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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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少鋭,對付他們卻是綽綽有餘,在門人奔赴出府報案時,路上早就埋伏好人,直接將人截殺在京兆尹府門前。
京兆尹本就是信陽的人,給了銀子,就裝作啞巴不出聲。
趙家府邸本就是民居,左右都是尋常商户,驚聞殺聲,都縮在府裏不出聲。前院殺人,穆槐帶人潛入後院翻找證據。
至天明時,打鬥聲、嘶喊聲才結束,京兆尹慢悠悠地帶着人來查案。
趙浮雲早就不知去向,府裏的人都死得乾淨,京兆尹帶着人去後院挨個搜,找到趙家與前齊往來的書信,以及無數把兵器。
證據確鑿,京兆尹命人將兵器搬上馬車,送入宮裏。搬出來足足用了十幾輛馬車,也沒有用灰布遮掩,暴在人前,嚇得沿途百姓都不敢吱聲。
兵器無法入宮,被金吾衞副統領王簡阻擋在東華門前,只讓京兆尹一人入宮。
東華門乃是朝臣進出之地,十幾輛馬車的兵器就這麼放置在宮門口,不需半個時辰就傳遍朝堂。
新帝多了一項罪名,聽信佞臣直言,鐵證之下,信陽公主的威望更勝從前,對新帝更加不利。甚至不少朝臣希望信陽揮兵洛陽,將陳知辰趕下皇位。
這些都是各人的心思,趙浮雲在刺殺中不見影子,有着謀逆兵器與前齊的書信在,新帝再想偏袒,也找不出措辭來。
朝臣都在暗罵新帝昏庸,也無人在意究竟是何人屠殺趙府滿門。
消息傳不進宮裏,林然一無所知,天氣漸涼,宮人來給她量體裁衣做秋衣。
比起回洛陽時的一雙小短腿,彼時雙腿修長,身材高挑,到底像了信陽,她對着銅鏡時,看到那雙眉眼,就想起喬琇來,那的帶笑的眸子,總覺得有其他的含義。
算了算,她有數未曾看見賢妃了,可惜無法身,不然可去看看。
外間起了冷風,她坐在榻上,凝視殿外蕭索之,心中想了一計,喚來宮人:“來了宮裏數,未曾見過皇后,她是何模樣?”宮人都是新帝派來的,對她的問話都帶着謹慎,這麼多時來的相處,也習慣她的沉默寡言,今陡然聽聞她問皇后,不覺一怔。
林然淡笑,笑意温和,純良無害,道:“我就是隨口問問罷了,你莫要緊張。”
“皇后娘娘不愛出門,因此你就少見。”宮人垂首回答。
“那我那見到的是哪位娘娘,琴聲好聽,莫不是伶人提拔上來的?”林然故作不解,那進亭説話,伺候的宮人都站在了數步外,是聽不到她們談話的。
宮人回想一番,低聲道:“那是賢妃娘娘,跟着陛下多年,生下一位公主。”
“賢妃娘娘啊。”林然作勢驚歎一聲,誇讚道:“她琴聲好聽,好似身體不大好,也不知能不能再聽她談一曲。”
“賢妃娘娘多病,近染恙,未曾出宮。”宮人挑着話説,只説染恙。
林然眼皮子一跳,緊緊抿着角,“那就可惜了,她病情可嚴重?”宮人沉默,寂靜須臾後,才回答:“奴也不知。”林然見他晦深莫測之,就沒有再問。
再問也問不出名堂來,端坐許久後,她起步去殿外走走,心裏極為不安,走出殿門時,見殿外一棵梧桐樹。
閒來無事,她爬上去坐在枝頭上,宮人嚇得不行,她卻晃悠着雙腿,瞧清牆外之後,她依靠着枝頭躺下,下面宮人驚得站成一排。
風涼,暮四合,她才翻下樹,晚間照常用膳。
梳洗後,宮人退了出去。
枯燥的一,就這麼過去了。
亥時後,忽起幾聲蟬鳴,榻上的人睜開眼睛,翻身爬起來,走至窗下,敲了三下窗户。
幾息後,外間響起三聲蟬鳴,她打開窗户,外間的人丟進一件宮人的宮裝,她迅速換好,翻出窗户。
王簡在外接應她,避開廊下守着的人,兩人一道出宮。
多來,林然極為安分,守着她的宮人就漸漸放心,萬籟俱寂之時,都不會想到林然會翻窗出來。
王簡在前行走,今恰好是他當值,見到林然站在樹頭,就知發生事情,忙來接應。他是金吾衞,不好往後宮走去,指着一名宮人帶路,自己在林然寢宮外守着,防止有意外發生。
林然對賢妃的孤注一擲甚為奇怪,聽聞她染恙,大致猜到了什麼,急迫想見她一面。
深夜時,萬家燈火都已熄滅,唯獨賢妃寢殿裏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林然在殿外止步,見到亮堂之後,心中的猜想更為深了些,在殿外徘徊時見到時常替賢妃傳話的宮人,疾步上前,將人拉入暗處。
小宮人明秀識得林然,猛地被抓住,驚得踢蹬着雙腿,見到林然糊的臉型後才安靜下來。
她安靜,林然就鬆開手,説明來意:“我想見賢妃。”
“賢妃、她不太好。”明秀説話帶着哭音,抹了抹眼淚,引着林然入殿。
許是恰巧,賢妃醒着了。
林然換了一身宮人的裝束,髮間兩朵粉絹花,秀氣昳麗,纖楚楚,比起往裏的寬袍要好看得多。
賢妃渾濁的眸子裏閃過那人的樣貌來,心中動,抵輕咳,心累地閉上眼睛:“你比她多情。”至少還來看看她,當年她嫁新帝時,洛郡主都未曾面。
五字道出她多年的絕望,洛卿當年看她時,從眼神到神都是波瀾不驚,她無聲一笑:“可我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