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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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從肩部縱橫而下,十分猙獰,她氣道:“只有無法無天的蘇氏才敢做得出來。”
“我也不知,今恰好你去的快,不然我只怕命都不保了。”秦宛疼得眼睫輕顫,多年不曾受過這樣的鞭子,養尊處優久了再次體會這些,讓她險些撐不下來。
長樂輕輕吹了吹傷口上的藥,這樣的傷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恨聲道:“是林然碰巧看到了,訛了我五萬兩銀子,她也不安好心。”
“訛你銀子?多半與她沒有什麼關係了,不過你訛她那麼多銀子,這次就當還她了。”秦宛扭頭去看長樂,見她毫不心疼銀子,就釋懷一笑:“看來在你心裏,我比你的銀子重要多了。”
“你與銀子一比,你就不值錢了。不若你給我五萬兩銀子吧,就當救你的報酬如何?”長樂心疼道,俯身聞了聞她肩處的一道傷痕,秦宛顫了顫,沒有回答。
長樂心疼又不敢多待,上過藥後就小心離開,換回自己宮裝,前往紫宸殿去探聽此事。
殿外站了很多朝臣,頭接耳,聚在一起談。信陽從殿裏走出來,見到她後,朝臣都各自行禮,長樂過去將她拉到暗處。
“城樓刺殺與蘇家有關?”
“我怎地知曉,秦宛告訴你的?”信陽故作不解,畢竟陛下將此事瞞得嚴實,除去秦宛後,沒有其他心腹知曉。
她素來正直,長樂也不懷疑,猜測道:“我覺得是蘇家捉了秦宛,意在知曉她查的案子進展,你瞧着蘇長瀾無法無天的樣子,除了她沒人能幹得出來。”信陽不清楚這件事,順着她的思路去猜測下去:“你覺得是就去查,我要去北衙軍看看,你自己去查。”
“你怎地就不管我了,你女兒剛訛了我五萬兩銀子,你就不管了?”長樂又氣又恨,當即又把她拉回來,非要理論清楚,“你可知曉,我若不給,她就去京兆衙門去告我,若不是你女兒,我就讓她也挨頓鞭子。”她扯亂了信陽的官袍,信陽拂開她的手,不耐道:“你又不是沒訛過她,就算扯平了。自己去查清秦宛的事,我沒時間陪你玩,前齊步步近,兵部都亂了。”
“你傷好了沒,就這麼奔波,當心你自己吃不消。”長樂對着她的身影不放心地喊了一句,靠着牆壁想了須臾,既然此事與蘇家有關,不如去探些虛實。
信陽不在意秦宛之事,前齊的打法猛而快,再這麼拖延下去,戰線就會拖得愈發長了,到時吃虧的就是她們。
她匆忙去北衙軍,在衙門處遇到蘇長瀾,門口的人都匆匆避開,蘇長瀾先開口:“去裏面説。”
“隨你。”信陽趕不走她,徑直大步往衙內走去,遇到的同僚下屬紛紛避讓。
入屋裏後,蘇長瀾將門關上,信陽反是不悦:“青天白,關門做什麼,還嫌你我之間的名聲不好聽?”
“你還要名聲?故意以城樓之事陷害我,如今和我談名聲,陳知意我只當你是正直之輩,不想你如今也學會官場上的陰謀算計了。”蘇長瀾一聲冷哼,照舊將屋門關了上去。
信陽端坐案後,無意與她爭長短,翻開軍報,“此事是秦宛在查,與我無關,你將人綁了又打傷,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蘇長瀾一頓,咬牙道:“秦宛之事與我無關。”信陽淡淡道:“城門刺殺之事與我無關。”
“休要將你自己摘乾淨……”蘇長瀾惱恨地上前,隔着辦事的案牘將信陽整個人提了起來,呼噴灑在她的臉上。
信陽臉發紅,揮手將她推開,“蘇長瀾,你自己做的事與我何干,再者城樓之事是你蘇家起的禍,死傷那麼多兵士與朝臣,就像當年你與太子籌謀陷害洛公,你覺得我會信你?”
“洛家之事是陛下授意,我不過是替她行事,今一事與我蘇家無關。”蘇長瀾毫不示弱,對於當年三萬洛家兵慘死也是無愧疚之心,掀起了信陽的恨意。
“今之事是你咎由自取,我這裏不是仁慈堂,訴苦去陛下面前,自己將自己摘乾淨,出去。”
“陳知意,你別以為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不知,林然是洛卿的女兒,當年穆能領兵之前,就潛去王府,將那個孽種帶了出來,轉給林放。什麼荒唐的婚事,都是你們自導自演出來的。”蘇長瀾狗急跳牆,不管不顧地説了出來。
信陽平靜下來,冷冷發笑:“你覺得你現在的話,陛下會信?就算你説的是真的,穆涼會嫁給自己的侄女嗎?別忘了,她二人成親多了。”
“那不過是你的障眼法罷了,陳知意你不仁,不義之事也別怪我了。”
“隨你。”信眼懶得理會,直接請人出去,蘇長瀾大話説得也是不少,當年的事是洛卿謀劃,陛下惦記的是洛家的銀子,至於那個孩子有穆能護着,蘇長瀾想動手早就行事,何必等到今。
蘇長瀾怒氣衝衝地離開,走到半路上發覺不對,信陽太過冷靜,且城樓之上的兵力都是陛下的部署,信陽滲透不進去的。
她勒住繮繩,思考了會,不管如何,這次謀局不解,蘇家就是滅門之禍。
試問,哪個帝王能夠忍受朝臣謀逆?
****秋裏的清晨多了霜霧,一推開門就會發現草地上薄薄的霜,草木漸漸枯黃,偶爾幾片葉子在空中轉了轉,又落下來。
林然從外間回來,穆涼還未醒,她輕手輕腳入內,榻上的人微微睜眼,瞧着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