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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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應下。
信陽答應後,太后擺擺手,不想再同她説話。信陽行禮,退了出去,長樂在外久等,見到她後,緊張道:“我可能進去?”
“不知,你試試。”信陽不忍看她,疾步匆匆離去。
長樂迫不及待地往殿裏走去,不顧儀態,信陽也未曾注意到這些,反是公主府的人來尋她,她便匆匆回府。
林然睡了很久,今神很好,與穆涼做一旁對弈,見到信陽後,她看向穆涼:“阿涼,我想吃桃花酥了。”穆涼放下棋子,也沒有點破林然的調虎離山之計,帶着婢女離開。
林然這才開口:“阿涼不讓我出門,有些事拜託殿下去做了。”她正經,信陽也不敢託大,認真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替我去試試秦宛,若是真的,您就直接殺了她,若不是,無論太后有沒有旨意,都放她出來,不管她與長樂之間的事。我眼裏不得沙子,哪怕她饒我一命,我也不想留她在世間。”林然垂眸,沒有太多的情緒,將棋面上的棋子一一撿了起來。
信陽不知她何意:“你要如何試?”林然眼睫一顫,捏着棋子的手猛地攥緊,半晌不得語,信陽發覺不對,緊張道:“可是試探她是截你那人?”
“對……”林然聲音發顫,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坐直了身子,正視信陽:“那人並未有殺我之心,若真是秦宛,那我必要殺她,哪怕背上罪名,也要殺。”她眼中如一潭死水,看不見光明,脊背直,卻失去了屬於她的靈動,就像是深陷泥潭之人,在苦苦掙扎着,卻緩緩被泥潭淹沒。
信陽望了她很久,那抹無望的眼神讓她想起洛卿。洛卿送她出征時,也是那樣的眼神……她怔怔地站起,失手打翻了一旁的茶盞,冰冷的水澆在手背上,忽地醒悟過來,握着林然的手,心裏陡然生起一股罪惡與愧疚,“你、她對你到底做了什麼?”
“殿下放心,我會活得好好的,不會死。所以我在醒神後,才懷疑上她。旁人有機會截我,定然會殺之而後快,可是那人沒有,這才是秦宛的特點。不殺人,也能教人痛苦一生。經過昨夜一夢後,我覺得我本想做什麼折磨人的事,給她痛快就是了。”林然的話冷血無情,讓信陽彷徨,她看着林然,心生一股慌亂:“你要我如何試?”林然闔眸,想起那人在耳畔的聲音:“其實死很簡單,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曉。疼你愛你之人,過了幾年就會忘了。這是短痛,你可知什麼是長痛?”
“長痛就是你看着曾經愛到極致的人,毫無覺,忘得乾淨,不記得所有的事。這聽着很荒唐,我做不到這樣,但我能讓你忘了所有的事,不記得你曾經的經歷,哪怕以後經歷的事也會不記得,活成傻子那樣。”
“這是留你命的最好辦法,我不能殺你,但能讓你毫無威脅,一個記不住事情的人,會活得很開心。”林然捂着腦袋,歪倒在榻上,那些話就像魔咒般在耳畔響起,心口處難受,遍身無力。她掙扎着看向信陽,臉上的血在瞬息間散盡,努力開口:“殿下去試試,您若試探不出來,我再去。”信陽不知她為何而痛苦,心疼而無力,頷首道:“我現在就去。”她焦急,忙領着人去了詔獄,林然直起身子,摸着對面的棋子,阿涼剛剛摸過的,只是時間久了,還有一片冰冷。
她摸着,仿若覺到阿涼的氣息還在,她摸着摸着,阿涼就回來了。
穆涼兩手空空,林然復又爬了起來,努力笑了笑:“阿涼,你怎地回來了。”
“沒有桃花,做不成。”穆涼嘆息,讓人將小几搬走,自己靠近坐下,察覺到林然眼底的惘。她伸手摸了摸林然的眼瞼,“殿下回來説什麼了?”
“沒説什麼。”林然避開她的試探,心裏極度不安,避開又覺不對,會引起阿涼的察覺。
阿涼心思細膩,她不能再給她警覺了,她復又坐了回去,摸到阿涼的手:“阿涼,我近總是做夢,心裏不安,你莫要與我生氣。”
“你夢到什麼了?”穆涼順着她的話去問,語調輕鬆,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也安她。
林然抿不語,不好不答,就隨意胡扯道:“夢到、你親我,我把你推開了,你就哭了。”穆涼蹙緊眉梢,不相信她的胡話:“你説反了,是我推開你才是。”
“不是,就是我推開你了。”林然提高了聲音,雙肩耷了下來,理屈又心虛,悄悄看她一眼,“阿涼,你以後別哭,好不好?”林然説話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後語,就算稔她心的穆涼也聽不懂她的話,被她説得頓住,“我何時哭了?”
“你、你以前哭的,牀上的時候哭的。”林然一動,就將心裏的話説了出來。話音出口,才覺得不對,阿涼臉皮薄,現在不能讓她傷心的。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拽着穆涼的袖口:“我説話不對,你別生氣……生氣兇我幾句也可以。”往口齒伶俐,今説話結巴,林然幾乎要咬舌,覷着阿涼紅了的臉,主動湊了過去,摸摸她的手:“生氣了,你揪我兩下就好了。”穆涼本未曾在意,可聽她反覆提起後,羞得拂開她的手,不願同她繼續説些不正經的話,耳尖都跟着紅如晚霞。
林然喪氣,想起自己以後可能會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