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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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響,車伕駕着馬車回公主府。
馬車到時,穆涼還沒有回來,林然了口氣,扶着婢女的手下來,從容地走回屋子。
屋裏多了一小人,坐在小榻上玩着小鴨子,白貂的爪子就搭在她的腳背上,氣氛很融洽。
林然輕輕走近,抱起白貂,眉眼彎彎,“好玩嗎?”榻上的人不抬頭,兩隻小小的爪捧着小黃鴨,看到自己的玩物不見了,抬首去尋,在林然手中看到,當即丟了鴨子,爬起來就去搶白貂。
林然恐傷了她,伸手去扶她,沒來由地被她打了一巴掌,忍不住笑了,“你竟然打我,信不信我將你送進宮,不讓你見孃親。”送進宮一詞新鮮,孩子聽不懂,只知曉搶回自己的玩物,瞪了一眼後,背對着林然坐了下來,顯然不想同她説話。
林然吃癟,兀自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就在一旁看着她玩。
小孩子不懂得鴨子玩具的奧秘縮在,手在上面撥許久,都沒有讓鴨子走一步。
林然主動道:“我能讓它走路,你給我。”許是一人待了很久,孩子也覺無趣,抬首不解地看着她,也沒將鴨子給她,抱着鴨子的手卻鬆了鬆。
見狀林然接過她的鴨子,扭動機關,放在地上,就瞧着鴨子一步一步咯吱咯吱地走了起來。小孩子的眼裏發出欣喜,拍着手掌要下去。
林然抱着她,放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去捏鴨子的機關,“記住了,扭動這裏,它就動了。”孩子力氣小,小手捏紅了才將機關轉動,捏了幾次後,就咿咿呀呀地走到林然面前,將紅手指伸到林然面前,眼淚汪汪。
林然覺得她有趣,抱着她坐回榻上,吹了吹她的小手:“不疼、不疼。”不説還説,一説就哭了,林然無措,將人摟着輕輕哄着,鴨子也不要了,白貂跳上榻,攀着林然的袖口。
這倒好,人沒哄開心,反被她哭了。
穆涼回來,遠遠地就聽到屋裏的哭聲,快走兩步,進屋就看到林然無措地模樣,她覺得好笑,“她這是又哪裏不順心了?”
“鴨子欺負她了。”林然玩笑地説了一句,懷裏的人聞聲探出腦袋,見到穆涼癟了癟嘴,伸手要抱。
穆涼接過她,哄了幾聲,時辰不早,就將她送回屋子。她不肯走,抱着穆涼的脖子不放,林然不忍,道:“要不你將她留下?”穆涼沒答應:“她半夜容易醒,吵到你休息,我送她回去,你先換身衣裳。”林然嘆息,勉強一笑,算算時間,沒有再堅持。
晚間的時候,玄衣親自過來,將名單給林然。
林然在解九連環,看都不看,直接道:“你給陛下送去,就當是我恭賀她登基為帝。讓她將林家糧倉還我,用了多少銀子也還我,自覺些。”這些話有些大逆不道,玄衣訕訕笑了笑,不敢應下來,反是穆涼想起一事,問道:“可有趙浮雲的下落?”換了話題,玄衣打起神,道:“派出去的人並未找到。”信陽回洛陽時,為讓士兵順利通關,讓江南至洛陽的各個關口的檢查都鬆懈了不少,恰好給了趙浮雲逃離的機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穆涼沒有再問,玄衣退了下去,回宮去給信陽覆命。
玄衣到時,長樂站在殿外,她行禮,越過長樂,直接入殿。
長樂卻出聲喚住她:“玄將軍從何處來的?”
“公主府。”玄衣頓住腳步,態度如從前般恭敬。
長樂凝視她一番,“林然身子如何了?”
“林家主在府裏養病,受不得風,還要養上一陣。”玄衣不敢説得太多,長樂警覺,言多必失。
長樂不肯退步,在她袖口處看了一陣,“林家主是心病還是身上的傷沒有痊癒?”
“心病?這個、臣不知曉。”玄衣回道。
一問三不知,長樂不問了,放過她,望着殿門一陣嘆息。忽而明白秦宛的想法,一君一臣,天囊之別,若裏面的是她,在秦宛的生死一事上,幾乎是眨眼的事,何來這般蹉跎。
信陽不肯見她,依舊將人拘在詔獄中。
望着殿內明亮的燈火,她再次應到帝王的冰冷和無情。
與她分別的玄衣跨入紫宸殿,信陽黯然坐在案後,玄衣入內,也是不知。
玄衣行禮,高聲道:“陛下,林家主讓臣將名單呈給您,説這是給您登基的賀禮。”信陽失神,玄衣的聲音讓她抬首,“你説什麼?”玄衣重複一遍。信陽也沒有太多的詫異,林然要麼不做,做了就徹底拔除,她想得很周全。
滿殿朝臣想的都只是自己的生死,無人提議要拔除太后留在朝堂上的釘子,她定神望了望,名單上的人員很多,從高位如尚書,到末等的獄卒。
她細細看過一遍,道:“太后處要處死秦宛,你找個時間去,在此之前讓長樂去見一面,你盯着她,情況不對,就將人帶回,直接賜死秦宛。”玄衣一驚,聞及處死、賜死幾字,不住生出一身冷汗,不敢多言,頷首應下。
寶座上的信陽,眸中冷意頓生,望着名單上的人名後,狠狠捏着案牘一角,力氣之大,幾乎想要捏碎木頭。
****新帝登基,自有一番改革,幾人歡喜幾人憂愁,跟隨她出征多年的將士封侯賞爵。
信陽秉承先帝遺志,善待將士,給三位異姓王予以重任,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