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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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掌管昭獄一般,讓信陽不由一愣,“林然處一字問不出?”
“若有隻字片語,我也不會來叨擾殿下。”穆涼無奈搖首,那夜她就問過了,林然挑了話題,後又悶在被子裏哭。
這麼多年,她何時這樣哭過。本就是心堅強的人,疼都不會哭一聲的人,如何會因旁的小事而哭。
她猜測,必是發生大事了。
信陽應下了,將城防的事放了下來,讓穆能接手,自己親去昭獄處理此事。
****過了兩後,老夫人從庵堂裏回城了,穆能親自去接的,穆涼無暇分身,使了婢女去送些補品。
林然得知後,提議兩人去拜見,穆涼沒有拒絕,讓人去準備,次就過去。
晚間的時候起了風,林然就呆呆地坐在窗下看着風,手裏捧着暖爐也不覺得冷,她回頭看着穆涼:“何時會下雪,我們去賞雪、看梅花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等你傷好了。”穆涼抬首應她,温柔一笑,林然的心反緊了緊,聽着呼呼作響的風聲後,不知怎地又改了話:“下雪很冷,不去了。”穆涼手上的針一頓,瞧着她消瘦的背影,抿了抿角,沒有接話。
誰知,午後的時候,老夫人請了穆涼過府説話,正起着大風,穆涼沒有告訴林然,一人帶着婢女過去了。
乍然不見穆涼,林然有些不適應,喝了藥後也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睡下後,作了一夢,她赤腳站在屋裏看外間的風,有一人從外間回來,她盯着眼前的人,覺得那般的容顏有些模糊,走近去看,半晌也不認識這人,不覺張口:“你是誰?為何進我屋子?”那人一身素淨的衣裳,袖口處繡了一個涼字,她看不清容貌,只看清了那個字。
對面的人走近了,容貌也很清晰,讓她覺得陌生而悉,心跳得很快,她張了張嘴,那人道:“我是穆涼,你忘了?”林然覺得奇怪:“不認識你。”
“你怎地連我都忘了呢。”那人深深嘆氣,眼裏的温柔卻在加深,她喜歡那抹温柔,就像浮雲般的覺,輕輕柔柔。
她看着那人由温柔漸漸變成傷心,心不由一慌:“我忘了很多以前的事,你不必難過,只我一人不覺得你罷了,你去尋旁人,旁人記得你。”穆涼走近她,將她的手置於她的臉頰處:“林然,你為何不記得我?是不是喜歡旁人了,你若喜歡,我也不會阻攔你,何必要忘了我。”
“林然是誰?”她又是一驚,在穆涼的眼神裏除了悲傷外還有寵溺,忙回自己的手,否認道:“你認錯了人。”穆涼手中摸了空,也不生氣,還在温柔的笑:“你忘了我,我不怪你,你覺得開心就好。”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林然不解,觸碰到她的笑意後,心口處疼了起來,疼得她站不起身來,“我都把你忘了,你怎地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你連自己都忘了,我怎能怪你。”穆涼蹲下來,瑩白的指尖輕拂她的面頰,帶着她的諒解與温柔。
林然疼得説不出話,只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過了多久,那人眼角處滑過一滴淚,心疼到碎了,她不知那人為何要哭,只知那抹傷加深,縈繞着她,揮之不去。
那人一哭,她心就更加疼。
疼了許久後,她哀求那人:“你別哭了,我想我大概是認識你的。”説完,心口就像刀割一般,那人消失不見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反覆想着那人是誰?
心口的疼停了下來,她低頭看着自己心口,她是不是真的丟了什麼東西?
她驀地爬起來,去找那個人,問清楚。
一動,林然就從夢裏醒了,看着屋內漆黑的光,麻木而呆滯。
不知過了許久,屋裏的燈亮了,信陽走進來,瞧着她哭得通紅的眼睛,停住了腳步,皺眉道:“你夢魘了嗎?”信陽非穆涼,林然不用顧忌太多,轉身看着她:“殿下。”聲音沙啞,令信陽回身去取熱水,遞給她:“先潤潤嗓子。”林然固執地不接:“殿下,若洛郡主忘了你,你會怎樣?”信陽不如穆涼心思細膩,猜不透她的心事,順着她的話去問:“是真忘還是假忘?”林然糊了:“什麼是假忘?”
“假忘就是自己故意去忘,沒有旁人的干擾,真忘就是你自己心裏有了旁人,不願再去想她。”信陽將手被放在她的手心裏,掃了一眼她還沾着淚水的眼睛,這孩子的心思竟一直撲在穆涼身上。
林然喝了口水,緊張道:“沒有第三種嗎?”
“有,就是腦子摔壞了,不記得那些事了。”信陽睨她一眼,在榻沿坐了下來,瞧着她不定的神後,探起她的脈搏,又道:“穆涼腦子沒摔壞,就不會忘了你,瞧瞧你的慫樣。”林然被罵也沒有生氣,堅持道:“倘若腦子真的壞了呢?”她似稚子,對眼前的局勢十分困惑,擺在面前的有很多條路走,沒有長輩的指引,就彷徨得不敢挪動腳步。
信陽探脈的動作一頓,抬首看她:“穆涼腦子沒壞,是你腦子壞了。”林然罕見地沒有回嘴,反順着她的話去説:“如果、我腦子壞了,你會失望嗎?”睡醒的人胡言亂語,讓信陽不知該不該接這個話裏,探脈也沒有探到什麼結果,約莫真的是腦子壞了,她沒好氣道:“你腦子要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