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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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見,驚得出聲:“你手是燒傷的。”
“嗯,無甚區別,你且讓我吃飽了再説。”林然不在意,餓得翻牆都沒力氣,喝了兩碗粥才緩過力氣,看着糯米餅和捲,反有些噁心。
她停下來,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想去接阿涼回來,阿舅可有辦法?”搶人是做不到的,還得用巧辦法。
婢女將藥膏取來,林肆接過,吩咐她去請大夫來。
郡主府裏因他在,林然特地從江南請了名醫來,治療燒傷不在話下。
大夫來後,瞧見手腕上的傷,見林然平靜之,也不説其他的話,調了燒傷的藥,一面道:“注意飲食,清淡為主,另外不能碰水,入睡時也要小心傷口,冬裏容易磨蹭傷口,待抹了傷藥,用紗布裹起來,不能隨意用勁,留疤不好。”認真囑咐後,調製了傷藥,讓人去熬些清火的藥湯。
林然得了囑咐後,也未曾在意,林肆察覺不對,道:“你這是怎麼傷的?”
“大概是腦子被驢踢了才傷到的,嘶……輕些。”林然終究扛不住了,忍不住瑟縮了兩下。
她閉口不言,林肆也猜測出些許源頭,“是穆王爺傷的?”
“不是,是我自己傷的。”林然依舊不説話,見婢女抹了藥膏來,沒出息地縮了縮手。婢女拽回她的手,“家主躲甚,您不是很豪氣嗎?剛剛翻牆可快了,一眨眼就翻過了,穆郡主看到了定誇您。”
“閉嘴,讓你話多。”林然罵了一句,吃飽了抵抗疼的毅力就淡下去,她扭頭看向林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阿舅,你可想到了?”
“你想文戰還是武戰?”林肆也不客氣,對付穆能也不是沒有辦法,他蠻橫,他們也可蠻橫不講理。
林然疼得眼睫發顫,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子,“文戰是什麼?”
“你與穆郡主是明媒正娶,王爺無故將人帶走,你大可去京兆尹處告他。”林然眨了眨眼,額頭的汗水順着眼睫滑了下來,“那武戰是什麼?”
“你有理,帶人去王府要人,林家管事多,夥計更多,停業一,將王府圍困一,圍得水不通,三兩就可。”
“武戰好像不佔理,王府府兵也多,打不過。”林然搖頭,阿爹那個火爆子,真能提刀砍出來。
林肆吃粥,見她疼得臉發白,心中一狠,建議道:“你怕甚,府兵功夫好,你找信陽殿下借些府兵來,到時打起來,你也不輸理。”林然不想搞得這麼僵硬,打架一事畢竟不擅長,搖首道:“文戰為好。”林肆見她對穆能仍是敬畏,搖首道:“不若你文戰武戰都試一試,穆王爺愛面子,你這樣一告,他必會暴跳如雷,你躲起來不見他,怕甚。京兆尹是個能人,你給足好處,不用你出面,他自給你辦得妥帖。”見林然不肯,又勸道:“你若不肯,還有下次,他稍有不順,就會讓郡主回孃家,你若一次解決,必有後遺症。”
“這倒也是。”林然放下自己的手腕,幾層紗布裹得輕巧,也不會悶着,她凝視那抹白後,心中七上八下,“要不我試試?”
“大可一試,我給你寫狀紙,你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林肆鼓勵道。
上過藥後,林然回屋去淨身沐浴,她方回到院子裏,婢女就引着信陽走過來。
信陽從紫宸殿而來,朝服未換,上下打量她一眼,她在戰場待得就久,十分鋭,聞到血腥氣後,抓住她的手:“誰又綁了你?”
“您且鬆手,再捏就廢了。”林然疼得小臉皺在一起,深一口氣,嚇得新陽鬆開她,見她雙手上都綁着紗布,頗為奇怪。
信陽也不再擔憂,瞧着她衣袍上燒燬的衣角,“你從火坑裏出來的?”
“差不多,信陽殿下借我些功夫好的人,付工錢的。”林然引着她進來,婢女端來熱水,她直接外袍,自己去擰水裏的帕子,信陽直接奪了她的帕子。
“大夫沒讓你不要碰水?”信陽斥一句,將擰乾的帕子遞給她,恐她不自在,藉口道:“你要人做什麼,搶人不成?”
“阿舅説讓人去王府要人。”林然隨意道一句,對着銅鏡擦了擦自己頸間的髒污,想起京兆尹是信陽公主府的人,不免緩和了語氣,“我記得京兆尹是您的人?”
“你要他做什麼?”信陽凝視她狡黠之,蒼白的面上湧着淡淡的笑意,肆意而自信。
林然在櫃子裏亂翻一通,去找合適的衣袍,“我去告狀,希望他能幫助一二。”她不知自己衣袍在哪裏,翻得亂七八糟,也不習慣去喊婢女。信陽看得皺眉,“你府上婢女用來做甚?”
“阿涼整理的,我不習慣旁人。”林然在櫃子裏藏了算盤,被婢女瞧見覺得丟人,自己翻出一件藍的袍服,隨意換好。
她對穆涼的依賴超過信陽的想象,讓她一句話也説不出來,等她換好之後,婢女送來狀紙。
她接過一看,犀利的言辭像是林肆的風格,明白她二人的想法,也不去阻攔,反贊同:“京兆尹知你如今的身份,不會為難你,你且去就行了,他會幫你去王府找穆能商議。”林然地看她一眼,接過狀紙就出府,走到門檻處,信陽開口:“你與穆涼,當真不後悔?人行一生,你若不變,我自然不會做什麼打鴛鴦之事。此事你若答應了,將來再變心,穆能不對你怎樣,我便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