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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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説自己沒有道理,可還是要爭取的。
穆涼冷笑:“方才是誰説出嫁從你的?”
“我、我……”林然我了半天,沒有説出第二個字,面頹然,以手去拿着糖糕吃,糖沾的手上都是,她恨般咬了一口,“就是我説的,你也欺負我了,總讓我跪算盤。”
“你也可以不跪的,都是你的自由。”穆涼話音薄涼,毫無往的温存,大有爭明白的意思。
林然又被堵得説不出話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那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想你生氣,不能讓你失望。”穆涼微驚,婢女在側捂嘴掩笑,見小家主趾高氣揚地表白,也是覺得有趣,忙都退了出去。
“喜歡你,才會聽你的,不喜歡聽你做甚。”林然又添了一句,咬着糖糕就推門走出去,再説下去,又要説不過阿涼,到時又被她坑了。
她邊走邊咬着糖糕,未曾走出院門,就見到管事慌張走進來:“家主,陛下有旨,讓您入宮。”明皇找她作甚?口裏的糖還沒有融化,林然將糖糕遞給管事,吩咐道:“我即刻入宮,你與夫人説一聲,讓她莫要擔心。”糖還在手上,她用帕子擦了擦手,喚來車伕,坐車入宮。
在東華門處見到玄衣,她下車步行,玄衣恭謹一禮,輕聲道:“殿下讓屬下來您。”
“我做什麼?”林然奇怪,再看玄衣面上的喜,忽而猜到什麼,“陛下答應了?”
“對,答應讓您回皇家。”玄衣略有些動,想起信陽殿下這麼多年來的不易,也算是沒有白費的。
林然踢了踢腳下的石子,不情願道:“殿下答應了什麼?”
“十後,殿下領兵去江南支援魏將軍。”這正是信陽所想的,林然與玄衣一道入內,又道:“沒有了?”
“沒有了,因陛下之前對您有承諾,是以為難您是不可能的。”林然不再問了,或許阿爹説的對,明皇這麼放心,就仗着她在洛陽城內,一旦出事,她就是束縛信陽殿下最好的枷鎖。
信陽與平王太子不同,她本就是重情之人,膝下僅只有一女,恰是最好的人質。
認祖歸宗又如何,還不她人的案板,任人宰割。
入了紫宸殿後,温暖如初,宮人過來替她下大氅,出一襲紅的裙裳,信陽眼中閃了抹異樣的光,旋即又斂了下去。
明皇沒有異,從案牘後抬首,笑了笑:“當年初見她的時候,就是一副乖張的子,我還拿她與你做比較,不想真的是又血緣。”信陽不知舊事,也沒有作答,林然更是記不得,停頓了會,明皇自覺尷尬,便隱了話題,道:“林然,你想回皇家嗎?”
“林然不想。”信陽也沒有驚訝,低頭捋着自己袖口的花紋,裝作沒有聽到,明皇自然詫異:“為何?”
“林家父母膝下只我一女,我若離開了,林家後繼無人,豈不是對不起她二老。”林然坦誠,她對皇家的身份一點都不在意。
“是嗎?”明皇故作沉,裝作狐疑不定地問信陽:“她不願意,信陽你如何想?”
“孩子尚小,母親問她作甚,本就是長輩之事,由不得她。”信陽語氣帶着不甘,聽到明皇耳中,只當兩人不和,旋即一笑:“説的也是。”
“既然如此,朕着禮部將林然的名字加進玉牒中,另外她自然不可再姓林,你擬一名字通知禮部,朕累了,你母女二人回去吧。”明皇擺擺手,着自己的鬢角,似是有些乏力。
林然沒有再説,退了出去,也不理信陽,自己大步出宮。
宮道上不少來往的朝臣與宮人,無數隻眼睛盯着兩人,就像利劍一般戳破身體。
林然本就有脾氣,與穆涼在府裏一番爭執,心情更為不好,急着回府後,信陽追着幾步,“你有怨氣?”
“沒有,我急着回府罷了。”
“我與你有話説。”信陽伸手攔着,到底讓她腳步停了下來,不滿道:“你在怨我?”
“怨你做什麼,你去領兵,關我何事,再者你可曾想過,你離開洛陽,我便成了陛下手裏的人質,隨時都可來威脅你。”林然語氣不善,與穆涼爭執後怒氣都在此時爆發出來。
信陽沉默,她又道:“百姓的生死是陛下所顧及的,你非皇帝,顧及那麼多做什麼。我很自私,做不到你這般仁慈,殿下既要百姓,我也管不得,但與我沒有關係。”兩人在宮道上爭執,引得旁人停下腳步,信陽被問得啞口無言。
林然帶着子離開,也不顧旁人的看法,她與信陽本就不和,也不用顧忌面子。
她只是不明白,君王都不顧及百姓生死,信陽殿下何必如此在意,功高震主的道理,難道不懂嗎?
回府後,婢女守在廊下逗小白兔,另一頭站着小老虎,盯着小白兔,爪子在動着,想要將小白兔下去。
幾月來,它試過無數次,將兔子按在爪子下時候,張嘴就可以吃到,每每都會被婢女拉開,半途而廢。
林然臉陰沉着,婢女不敢上前,抱着小白兔退下去,喚不走小老虎就隨着它去了。
林然推開門,穆涼坐在屋裏做針線,見她將針線放回竹籃裏,“陛下召你入宮做什麼?”
“你藏什麼?”林然盯着她手中的竹籃,信步走過去,穆涼攔住她:“你怎地那麼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