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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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此人，冰清玉潔，骨子裏如何，只是她自己清楚。

伺候明皇十多年，未必就是表面這般簡單，她怕趙九涼疏忽，再三囑咐道:“既然長樂知曉，你就隱於暗中，裝作不知這件事，且那位姑娘若是心腹，不會生事，你就留下，不然就不要留了。”並非她子寒涼，而是不敢疏忽，長樂這次能到利用浮雲樓，還會有下一次。她如何都不能將浮雲樓的情報出去，得不償失。

趙九娘應下。

在宵前，林然離開浮雲樓，長樂沉浸在琴聲中，次清晨才回府。

只是她一回宮，就遇到秦宛出宮，兩人碰面後，秦宛簡單行禮，就去署衙辦事。

她冷漠，長樂知哪裏不對，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冷了冷，此時不好湊過去，轉身回府。

在紫宸殿外遇到平王，平王滿面風，一襲錦袍富貴，他鎖着長樂的視線:“長樂這是從哪裏來的？”

“平王兄管得多了，聽説你股後面起火了，不知可滅火了？”長樂笑意依舊，與從前無異。

兩人本就不親厚，因秦宛一事勢同水火。平王也知曉秦宛心中喜歡長樂，但長樂是何心思就不知道了。她們是青梅，秦家未覆滅之前，情甚好，好到曖昧的程度了。

秦宛念着舊情，就未必會心向着旁人。平王知舊事，不會輕易放過這些小事，不面諷刺道:“火滅不滅不大要緊，要緊的是我能不能娶到秦宛，長樂覺得我可有勝算？”

“肯定沒有。”長樂不加掩飾，直接否認，也不説內情，只噁心道:“平王妃可是母老虎，後院之事極為擅長，瞧着那些側妃與妾室卑躬屈膝，您也該有警覺，想要廢棄她，就得看看她的母家可同意。”奪嫡本就需要兵力，平王最缺的就是兵權，信陽最有利的不僅是天下人面前的威望，還有二三十萬的兵，平王本就不能比，這個緊要的關頭是不會放棄平王妃母家的兵。

在信陽這顆大樹面前，一棵小草也是有悠悠綠意的。

“是嗎？”平王冷冷道，“你覺得一個秦宛和幾萬兵力比起來，孰輕孰重？”長樂後退一步，臉微變，人有腦子都會選擇秦宛。

秦宛是權臣，看似無關緊要，可唯有身在朝堂上的人才知曉秦宛的能力不亞於丞相。陛下看重，她穩穩地掌握鳳閣，替陛下掌控着詔令發佈，何等的重要。

她漆黑陰冷的視線穩穩地凝固在平王身上，輕輕咬住角，作勢看向一側，不願讓平王看到自己的軟肋:“是嗎？這個選擇不難，就難在你如何掌控陛下近臣？陛下若是知悉，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長樂或許不知道，我已向陛下表明心思，誓死守護蘇氏江山。”平王的音調很沉，仿若帶着地獄來的魔力，讓人心神一顫。

長樂怒極反笑:“骨子裏的氣節真好，在你出生之際，阿爹就該活活掐死你這個不孝子孫。”

“我不像你們迂腐，只要江山是我的，管它姓陳還是姓蘇，真是愚昧。”平王諷刺一句，看着長樂乍白的臉，心裏極為舒服，大笑一聲後，揚長而去。

長樂抿住朱，腦海裏有一瞬間的空白，在朝堂上待了這麼多年，她深了幾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平王若為帝，她必然會失去秦宛。

秦宛必然是平王案板上的，到時她們也無能力去抗衡。

“看來秦宛説的對。”她邊浮起自嘲的笑，“都不是省油的燈。”****信陽止兵不前，在江畔駐紮，練兵百，明皇在宮裏亟不可待，外間的謠言傳得愈發兇狠，都道信陽會反上洛陽。

消息不知怎地傳出去，人人驚慌，明皇邀請林然入宮小住，意在囚。

林然倒是不懼，大大方方地入宮，就住在紫宸殿一側的偏殿裏，林家的生意暫時給林肆打理。長樂成了常客，兩人在殿裏投壺，對弈，時而去打馬球。

到端午的時候，明皇賞賜了粽子，長樂瞧着五花八門的式樣，“你喜歡吃嗎？”

“不吃，毒死了怎麼辦？”林然撇嘴，抱來小兔子，拆開一個餵它吃，一面道:“小姨娘可要吃一個？”

“你都怕死了，我還吃甚？”長樂也不上當，宮裏本就不是尋常之地，雖説此地在明皇的管轄下，可保不住就有人趁機興風作。

小白兔這些時跟着林然長胖了很多，整個成了一團，宮裏菜餚做的緻，林然吃的時候都會同它一道吃。結果兔子吃的比人還多，蹲在食案上，團成一團，就像是一堆雪，可愛得緊。

林然餵過後，看向外間:“今有龍舟賽？”

“有，無甚意思，你這個兔子再喂下去就要胖得走不動路了。”長樂去揪着兩個兔子耳朵，整個提了起來，在空中晃了兩下，兔子就不動了。

“我説死了就死了，怎地這麼靈？”長樂去兔子耳朵，發覺哪裏不對，兔子嘴邊吐着白沫，嚇得她忙鬆開，看着自己手上的白沫，緊張道:“真的死了。”兔子吐出的白沫也不知有沒有毒，她忙去請太醫，又讓人拿了皂角來淨手:“你兔子是被毒.死的，白沫有毒，我也得死……”宮人慌作一團，有些毒碰了也會死人，當即請太醫的、打水打水。唯有林然淡淡地看着這些人，隨口添一句:“小姨娘，不知有沒毒，將手砍下來就不會有事了，不然太醫來了，毒早就蔓延進心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