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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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在，或許會見一面。

果然，林然忘了明秀，甚至與賢妃通信的荷包忘了。

她是不是將之前的事都忘了？

穆涼身處温室，猶覺遍體生寒，滾燙的茶杯也覺不到燙，直到手心燙得通紅了，才將杯子放下，漠然地同明秀道:“此事忘了，不然我會做對不起賢妃的事，外間有人在跟着你，你就莫要隨意出繡坊。”明秀顫顫地應了，穆涼失神地站起身，如木偶人一般走出繡坊，上馬車的時候，想起一事，又讓人去請來穆槐。

林然讓人跟着明秀，穆槐是最好的人選。

她在馬車裏靜靜等着，一盞茶後，穆槐出現在車外，“郡主，您找屬下？”

“嗯，家主讓你跟着明秀？”馬車裏的聲音略帶清冷，與往不同，穆槐聽後，頓時不解，也沒有隱瞞:“確有此事。”

“嗯，那你就繼續跟着，莫説我在繡坊，可知？”穆涼的聲音緩和下來。

穆槐不知她的意思，但郡主與家主情親厚，不會因為這等小事就離心，他沒有多想，也順口應承下來:“屬下知曉。”

“勞煩穆師父了。”穆涼輕聲道謝，吩咐車伕回府。

回府後，林然依舊不在書房，那個青荷包孤零零地躺在案几上，她拿起翻了翻，荷包完好如初，明秀道內藏信，怕是沒有説如何拆開，林然忘了，就不懂如何拆了。

她照舊將荷包放在原處，坐在榻旁，捏了捏眉心，腦海裏甚是煩亂。

知曉林然的秘密後，她連怨怪的心都沒有了，林然本就不是示弱的子，尤其是自己身上的病，如何都不會連累旁人的。

選擇去江南，難不成找到大夫了？

晚飯前，林然才回來，穆涼倚榻而小憩，她小心地走過去，挨着人坐下，見屋內並無婢女在，彎一笑。

難得有清淨無人的時刻，她心裏鬆了一口氣，對穆涼的欣喜陡然湧上，她將臉貼得很近，近得可觀阿涼眼下的烏青，屋裏微亮的燭火投在阿涼更加温柔的容顏上，她歪頭一笑，像稚子般無求，只想多看一眼。

她也覺得些許疲憊，輕輕地衣上榻，也不去拿穆涼身上的毯子，就這麼靜靜地貼着，將腦袋搭在阿涼的肩上，只虛虛搭着，並沒有完全壓着，免得驚醒阿涼。

數來的惶恐與不安，換來此時片刻的安寧，她睜眼看着阿涼頸間的肌膚，清晰地看到如白釉肌膚下的青筋跳動，那是生命的徵兆。

她伸手摸着那些跳動的筋脈，奢侈地想着，她如果當初果斷些、聰明些，就不會造成眼下進退兩難的局面。

隨着時間的逝，眼中的光芒一明一滅，在無人説話的屋裏，終歸於死灰般的沉寂。

穆涼微微動了動胳膊，知到肩上的重力，猜測人已睡着了，便小心地睜開眼，果見到林然閉目抿。乖巧安靜，與從前無異。

她心中疼得一揪，方才林然推門時，她就醒了，只周身疲倦，怠於動彈，哪知她的偷懶換來林然片刻的歡欣。

縱閉着眼睛，也能受到林然的忐忑與小心，想抱抱她、又怕吵醒她。

穆涼微微嘆氣，她的林然何時這麼隱忍了。

她微微坐直身子，將身上的毯子分給林然一半，而後手自她間穿過，緊緊攬着她。

燈火微微，暖意融融，她抵着林然的額頭，摸摸她的耳垂，聲音帶上幾分嬌柔:“小乖，你醒醒。”林然方睡，半醒半睡間被人喚醒，腦子混沌，她睜開眼，卻受到了一股炙熱的氣息。猛地睜開眼，就瞧見阿涼的容。

她高興一笑:“阿涼，我困了。”

“吃過晚飯再睡。”穆涼整理她的衣袍，手上下盤桓一陣後，還是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指尖一陣撫摸，林然微微吃痛，“阿涼，疼的。”

“我沒有揪它，只摸摸，你怎地就疼了，捱了那麼多打，怎地沒聽你喊疼。”穆涼逗她一笑，本想離開，又見她呆愣之，旋即又親了親她的緊抿的角，“你不乖。”林然沒答，垂下眸子，顯得心虛，穆涼眸沉了沉，還是彎一笑，復又親了親她的眉眼:“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林然由着她去親，穆涼的親吻就像飛燕略過水，沾就沒了。她本心思很正，可到底血氣方剛，被穆涼這般撥，心口湧起一團熱火。

她難受，偏偏穆涼不知，反一再去親吻，最後角落在她滾燙的耳垂上。

耳垂上的温度比起舌尖還要燙上幾分，穆涼驀地停了下來，在她耳畔呵氣如蘭:“小師父。”林然一震，伸手就想摸摸自己的耳垂，總覺得它在‘受難’，被阿涼‘折磨’。

她想摸一摸，穆涼不讓，按住她的手，“你不乖。”就這三字，讓理屈的林然不敢再起反抗的心，她確實不乖，也無顏去抵抗，只怯怯地僵住不住，任由穆涼‘欺負’她。

穆涼好似存心不饒過她的小耳朵，舐、摩挲，輕咬，攪一池水，林然心生怯意，尤其是心口處的.火，在蹭蹭地燒了起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覺得自己快被燒了起來，實在難受得緊。

她受着耳畔的‘火源’，咬牙忍了須臾，可阿涼遲遲沒有起身的想法，她忍不住了，“阿涼、我難受了。”林然聲音怯怯又夾雜着幾分軟糯，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穆涼淡笑，微直起身子，替她整理好衣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