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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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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然的意思:“林家主,恕玄衣冒昧,這樣一傳,只怕亂的更快些了。”

“眼下是你家殿下招攬最好的機會,憑甚給蘇家臉面,這麼大的機會為何不用一用。”林然給她解釋,笑意微微,玄衣腦子裏帶着愚忠,不知變通。

玄衣還是不太明白,“這件事並非蘇氏所為,這般不是冤枉了嗎?”林然思考了一下,慢慢同她解釋:“這招是借刀殺人,也給了背後那人的得逞機會,但信陽殿下不會吃虧,眼下她與蘇氏平分權勢,蘇氏被猜測,她就佔了上風。就算我們知道此事與蘇氏無關,也不會主動提及。”背後那人就是借刀殺人,但她不會去計較,滅了蘇氏,是她最重要的一步。

哪怕知道自己會入了陰謀,也值得。

玄衣似懂非懂,帶着冊子退了出去。

的洛陽城安靜極了,就連平常熱鬧的街坊也見不到幾人,三兩行人也走得極快,抱着自己手中的東西,埋頭走路。

趙家繡坊也是如此,林然坐在馬車上看了一眼,趙浮雲在店裏同夥計説話,林家繡坊裏看不見客人,她索讓管事將門關了,放半假,回家休息。

繡娘喜不自,再三道謝,林然坐在繡坊裏,管事也是唉聲唉氣,昨夜的事情一鬧,洛陽城內猶如鬼城,生意更是要做不下去了。

林然在城內看了幾家鋪子後,就回府而去。

宮裏的明皇在黃昏時醒了,神虛弱,秦宛在一旁伺候着,她整夜未眠,眼下一片烏青。好不容易熬到明皇醒了,她才得空退了出去,去偏殿休息。

明皇醒來就去召見蘇長瀾,信陽就在殿外,將得來的消息告知她:“有人密報,蘇家一遠房侄子前幾換下了城門數位兵士。”

“哪裏來的密報,你休要信口胡言。”明皇不信她,一夜間鬢角冒出幾髮絲,不得不服老,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帶着渾濁,威儀雖在,青已逝。

她吃力地撫去榻上的奏疏,指着信陽:“你在污衊、是你心有不軌。”她聲嘶力竭,引來宮外的婢女,還有偏殿的秦宛。她們衝進來,就見到俯身去撿奏疏的信陽殿下,還有在榻上咳嗽的陛下。

秦宛走過去,撫着陛下的脊背,給她順氣,“陛下息怒,莫要上了身體。”信陽將奏疏照舊放在榻旁小几上,吩咐婢女退下,又對秦宛道:“秦大人先出去,本宮與殿下有話要説。”秦宛擔憂地看着明皇,將手收了回來,見陛下沒有拒絕,便主動退了出去。

等殿門關上,信陽才道:“您氣什麼?我只是將證據給您看罷了,陛下不信,臣可以去查,再者若是臣心有不軌,陛下昨夜就已駕崩。”她心平氣和,明皇也平復自己的情緒,將奏疏從頭至尾看了一遍,依舊懷疑:“那人已經死了,你如何證明?”

“他死了,但是被換下的兵還沒有死,挨個查下去,總會有證據的。”明皇靠着枕,鬢角的白髮極為顯眼,她思考着昨夜突然發生的事,直視信陽的眼睛:“此事不用你去查,你將手裏的證據盡數給秦宛,她會查清楚。”

“也可,但蘇長瀾的兵權必須卸下,這是臣最大的讓步。昨夜死了多少朝臣,陛下或許不知,臣這裏有封名單,您大可看一看,六部死傷一半,包括您的左膀右臂。若非秦宛未曾隨駕,只怕她也避不過去。”信陽淡然地將名單遞給她,至於那些證據是不可能給的,她不能透出林以及浮雲樓,她只留下奏疏,其他的隨陛下去查。

名單上數百人,長長的一串數字讓明皇眼前發暈,她氣得幾乎丟了出去,大罵:“可恨,簡直可惡,將朕的尊嚴放在腳下踩踏,逆黨、都是逆黨……”她破口大罵,信陽也不去計較,反平靜地走去紫宸殿,陛下既然醒來了,就不需要她留在宮裏坐鎮了。

信陽殿下方出宮,陛下就召集重臣來議事,將蘇長瀾撇在外,一時間讓人理不清眼前的事。

秦宛一夜一未曾休息,明皇吩咐她回去休息,不用當值,她閒着無事挑着銅爐裏的薰香。

風過,動牀榻牀幔,此起彼伏,香氣陣陣。

她只着一身寢衣,衣衫半,燭火下的肌膚如玉無暇,長樂靠着窗,瞧着眼前一幕,眸顫了顫,“秦大人這是在等着誰?”

“約莫等着一蕩人。”秦宛將銅爐裏蓋子合上,若無其事地走上牀榻,長樂會其意,翻窗而進。

燭火下人影單薄,她掀開紗幔,瞧着榻上的人冰肌,好奇道:“你今夜就為了等我?”秦宛不説話,指尖着自己髮絲,眉眼染笑:“你當是你,就是你,隨你意。”佳人在榻,又是心上之人,素來不會有人坐懷不亂,長樂忽而就不敢動,嘖嘖兩聲:“我怎麼秦大人故意誘惑我,再喊人來捉姦,到時説我欺負你,可就是我的死期了。”

“長樂殿下大可出去。”秦宛躺下,摸到毯子將自己裹住,將半的肩頭也順勢蓋住。

虛影閃過,長樂眼前一片昏暗,她可惜道:“陛下在前,我也長驅直入。”説罷,她將錦帳垂下,秦宛人的姿態出現在她眼前,瞧着眼前帶着嫵媚與矜持的女子,她不由一嘆:“如此誘惑,就不怕我只饞你的身子?”

“長樂殿下御人無數,也會後退?”秦宛淡淡諷刺,揚起下顎,清高傲人。

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