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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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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歸來,見到數萬將士後,心中那股野心忽而平靜下去了,眼下信陽之勢,無人可擋,就連太后怕也受她桎梏。

江南軍隊撤出洛陽城,北衙軍與金吾衞還在城裏四處戒嚴。金吾衞本是皇帝親兵,眼下在外城裏遊走,讓人心更加不安。

秦宛請求將金吾衞撤回,太后猶豫,信陽不留情面地回絕,羣臣不敢言語,一時間,朝堂上的局勢分明。

蘇氏為太后,終究是太后,要想重新稱帝,怕也要費一番功夫,經此之事後,先帝子嗣凋零,留下的也只有信陽與長樂二人。

兩人之間的差距,並非是一星半點。

一人是軍功赫赫的大將軍,征戰多年,肅邊境,戍河山。

一人在朝毫無功建,勾欄調笑,朱門內醉,笙歌豔舞。

朝臣的心已開始偏向信陽一側,單看兩人實力,定然是信陽,但太后與信陽之間素來情不和,且隔着洛家的恩怨,這場較量,也未可知。

穆能冷眼旁觀,不去理會,秦宛本就是太后心腹,她的話代表的便是太后的意思。他不置一詞,反是六王出聲:“金吾衞本該保護帝王安全,怎奈朝堂無帝,保護一説便沒了實事,在外安撫百姓也算是益事。”秦宛回首看着發言的老狐狸,“六王爺是在勸諫太后早定皇位?”

“臣無此心。”六王皺眉,訕訕地退下。

信陽瞧着劍拔弩張的秦大人,彎一笑,玩味道:“調回金吾衞也可,追逆黨一事不如讓城外五萬兵馬來做,讓他們進城,秦大人就安心了。”

“他們入城,更會引起百姓恐慌,信陽殿下安的是何心?”秦宛一言擋回,清麗肅正之,與往大為不同。

伶牙俐齒一事,信陽本就比不得林然,更遑論秦宛,她一時無言,反是長樂開口:“金吾衞眼下無事,又無統領,倒不如先選出統領,留一波人在外安撫百姓、追尋逆黨,其餘的人退回宮內,守護太后。”太后這才回應:“也可,就這麼辦,至於金吾衞統領一責……”她頓了頓,範奎一死,其餘的人能力不足,也不知該由誰來掌控。

本質上能力為上,可她深陷困境,誰對她忠心更為重要。

“金吾衞副統領只剩下王簡一人,他輔助臣救下太后,居功甚偉,眼下是最好的人選。”信陽語氣生硬,抬眸直視太后,也不去看秦宛是何神

朝堂上其餘的文臣武將紛紛閉緊嘴巴,他們本就保持中立,眼下信陽之勢,咄咄人,太后顯然招架不住。

金吾衞統領一職牽連甚廣,新帝若不失範奎,也不會孤立無援,給了信陽機會。

眾人緘默不言,就連秦宛都沒有出聲,太后在沉,她有些左右搖擺不定,眼裏的灰敗再次浮上眼球,“金吾衞先由王簡暫領,容後再議。”她用了拖延一策,依舊未曾死心,秦宛舒心,羣臣辨不清自己的心思,眼下的事便是洛陽在信陽手中,太后不安,不願受她掌控,極力掙扎,想要安自己的人。

朝會一直延續到中午,羣臣站得腿腳都麻了,依舊沒有結束之兆。他們清晨就被金吾衞捉了過來,見到同僚被抓,心中甚是煎熬,又經歷一番權勢之爭,恨不得現在就回府抱着兒痛哭。

紫宸殿裏的氣勢冰冷,宮外偶遇林然的謝行急得團團轉,人突然昏倒,嚇得她手足無措,本想將人就近送去九王府,敲了許久的門也沒有人開門。

咬咬牙,將人送去信陽公主府。

公主府裏都是玄衣的人,陡然見到林家主後,急忙了進去,謝行將人送去後院,玄衣着人去請大夫,將他留下詢問經歷。

謝行茫然,據實回答:“我、我在九王府門外遇到林家主,她一字未説就暈倒了,我、我不知她從何處來的。”他慌張,臉急得通紅,玄衣沒有再問,讓人去郡主府將穆涼請來,自己在守着林然。

謝行離開後,廊下蹦出一隻白貂,而後晃晃悠悠地走來一孩子,玄衣得了信陽的命令,不敢將人離自己的視線,因此,伸手一撈,將人順勢帶進屋裏。

隨後,白貂也鑽進屋,見到小榻上攀爬着要下來的人,走過去,拿爪子拽着她的腳踝。本就力氣不大的人,被它一拽,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孩子仰面倒了下來。

壓在白貂身上。

白貂慘叫一聲,玄衣聞聲出來,瞧着不省心的一人一貂,走近將人抱了起來,放在榻上,換着婢女來守着。

榻上的人疲力盡,昏昏沉沉,耳畔聽到嬰兒的啼哭聲,還有沉重的腳步聲,她下意識要睜開眼睛,偏生眼皮重若千斤,睜不開。她茫然抓緊身下被衾,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自己身處何地。

手一動,就覺到周身的疼意襲來,分不清是哪處更疼。

疼意使人清醒,她無法昏睡,唯有閉眼聽着周遭的聲音:“傷得不清,心肺都傷了……”誰傷了心肺?

她糊里糊塗地,聽到略微悉的聲音:“你先救就是,其餘的事等殿下與郡主來了再説……不能吃……”又是一陣驚呼,聲音更加嘈雜,痛意麻木後,終是睡了過去。

糊睡了很久,靈台清醒之際,耳畔沒有聲音了,她努力地睜開眼,聽到一陣低低切切的聲音,循聲而望,榻內側坐着一孩子,手中捧着一小塊蘋果,方才的聲音多半是她這裏發出來的。

她看出去,孩子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