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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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早些回來,過了宵就留在林府,我明清晨去接你。”穆涼頷首,也沒有説太多的話,悄悄從側門出去。
九王府依舊燈火璀璨,嬉笑聲散之不去。
穆涼出府後,恍若覺得自己過於衝動了,林然並非出爾反爾的子,她是否過於想多了。
馬車停在林府側門時,她坐在車內不知該不該走進去,她若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繼續歲月靜好,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過去了?
林然對她有深厚的情,私説倫理之上的事,是人都説不清楚,可她還是想努力去爭一爭。
林然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馬車在林府外停頓很久,她掀開車簾凝視這座府邸,幾步之遙,恰是最遙遠的距離。
月掛在樹梢上,徐徐升起,穆涼終究不敢邁出那幾步,坐了許久後,她吩咐車伕回王府。
穆槐在車外也候了許久,不知郡主的想法,見她又要回去,試探道:“不去見一見林家主嗎?”
“不見了,她該是睡着了。”穆涼放下車簾,靠在車廂內,全身無力,心就像被挖空了一般。
她能面對世人鄙棄的眼神,可聽世人難以理解的惡語,唯獨不能接受林然的退怯。
馬車又駛回王府,已是月上中天,前院的客人醉醺醺的,神思不清。穆涼入府後,未曾回院,就聽到前院的嘈雜聲。
前院裏湧進數名金吾衞,舉着火把,刀劍煌煌,蘇長瀾忽而走進來,瞧着滿院的人,張揚一笑:“不好意思,嚇着你們了。”穆能今保持着清醒,飲酒不多,見到她後也不慌張,吩咐府兵退下去,他走近道:“蘇將軍這是官復原職了?王令之哪裏去了,莫不是被你殺了?”
“九王爺猜得很準,七王妃謀逆,王令之抗旨,已被就地誅殺,我奉陛下之名前來捉拿逆黨。”蘇長瀾從侍從手中接過一道聖旨,在穆能面前展開,“王爺可瞧清楚了?”突如其來的禍事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紛紛後退,躲進花廳裏,嚇得不敢去對質。
穆能也不去接聖旨,看着滿院的金吾衞,“也可,拿出你的名單來,名單上的人可帶走,其他的人不準禍害。”他保持着清醒,知道這是明皇之計,為她改立國號而清除‘逆黨’,他也不作阻攔,側身避開。
穆能這麼多年變得眼極好,也很懂實務,不與人爭一時長短。
蘇長瀾得意,掏出懷中的名單後,一一念了出來,都是舊替先帝打江山的人,或者説是為太子復起的人。
待名字唸完後,金吾衞衝擊花廳去拿人。
穆能看着漆黑天空中的明月,耳畔的嘶喊聲與求救,就像當年在戰場上一般,可惜他手中無兵刃,殺不得人。
前院亂作一團後,驚動了後院還未曾離去的貴夫人,老夫人着人去盯着前院,莫要讓人入後院。
鬧過一刻,蘇長瀾拔刀就要進去,卻被穆能攔住:“王府今擺宴是為嫁女,是喜事,你膽敢在王府裏落一滴血,本王與你不會善罷甘休。”蘇長瀾的刀在話音未落地前就被穆能奪去,他輕輕一丟,高聲道:“誰敢傷人落一滴血,就是與我穆能過不去,今就別想走出九王府。”高聲嚇得樹枝上小憩的飛鳥,驚得撲騰着翅膀飛去,角落裏趕來的穆涼亦不敢上前,她匆匆吩咐婢女幾件事,繼續旁觀。
王府幾道門都被人看守着,但翻牆是可出去的,林然翻了數次牆後,小廝都知曉哪裏的牆角最好翻。
穆能一聲高喊後,金吾衞都不敢放肆,蘇長瀾也甚為憋屈,她手中無證據,也不好得罪穆能,吩咐道:“不可動刀。”酒醉的人也早就嚇醒了,知曉事情敗後,認命地跟着金吾衞離開,對穆能投去歉疚的眼神。
事情如何敗,穆能也懶得去想,畢竟他未曾參與,他看着滿目狼藉的庭院,頗為苦惱。
這明來親,他臉都丟光了。
花廳裏剩下的人大氣都不敢,極為後悔今來赴宴,期盼着蘇長瀾趕緊離去。
蘇長瀾卻遲遲不走,撿起自己的刀,看着穆能:“勞煩王爺與下官走一趟。”
“陛下有抓本王的聖旨了?”穆能眯着眼睛去看她,帶着諷刺,就像在看跳樑小醜一般。
蘇長瀾道:“陛下若下旨,您可就無翻身的餘地了,有些人是為赴您的邀請來入洛陽城,您難道心裏沒有數?”
“一件親事籌備了十五年,我心裏自然有數,我如果走了,明親怎麼辦?”
“無妨,親事延後幾就成。”蘇長瀾得意道。
穆能不應:“你讓我延後就延後,你是黃道吉?還是説黃道吉是你定的?”
“您不應也是不成,不僅您還有穆郡主也需走一趟,不會傷了她,林家主那裏我自會讓人去解釋。”蘇長瀾揮揮手,金吾衞復又衝了進來。
“我穆能只看陛下旨意行事,沒有聖旨,就算是太子殿下,我也不會應承,蘇將軍莫要使些小計策,糊我。”穆能也不畏懼,反讓府兵去擋着,他笑了一笑:“蘇將軍莫要陽奉陰違。你拿下他們,他們犯了什麼錯,我自然問不到,只是你拿我,總得有理由有聖旨。”
“他們行謀逆之事,我懷疑王爺就是搭橋之人,不然為何這個時候將人邀入洛陽城?”
“本王成親是不是要與你報備一聲,親事十五年前就定了,如今説不該成這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