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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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能在府上久候,手旁擺着空了的酒壺,雙腳擺在桌上,酒醉的姿勢頗是不雅。他無拘束慣了,也無人管,以前魏氏在的時候,或許會説上幾句。
林然回來就見到醉鬼,跑過去將他身子扶正,“阿爹這是喝了多少,你也不曉得收斂點。”
“人生得意,就該喝酒,失落也該喝酒,你懂什麼。信陽救不救,他不救,老子去救。多大的事,大不了老子帶人去……”話沒説完,就被林然捂住嘴巴,緊張道:“阿爹,你這酒醉胡話的病能不能改改。信陽殿下説救,只是讓我與穆家不能手,就連説都不要説。”穆能被捂得透不過氣來,使勁推開林然,往後一仰,就打了呼嚕聲。
“您這到底是等我,還是自己喝酒痛快,我定去告訴阿涼,讓她斷了您的酒。”林然嘀嘀咕咕一句,扶着他回屋休息,吩咐婢女照顧好王爺。
從主屋出來後,梧桐院的燈火還亮着,阿涼在做針線。
穆涼琴棋書畫皆懂,唯獨針線不會,這些時鋪子裏的事給林然後,她得空就繡些。每次繡得都不如意,錦帕好繡,在一角繡上涼字就可。
若覺得單調,就隨意繡些花,牡丹也好、芍藥也不錯,總之穆涼繡了不少。
她今夜等林然,無事就繡了一方錦帕,照舊只一角涼字,林然瞧見後發笑:“阿涼這帕子怕是一夜可繡百來條,明就放到繡坊裏去賣,定是賺不少。”
“貧嘴。信陽殿下如何想的?”穆涼嗔怪地看她一眼,淡然地將帕子收了起來,不讓這個小無賴再嘲笑,從煮沸的水壺中沏了杯熱茶,推給她。
林然不覺得冷,但阿涼沏的茶,自然比旁人的好喝,“信陽殿下也有此心,並未與我説如何救,只讓我、讓穆家勿要牽扯進去,往如何,今後的子也當如何,不能掉進蘇長瀾的陷阱裏。”
“殿下可有所求?”穆涼下意識道,林肆也算是林家的人,按照信陽公主對林家的往做法,必會開口的。
説到這個,林然也覺得奇怪,開玩笑道:“我這哪裏不對,信陽殿下改歸正了?”
“或許她有她的道理,你也不要多想,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明該去繡坊,還是得去。若是遇到蘇家的人,也不要理會。”穆涼憂心忡忡,自從林肆出現在舊宅之後,信陽公主待林然就與往不同了。
她有些擔心,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我再待會,你帕子繡完了嗎?我陪你繡完。”林然不願走,在桌上放置針線的匣子裏翻了翻,沒有找到那方帕子,就將視線落在阿涼的袖袋中,低頭去看,所見的是潔白如玉的纖細手腕。
她又不安分的偷窺,穆涼拍了拍她腦袋:“快些休息,還有許多事要去做。”林然還是不肯,托腮巴巴地望着她,眸晶瑩,神得很,“我不困,就想多待會,你覺得林湘是洛郡主的孩子嗎?”
“我哪裏知曉,但信陽公主都將人帶回去,多半就是真的了。是與不是,也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穆涼無奈,她知曉林然並不在意這些事,只想找些藉口多待上片刻。
阿涼一句話就把她要問的都給説完了,林然直接就道:“我不想走了,我想同你睡在一起。”
“榻上不行,你若想就睡在地上,隨你。”穆涼無心與她多説,趕走她必然費上諸多心神,不如隨她去了。
她放下針線,轉身回內屋,那人巴巴地跟了上來,隔着一道屏風,就見她抱着兩牀厚實的棉花擺在地上,拿着枕頭,又吩咐婢女再拿一牀回來做蓋被。
地鋪擺好之後,她就衣躺了進去,舒服地輕哼一聲,她轉過身子,面向穆涼:“阿涼,你睡了嗎?”
“睡了,莫要多話。”穆涼輕斥一聲,翻過身子,背對着小話癆。
林然出一張紅撲撲的小臉,興奮之哪裏有睏倦,“睡了怎麼説話,阿涼又騙我。”這次就無人回應了,林然又輕輕喚了兩聲,還是同樣的,她知曉沒有睡,就是不理她而已。她抬頭看了一眼,只看到枕頭上傾瀉下來的黑髮。
阿涼不理,也只有睡覺了。
四周靜悄悄的,呼聲就顯得極為清晰,穆涼聽着均勻的呼聲,如何也睡不着。
腦海裏思緒繁雜,林肆的事如同一顆石子打破了湖面上的平靜,讓人無法寧靜。
林然一夜好眠,天亮時榻上早就無人,婢女伺候她洗漱更衣穆涼神如舊,給她盛了碗小米粥,將她愛吃的蝦餃推至她面前,叮囑道:“宅子後院裏該如何修?”説的是林然買下的宅子,去歲冬就已開始修,主要是改動主屋,後院頗大,沒有半年也修不好。尤其是宅子後院佔地頗大,燒燬得嚴重,等於重新造屋。
林然攪動着粥湯,想起後院裏的廢墟,道:“後院太大,只怕到夏裏也修不好,不如將屋子改動一番,燒燬嚴重之地就改作園囿,其餘完好的就作為客院,想必後也不會有太多的客人。”園囿之地,無非種些花草,將燒燬的土地翻過來,到夏也會完工。
因房子來不及,她也只能將成親的事推到夏裏。
“也可,你囑咐人去辦,今出門帶上穆師父,曉得嗎?”穆涼不放心,就怕林肆説了什麼不該説的事情來,穆槐功夫好,遇到危急的事也可以抵擋一陣。
也不好不出門的,這樣更會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