着她落寞悽楚的神,心下不忍,主動勸道:“家主何必和夫人置氣,她本子温順,打過你,心中也必然後悔的,您多哄哄,她還是心疼您的。”林然落寞搖首:“她厭我了。”平常生氣時,只要説幾句好話,她就原諒,昨她打都打了,還説了不想見她的話,哪裏是心疼,必然是厭棄。
婢女道:“怎地是厭,夫人昨夜也沒吃東西,您要不要過去哄哄?”林然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神,“怎麼哄?”
“您去説幾句軟話,胡攪蠻纏都可,她讓您走,您也不能真走……家主。”婢女話還沒有説完,林然就跑出去。她追到門外,急得高聲大喊:“家主,雪大路滑,您慢些。”話音一落地,就瞧見雪地裏的人向前撲去,整個人倒了下來,肯定摔疼了。她急忙跨出門,又見那個影子自己爬了下來,若無其事地進屋。
林然子比起以前,有些躁。穆涼在窗前看到她摔倒的一幕,心裏有了這樣的定論,秦宛的心思,確實讓人想不到,這樣的奇女子,難怪林然會痛下殺手。
不殺人,也可讓人徹底改變。在林然身上,她已經看不見往的張揚與自信,多是怯弱與不安。昨她狠心趕林然走,若在往常,林然肯定撒嬌拉着她不放,不會離開。
她雖心虛,可並沒有犯實錯,不該這般低沉。
穆涼連連嘆息,在人入廊時,將窗關起來,坐回榻上。
莊子裏陳設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