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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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懷抱。”

“陛下接了信陽公主的奏疏，她回洛陽，陛下按住了，正在猶豫答不答應。”秦宛垂首，殷紅的角抿作一條直線。

長樂還是一副紈絝之，她收回手，低聲道:“你就瞎心，洛家的事才過去幾年，信陽公主可是記得清楚，這個時候放她回來。她會先殺蘇長瀾，後拿刀弒君，你以為陛下是傻子？”

“殿下所言甚是。”秦宛冷若冰霜，待人態度也是一樣。讓長樂覺得她在裝正經，眼下不是計較的時候，沉聲道:“秦大人缺銀子嗎？”秦宛知她意，道:“殿下直説。”

“一萬兩，給你上下換身行頭，再買個宅子，夠你快活一陣。也不需做什麼，讓陛下去我宮裏坐坐，我對陛下想念得緊。”長樂笑意深沉，話裏帶着不一樣的含義。

****秦宛做事，迅疾如雷，翌便將明皇請至長樂的上陽殿。

明皇子謹慎，一人獨居紫宸殿，東西配殿更是無人敢隨意去，長樂子與人不同。明皇雖喜愛這個幺女，卻不會與她的宮殿相近。

一入殿，就聽到裏面的嬉笑聲，她步子放慢了些許，還是被蘇昭一眼看到，忙俯身行禮:“臣女蘇昭見過陛下。”長樂悠閒地起身，過去她，林然小步子挪着退到一邊，由着蘇昭過去巴結明皇。她掰着手指算了算，再過一就可以回府見阿涼。

她喜滋滋地想着，卻聽到明皇説話:“近裏學些什麼，可有進步？”長者問話無非這些，林然裝作未聞，一恍惚的功夫就聽到小郡主説話:“昨去了一奇怪之地，滿是奇怪的字畫。”林然小心臟咯噔一聲，這個郡主是不是傻？

明皇道:“奇怪之地是何人帶你們去的？”

“是林然，她説那處有趣。”蘇昭搶話道，她心虛地看了一眼小郡主，示意她跟着自己一道説下去。

小郡主滿目疑惑，正當不解時聽到陛下開口:“如何有趣？”問的是小郡主，她支吾道:“就是滿是字畫，畫上並非梅蘭竹菊。”明皇奇怪:“何等字畫？”小郡主説不上來，蘇昭替她開口:“回陛下，就是、就是那般未曾穿衣裳的，還有的是解開衣裳的，好生奇怪，畫這些做什麼？”明皇臉驟變，抬眸看着一旁不言語的林然，喜怒不行於，“你覺得那裏有趣？”林然張了張嘴，辯駁卻聽蘇昭又説話:“阿然説十分有趣，只是我們去了，只覺得一片陰森，就不那麼有趣了，夜晚易做噩夢。”

“那倒是的。”小郡主陡然覺得她説對了一句話，開口符合。

長樂好整以暇地看着幾個孩子，不覺笑出了聲，明皇怒道:“你還有臉笑，瞧你選的什麼人，旁人説的沒錯，小民確實低賤。”

“旁人是指蘇將軍吧，母親莫要生氣，既然不好，趕出去就是了。”長樂站起身，觀望着林然的態度，受了冤枉竟一聲不吭，是不想辯駁，還是嚇得不知所措？

前者也算是有趣，後者就算是懦弱、不堪大用，她無奈搖首，聽母親道:“帶壞郡主就這麼饒恕了？”

“不如趕出洛陽城，永世不得踏入，母親可滿意？未免狠了些，九王爺護犢子的子能拿刀砍上女兒的上陽宮，您是解氣了，女兒可就背了黑鍋，不值當。”長樂拒絕道，得罪林家，失去銀子不説，與九王府敵對，她還沒有那麼愚蠢。

明皇氣得戳她腦袋，“瞧你整遊手好閒，只知玩樂，辦的是什麼事。有錯就罰，二十戒尺，趕出宮去。”

“尚可，別打廢手就成，小十九的未來可就在您那二十戒尺手裏了。”長樂勾了勾嘴角，掃了一眼在陛下身邊言又止的女兒，心裏陡生厭惡。

蘇昭洋洋得意，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回頭就對上長樂公主足以吃人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鬆開小郡主的手腕。

林然從頭至尾不説一言，反坦然伸出雙手，看了一眼蘇昭，角動了動，沒有説話。

手心驟然一痛，她回過神來，想起一事，不用再入宮了。

是否可以跟阿涼回林家了？

她眉梢一揚，在手心的戒尺也不覺得那麼疼了，角抿了抿，只是今這仇是記下了。阿爹總説怒氣埋在心裏，報仇一事不急，活着時長久，總會成功的。

她忍着疼一聲不吭，讓長樂側眸，眼神示意秦宛將陛下請走，又命心腹將林然送出宮。看着唯唯諾諾的女兒，她終是忍不住罵道:“被人牽着鼻子走，愚蠢至極，林然捱打，你們能逃過，翻倍的罰，另外將蘇昭送出宮，本宮這裏也不收。”蘇昭臉一白，“殿下糊塗。”

“糊塗就糊塗，四十不夠就八十，打殘了本宮擋着。”長樂冷眼掃過廊下的婢女，蘇昭背地裏算計她，確實是好計，只是得罪穆涼的事，不能她一人做了。

*****

宮裏馬車突然而臨，穆涼出門去，瞧着林然就馬車上跳了下來，她急道:“忙些，仔細腿疼。”林然撇嘴，腿不疼，手疼。

她將手背在身後，蹭上台階，未曾開口就聽到上陽宮的宮人開口:“陛下有旨，林姑娘不用去宮裏了。殿下讓我與您説一聲，改給您道歉。”

“道歉？”穆涼眼神微冷，見林然神躲藏，直接道:“勞煩姑姑説清楚，林然犯錯了？”宮人知穆郡主子，詳細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