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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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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恭賀陛下最好不過了,旁人留着有些惹眼。

林然想了想,靈機一動:“我知道送什麼了。”她起身就往書房跑去,讓穆涼看不清她的心思,索不去管了,瑩白的指尖摸着玉樹。林然並非是心疼,只是不甘心罷了。

尤其是違心的恭賀,本就是不好受,還要花費銀子。

黃昏時,林然從書房走出來,將一副花捲遞給穆涼:“好看嗎?”畫上是一株青松,畫技尋常,並無難得之分,穆涼不解:“你送青松圖嗎?

“對啊,我將陛下比作青松,與這株青松的玉樹並無差異啊。”林然自信地揚了揚下巴,誇自己道:“我畫得不好看嗎?”她極為自信,讓穆涼不好否認她,只好點頭附和:“確實很好看,只是送陛下極為不妥,她會嫌棄你的。”這幅畫簡直難以入目,穆涼作勢捂着額頭,頭疼道:“你還是送玉樹為好。”

“我送青松圖,就送這個,你看還有我親筆簽名,多有面子。”林然不聽勸,她畫得就是難看了些,正好送陛下。

穆涼不勸了,她心意已決,再勸也是無用,思忖了須臾,就讓人將畫裝好,到時隨着林然一道入宮。

入宮還有父親在,想必不會出事,她囑咐了幾句,送林然出府。

兩人近裏心結未解,但林然也不再拒絕穆涼的好,只依舊隔着疏離,誰都不忍戳破窗户紙。

林然入宮後,穆涼就在府裏等候。

入東華門後,她就遇到步伐緩慢的信陽,腦殼一痛,自己也放慢腳步。

誰知,她慢,信陽更慢。

她做賊心虛,將驚鴻送到她的別院去,也不知如何了。她索就停在原地,尋找着相的人來搭話。

信陽索往回走,揪着她的衣領,趁着無人在意,將她拖去暗處。

昏暗,也無人在意她二人,林然覺得撞閻王懷裏去了,忙掙扎着要跑,“殿下,注意分寸,你揪着我會被別人誤會的。”

“誤會?你往我府上送女人,好意思説誤會,你對得起洛卿嗎?”信陽氣得臉發白,將人按在牆上,想起驚鴻的那張臉就覺得頭疼得不行。

世間,哪裏有人給自己阿孃送女人的,林然這個小東西做事太混賬了。

林然就是單純想看她笑話,沒有在意那麼多,橫豎她要‘養病’,得些樂趣也是好事。她背後抵着牆壁,心虛得腿發軟,嚥了咽口水道:“不是我送的,是驚鴻自己要去的,求到我這裏。您看她多柔弱,我捨不得拒絕,就答應下來了。”

“柔弱、捨不得拒絕……你信不信我將你這番話告訴穆涼?聽長樂説她送了算盤,這次正好用一用,也省得你在外沾花惹草。”信陽氣得口無遮攔。

洛陽城內人人知曉驚鴻跟了她,在她背後議論不休,林肆還問了她,若有心,他阿姐不會生氣的。

林然辦的這叫什麼事?

她氣得又添一句:“洛卿若在,你這麼對她,她肯定打斷你的腿。”林然嚇得眼睛不敢眨了,“我又沒有送給她。”

“你送我,有區別嗎?”信陽握拳,若照她平裏的脾氣,早就揍人了。

“自然是有區別,我又不是你生的……”林然捂着腦袋,嘀咕道:“打人不打臉的。”她料到信陽會暴怒,只是在宮裏動手還是沒有想到的,早知道就跟着阿爹一道來就好了。

信陽被氣得一句話説不出了,將人鬆開,順勢理了理她褶皺的衣領,忍耐道:“滾。”林然迅速地滾了,在宮道上見到阿爹,嚇得拍了拍脯,揪着他的袖口就不放了,“阿爹,你可曉得我剛剛差點被人打了。”

“活該被打。”穆能嫌棄她,拍開她的手。信陽前幾就來問過他,都已經告過狀了。林然做甚不好,非送女人給信陽。

被打也不冤枉,不值得同情。

林然嘆息,阿爹也變了。

晚間筵席開始的時候,明皇接受百官朝賀,威嚴盡顯,信陽居她之下,距離最近。她一人飲酒,對面的蘇長瀾凝視她不語。

殿內其他人推杯換盞,不在意她們,只有林然飲酒時不忘看一眼,拽着阿爹的袖子:“阿爹,你瞧着那兩人。”

“莫怪、莫怪,誰被蘇長瀾喜歡上,就像是祖墳被人挖了一樣。”穆能打了比方,與八王對飲一杯,甚是快活。

林然不悦,道:“阿爹,你比方不對,挖了她祖墳,不等於挖了我的祖墳,我又沒招惹她。”

“隨你、隨你。”穆能不理會她,轉身走向八王,兩人繼續把酒言歡,留林然一人呆呆坐着。

明皇周圍總有佞臣去恭賀,信陽與長樂毫無動靜,端坐不語,秦宛在一旁站立,眸平靜。

今晚氣氛透着詭異,林然埋頭喝酒,也有不少人來敬酒,她位分卑微,不好拒絕,只得一一應下了。

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別人灌酒,她喝了不知多少杯,有些暈乎,靠近御座的兩人依舊沉默不語,就連想去給陛下敬酒的朝臣都不敢過去了。

蘇家權勢如中天,比起信陽都不差,就差邊境的幾十萬兵了。

信陽的呼聲更為高些,只陛下更為寵信蘇長瀾,讓不少人卻步,不敢隨意去攀附。

林然與她們想法不同,想的卻是:蘇長瀾得到皇位後,那信陽豈不就是她的囊中物了,就像案板上的與魚,任她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