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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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信陽軍功赫赫,就是最好的儲君人選。
她何不將水攪渾,讓姐弟二人鬥上一番,最後必然還是太后出面穩定局勢。
秦宛抿了抿角,重新推開窗户,再不見南飛的大雁。
****信陽行兵神速,將部下分散,各自進洛陽,絲毫沒有引起旁人的懷疑。
馬車上的孩子在逗着小貂,明明相處兩三月了,在一起,一人一貂相處也不融洽。小孩子的子不好,明明小小的一隻,動手打人的速度利落,稍有不慎,就衝小貂拍打。
小貂的子也不算温順,被打後張牙舞爪一陣,在婢女的安撫下才會安靜下來。
信陽多來都在解決前齊戰事,對孩子的事不夠上心,回洛陽時索將人帶着一道回來,在城外等着部下集結。
城內情況如何,並不清楚,她命人悄悄將八王請出城。
本想讓穆涼出來將孩子安頓好,派出去的人都道郡主府外暗探無數,一見穆涼,可能自己都會暴。她請不得,只有請八王了。
八王的王妃慣愛出城焚香,以此作為幌子,也不會有人在意,王妃去寺裏焚香,他則從後山下山,在林中密會信陽。
林間説話不易,信陽將人請入馬車商談。
八王一掀車簾,就見到裏側的孩子,坐着車裏,手在戳着白貂的腦袋,口中嘰嘰咕咕,不知説些什麼。
他當即愣住了:“這是哪家的孩子?”信陽殿下離開洛陽兩年,不會又添了孩子?
信陽未曾察覺他的心思,也沒有小小乖的身份,只道:“故友所託。”
“哪家故友?”八王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看着粉雕玉琢的娃娃,莫名想起林然幼時,也是這般的模樣,他更加確定是信陽在外的孩子了。
憑着信陽現在的身份,哪家故友會腦袋不好使地將孩子託付給她。
猜測是一回事,説出來就變味道了。他一直覺得信陽過於周全了,朝廷的頂樑柱固然讓人可敬,可揭開那層虛偽的表面,信陽還剩下什麼了?
兩人方説了幾句,就見孩子伸手拍了一下白貂的肚子,白貂如風般向信陽的腳下鑽去,窩着不動了。小小乖當即爬過去,還要再打,信陽無奈抱住她,拍拍她的小手:“怎地那麼壞?”小孩子依舊盯着白貂,不安地扭動着身子,小手指着那隻貂,不知在説些什麼。八王玩味地看着兩人,將白貂從信陽腳下抱上自己的膝蓋,小孩子立刻就安分起來,抱着信陽的脖子不動了。
八王見兩人親密的動作,不由笑道:“她是不想貂待在殿下的腳上,不想貂與你親近。”信陽微微詫異,可孩子抱着她不動了,也不知是何故,她淡笑一聲,沒有接過這個話題,反問起宮裏的情勢:“林然如何?我不敢帶大軍回城,也是怕陳知辰狗急跳牆,對林然不利。叔父可有辦法,將林然帶出宮?”抱着小的,還要惦記大的。八王慨然一笑,“我在宮裏無人,怕是不可。只要殿下快速入城,一夜間解決洛陽,新帝就來不及對林然動手。”
“我曾想過,可洛陽城內的佈防都已改動,無法窺測,不敢貿然行事。”信陽皺眉,她不能孤注一擲,林然生死大過那個虛妄的位子。
八王許久不管朝堂事,對城內布放也是不清楚,道:“金吾衞輪當值,其餘便不知曉了,我回城給殿下去打探一番。”
“也可,勞煩叔父了。”信陽道謝,肩上的孩子動了動,雙手摟着她的脖子,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不識眼前的人。
八王見她轉過身子,朝她伸手,忍不住逗:“八爺爺抱一抱。”信陽沉了面子,方想開口,可輩分一事在林然處就一句不清楚了,在小小乖這裏更是不清,索不去理會,道:“她不喜生人。”
“原是如此,臣還未曾恭喜殿下。”八王朗朗一笑,掀袍踏下馬車。
信陽沒有在意他意味深長的笑,那隻白貂復又鑽回她的腳下,孩子又動了動,踢了踢腳,不喜它的走近。
部下趕着馬車,車子一陣晃動,孩子鬧得更加兇狠,蹭着小腿就要從信陽身下下來。她才學會走路,尚且不穩,扶着信陽的手,抬腳就要踢白貂。
真是越大脾越不好,信陽將她騰空抱起,拍拍她的額頭:“不久前還喜歡它,抱着它睡覺,怎地又打又踢?”孩子不理她,扭動着小身子,鬧騰不休。信陽無奈,將白貂從車窗裏遞給部下,懷中的孩子這才安靜下來,復又抱着她的脖子。
信陽未曾帶過孩子,不知其中艱辛,剛滿週歲的孩子將走未走,明知那裏的路不好走,偏偏要過去,走兩步就要摔倒。
自己摔倒倒還好,不哭不鬧,抱起來就成,若是旁人不小心導致她摔下來,哭聲震天,隔着幾間屋子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這樣的子也不知隨了誰,又壞又愛鬧騰,她無奈戳着她的腦門:“回去就丟給穆涼,鬧騰她去,禍害林然去罷。”趴在她肩上的孩子裝‘死’不動了。
馬車徐徐地向山中走去,也沒有引人懷疑。
****新帝的病癒發嚴重了,太醫整待在側殿不敢離開,候着。人在病中,心情愈發焦躁,殿外時不時傳來帝王的唾罵聲,還有擺設摔碎的哐當聲。
蕭瑟的秋風下,新帝的怒火讓人更覺得疼,每每聽到唾罵聲,廊下的宮人內侍脊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