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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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無異,甚至比起蘇家更為親厚。
洛家之事掀起的風雨,若同一道立在城門外的里程碑,帶來的影響至今未曾消退,這麼多年,哪裏有人會忘記過。
“我也曾想過,因此我讓玄衣去查,到時與趙九娘會合,會趕在秦宛前面。”信陽也極為無奈,陛下行事愈發兒戲了,隨着她年齡變老,心思與當年大為不同,蓬的野心中帶着貪婪。
這是帝王的心思,但陛下是女子,只當有着温厚之心,不想那股貪婪更為陰暗,將皇權捧上了最高點。
“另外有些人已經死了,可以從發放的撫金中查,就照着那人給的線索查下去,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冤案,就讓蘇將軍也試試。”林然眼中甚為陰暗,與廚房下的明朗少年人極為不同。
信陽看着她深邃如潭水的眼神後,沉思不語,她似能受到穆涼的話,林然確實在變。不再是當年那個明媚意氣的少年了,洛卿所盼,怕是落空了。
在這種陰暗的計謀下,危險重重,帶着不同尋常的使命,誰會做到初心不改。
她長長一嘆,默然地走出書房。
書房外雲淡風輕,幾棵槐樹依舊清脆,層林卷葉的風聲若同樂鳴,藏着的卻是透骨的薄涼。
林然跟了出來,不知她為何而嘆,隨着她的視線去看,想起前齊一事,認真道:“您會去江南嗎?”
“待蘇家的事解決,我便領兵出征,回來之後,必是洛家雪冤的時候。”林然笑了笑:“想要證明洛家無辜,需要陛下承認自己是竊國者的身份,如此洛公與太子才是名正言順之舉,但這樣做來,反替太子昭雪。亦或者,洛公是被太子矇蔽,聽信他的調遣,可這與洛公初心有異。”讓天子承認自己是竊國者,如何艱難。
十五年前覺得不可能,可如今她改周為晉,就證明了她竊取了大周陳氏的江山。
要讓明皇認錯,就看信陽殿下的決心,起兵也好,奪權也罷,都勝過去哀求明皇。
林然更傾向於前者,她又道:“阿舅計算過,江南一戰,怕是最少一年才可解決。”
“一年是他的大話,就憑藉着前齊如今佔領的幾城,陛下再不派兵支援,就要打到洛陽城下了。他説一年是估計,只怕不止。”信陽道,如今蘇氏的事不解決,她不會領兵,就這麼耗下去,就看陛下的做法,若真有兵圍洛陽城的那,先恐慌的該是陛下。
兩人似有默契,不再開口。臨走前,信陽囑咐她將那顆槐樹重新栽好,林然應下了,轉頭就吩咐婢女去做。
廚房都被燒了,約莫着今也沒有午飯吃了,她索去王府蹭頓飯,正好接阿涼回來。
她方踏出府門,就瞧見馬車自王府的方向而來,阿涼這麼快回來了?
按理生氣回孃家,不是應該多待幾嗎?
她惑的時候,馬車停下來了,穆涼掀簾而下,滿目無奈的神就像看一傻子,看得她心中發憷,今是信陽殿下自己過來的,與她沒有關係。
穆涼下車拾階而上,見她傻站着,温聲道:“吃了嗎?”林然搖首:“還沒有。”
“廚房都稍了,還吃什麼,不僅自己沒的吃,還連累僕人婢女也沒得吃。”穆涼沒好氣,見她不自覺把手臂往後藏了藏,伸手就握住她的手:“傷了?”林然拗不過她,但能拉着她回府,對外吩咐道:“去酒肆裏辦些清的菜來。”廚房裏沒得吃,酒肆總是有的,林然喜滋滋地牽着她的手回屋,一面訴説着自己的‘功績’:“本想給你做桃花酥的,可是不知怎地灶台裏的火就躥了出來,點着了外面的火,我本想救火的,就錯把油當作水了,結果就更大了。”
“錯有油當水?”穆涼被她傻氣的事驚得停下腳步,油和水的顏並不相近,如何能看錯?
林然憨憨一笑:“我眼睛被眯着了,沒看清就澆上去了,一澆火勢就躥上屋頂了,燒壞了那棵槐樹。”
“槐樹?”穆涼似有印象,在修繕府邸時,想起那是洛卿載下的樹,她就特地留着了,不想卻被小東西給燒着了。
她扶額道:“那是洛郡主栽下的。”
“它被燒了,我才知曉的,你沒同我説。你若告訴我,我肯定先救樹。”林然訥訥地抗議一聲,她這後人哪裏知曉前事。
穆涼反問她:“那倒是我的錯了?”林然忙改口:“我的錯,我不該把油當成水,下次一定看清。”
“還有下次?”穆涼聲提高,嚇得婢女都停下腳步,怯怯不敢跟過去。
“那、那你不生氣,就、就沒有下次。”林然也提高了聲音,裝走極有底氣。她對穆涼本就是滿心歡喜,不肯要她的強,因此,她生氣,她就道歉。
哪裏曉得,道歉也是無濟於事,阿涼氣愈發大了。
穆涼被她喊得眼睫顫了顫,瞧了身後婢女一眼:“你們退下去。”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兩人回到屋裏,林然關上屋門,期期艾艾之讓穆涼的氣也跟着消了,“不兇我了?”
“你先兇我的。”林然小心為自己辯解一句,靠着門順手拉着她不讓走,雙手纏着她的:“你兇我,我也兇你,就當扯平了。”
“如何扯平,你燒了廚房,又來兇我,這是何道理?”穆涼不動,曉得她手臂上有傷,也不作掙扎,免得蹭壞了傷處。
林然自認沒有道理,只纏着她不鬆手,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