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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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單影隻,她心中總是不安。
秦宛的死,就像是一道坎,不知長樂能不能跨得過去。
她側身,就着昏暗的燈火望着林然,眸勾勒出林然的五官,當年蹣跚學步的孩子,長大了,籌謀得當,也將她隔在了門外。
心裏藏了很多心事,寧願一人忍着,也不説。
秦宛死後,林然就睡得安穩了,沒有再夢魘,一夜至天亮,將自己悶在書房裏,寫寫畫畫,不知忙些什麼。
****即將年關的時候,郡主府關門謝客,長樂公主府也是如此,長樂一改常態,閉門不出。
兩府不見客,牽動這朝堂上的局勢,尤其是郡主府,林然的身份與以往不同。信陽登基,她該是最得勢的才是,可自從信陽回來,就沒有出過門。
時漸久之後,不知哪裏出來的謠言,道林然非是陛下所出,所以陛下登基後,才沒有對其封賞,就連廢帝的庶出女兒陳晚辭都得了爵位,偏偏她沒有。
消息傳進了郡主府,執筆作畫的林然聽到後,笑得站不住身子,將畫筆懸在筆架上,樂道:“查查,是誰傳出來的。”她笑過一陣後,執筆又添了幾筆,婢女道九王爺過來了,她忙去。
穆能來看孩子,從巡防營裏回來,見到她也沒有言語,自顧去逗孩子,林然擇了一處坐下,靜靜看着兩人。
今換了一個玩具,孩子手裏捏着會飛的竹蜻蜓,她拖着穆能一道玩,祖孫兩人玩得很融洽。
玩了半個時辰,穆能才説起正事:“你不打算入朝堂?”林然太過平靜,旁人忙着爭權奪勢,在新帝面前賣好,就連陳晚辭都懂得這點,偏偏就她躲在府裏過清淨的子。
朝堂之上的勢力非一之功,就算信陽有心幫她,她自己不爭氣,還是沒有用處,穆能過來就想點醒她。
林然看着茶點,避開穆能的眼睛,輕輕啓口:“再過些時,眼下先讓陛下摸清朝堂上的局勢,她不善於此,阿爹多輔助一二就是了。”
“你不去輔助,老子去做什麼?”穆能瞪了一眼,説話聲也提高了很多。兀自氣惱一陣後,想起洛家的舊事,又道:“你還在怨怪她?”
“沒有,我才病好,不好在寒風中行走,阿爹莫急。”林然垂下眼神,落在穆能的常服上,前擺繡着青竹,針腳細密,栩栩餘生,像是阿涼的針法。
她一陣茫,阿涼好久沒有給她繡新衣了,竟然給阿爹做,目光細緻地描繪了一番阿爹的衣裳,她氣了。
穆能見她瞧着自己的衣裳看,也低頭去看,“你盯着我衣服做什麼?這是林家繡坊做的,付了銀子的,沒白拿。”林然不服氣,哼了一聲:“那是阿涼做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涼做的?”穆能頓時喜笑顏開,珍惜地摸了摸,得意道:“這麼多年就得她這麼一件衣裳,你氣什麼氣。”
“阿涼好久沒有給我做了。”林然沉悶地回了一句,也沒有吃醋,道:“我給阿爹送了那麼多好東西,也沒見您這麼開心過,您偏心。”
“人心本來就是偏的,你不服氣也是沒用。”穆能施施然地在她面前做下,笑意滿面,又提起朝堂的事,“你早着手回朝堂,萬事小心些,秦宛一死,長樂不足為懼,你認了陛下嗎?”
“沒有。”林然落寞道。
穆能沒有再問了,坐了片刻就回府,林然靜坐許久。
她不認陛下,非是因為洛郡主的話,而是利用她的愧疚,讓她善待阿涼罷了。
她疲倦地合上眸子,過了許久,耳畔響起腳步聲,還有悉的人聲:“家主在屋裏嗎?”
“家主在屋裏,今沒有出門,王爺來過,説了幾句話就走了。”穆涼輕步走進屋子,望見倚靠着案牘小憩的人,輕輕走近,拿毯子來時,林然睜開眼睛,嚇得她心口一跳。
她拍了拍自己的口,關切道:“你怎地在這裏睡着了,去榻上躺會。”
“就是累了,靠會。”林然坐直身子,拉着她一道坐下來,握着她冰冷的手,“外間好冷,我給你暖暖。”她今格外乖巧,讓穆涼不解,瞅着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起了狐疑:“你今不大正常。”林然一怔:“我哪裏不正常?”
“往我回來,你都是愛搭不理,今卻主動給我暖手,你有什麼想法?”穆涼自她温熱的雙手中回自己的手,冷眼望着她。
林然心中咯噔一下,“我對你這麼差嗎?”
“往很好,現在不願意搭理我,不知你心中是否有了別人,我也懶得計較,橫豎你是不能納妾的。就算你有,也只能想着。”穆涼神冰冷,就像望着陌生人一樣望着林然。
林然狐疑,她不記得自己不搭理阿涼,順着阿涼的話想了想,只記得這幾她都在書房裏作畫,只有今在這裏等着,哪裏來的愛搭不理。
“我好像沒有不理你,你莫要冤枉我。”她自己記不得,還是想着為自己辯解一二。
穆涼坐直了身子,林然如玉般的面在她的凝視下着急慌張,她試探道:“你忘了。”林然無法辯解了,脊背彎了下來,努力去想,依舊想不出來阿涼的話,她急道:“我沒忘,是你冤枉我。我沒有不理你,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且問你,你上次與我親近是何?”有這麼問話的嗎?
林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