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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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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來過這裏,買了一塊姻緣牌。

那牌子本來是兩面的,一面寫名字,另一面寫願望,寫完掛在亭裏,據説不管寫的是花好月圓還是百年長久,到最後都能實現。

但喻文州寫的這塊牌子只有一面,上面只有三個字黃少天。

從前他總覺得喻文州城府深,嫌他什麼話都不説,就都放在自己心裏盤算。當年藍雨傳承那麼大的事情,到現在還有人看喻文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罵他心思深沉背信棄義,他也不為自己辯解,就只自顧自地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但他其實早就説過了。

在誰都沒看見、誰都不知道、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的地方——一個人説出來過了。

明明是許願的地方許願的物件,他卻只用那三個字陳述一個事實,沒什麼想要也沒什麼所求,就連那年在藍雨的祠堂裏、他見過的“心誠則靈”都沒有——他就只在神明面前,簡簡單單地説,我喜歡黃少天。

回到車上黃少天終於敢張開手,盯着木牌上那行字發呆,看着看着,忽然又一下子收緊拳頭握在手裏,木頭的稜角硌得皮生疼。

開車的小弟見他遊魂一樣地回來,張了張嘴沒敢問。黃少天上了車也不説話,就只坐在那裏發呆,他聽見自家老大打火機咔咔地響了好幾聲,但是到底也沒聞到煙味。

“那個,黃哥……”終於他覺得不説話不行了,努力做好心理建設才戰戰兢兢地開口:“您……回去?”黃少天隨便應了一聲,車子發動的時候他又説,開快點。

小弟不敢不聽他的話,把車開得飛快,一路上掠過的燈都被拉成光龍游電,他握着那牌子看窗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只是控制不住地,反反覆覆想那年十八歲的他和那年十八歲的喻文州。

那時候自己什麼樣的?他怎麼突然喜歡自己的?

這問題黃少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有一件事情他知道的清楚明白。

也就只是十八歲的喻文州,外面那層殼子還沒長硬,才能幹出來這種事。

如果換了現在,就算撕爛了他的嘴,他恐怕也不會説半個字出來了。

就好像他今天忽然沒頭沒腦地跟自己説,累了想結婚一樣。

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個人到底在累什麼了。

第四章04這一路上都想得好好的,可是等真回了藍雨,站在喻文州院子門口,黃少天卻突然又説不出話來。

他在喻文州的門前轉了八個圈,心裏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橫心邁了進去。

別的他可以都不想都不管,但是喻文州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這麼難過。

他已經難過這麼久了,自己,好歹也——“回來了?”喻文州像是在等着他,門一推就抬起頭來,屋子裏的燈是暖黃,映在他烏黑的眸子裏,變成一泓温暖的火。

“嗯,談好了,我辦事你放心。”黃少天了口口水,大喇喇地走到喻文州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怎麼了?”喻文州失笑,“都這麼晚了還不回去睡,有事找我談?”你看他就是這幅樣子,黃少天心想,什麼時候都裝得若無其事。

“當然有。”他吹了個口哨,半認真不認真地直起身來:“你現在跟我説你白天是開玩笑的還來得及,黃少我大人大量不生氣。”

“原來是這個。”喻文州看他一眼,“這種玩笑我不開的,少天。”

“所以是真的要結婚?”黃少天皺起眉來,“那麻煩大了。”

“怎麼了?”大概是見他認真了,喻文州也認真起來,“有什麼不對的?”

“可不對了,不然我説,你明兒帶我去見顧青青一面!”

“你見青青做什麼?”

“和她打一架,誰贏了誰和你結婚。”背台詞一樣把這話説出來的時候黃少天耳發燙,好在那木牌還揣在他褲子口袋裏,隔着衣料硌着他,多多少少是點勇氣。

然後他就看見喻文州僵住了。

成了!

黃少天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能看見這樣的喻文州,值回票價。

喻文州的僵硬持續了大概有十秒鐘,黃少天心跳如擂鼓沒空去管他,只覺得眼一花,面前的喻文州又是平裏那個老神在在的喻文州。

“這玩笑不能開,少天。”喻文州把傍晚他説過的話還給他,“我和青青結婚也依然會在藍雨,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和我賭這個氣。”他的聲音有點刻板,像在唸劇本,聽得黃少天滿肚子火,他最煩這種在自己不知覺的時候就已經欠了別人很多很多的覺,尤其那個人還是喻文州,明明他從來就看不得喻文州受委屈。

“我説你……”他站起身來還想再抗辯些什麼,卻被喻文州抓住肩膀,用力之大握得他都有點疼。

那個人望着他,眸子裏黑沉沉的,黃少天自覺沒怕過誰,但是看着這樣的喻文州,他竟然自覺有點心虛。

“現在回去,少天,冷靜一下。”喻文州抓着他把他推出門,聲音沉沉的,像是強壓住驚濤巨的海面:“你明天醒了,再好好想想你今天説過什麼話。”他又説:“你放心,我不會當真的。”然後門就在黃少天眼前關上了。

黃少天當然沒再自討沒趣去敲門,喻文州是什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