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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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兒老東西行將就木的份上,他沒抬腳就走已然是給足了面子了。
只不過有一點,他今天是着耳聽了的。
上了歲數的人教育起晚輩來套路都不變,跟他家裏那位老的一樣,旁敲側擊地揣度他,拉出別人來做反面教材,寥寥幾句的東西非要得雲山霧罩。
袁老將軍通常使這招的時候,拉出來的幾號人物都不甚重要,袁祁站在一邊,左耳進右耳出,賣一個沉默穩重,爺孫兩個大多也就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可今天他在東華堂內聽到的事情,有一件讓他上了心。
當時只是記下了,並無任何言語,現如今他身處高位,斷不會在政界這些敵我不分明的人面前顯出情緒上的波動。
再然後袁野突然殺到,帶來了秦楚與陸家在背後的那些牽連,於是他想起早前在玉容山上,那幾個老傢伙當着他的面説起的一件醜聞。
那原是法務部上層鬧出來的一檔事,因實在不堪,上頭有意施壓過,知情的人非常有限,哪怕像袁祁這種出身和地位,沒有這起老人説起,他也無從得知。
那幾位老傢伙重提舊事,原是想警醒袁祁,告誡他得意之時也不能忘本,不要一心去栽培了個人勢力,就全然把他們這些國家功勳給拋到腦後。
他們是想表明一下爐火純青與初生之犢之間是存在差異的。
也是無意之中才提到了何一宏,法務部前面那一任部長。
司法世家子弟的家世雖算不上高門,但成分也屬中上,加之那人能吃苦,一步一步爬到部長的位子上,一路上兢兢業業,將司法一角治理的安生服帖。
仕途上沒鬧出亂子,已經算功德一件,而坐穩後開始培養自己的班底,在體制裏亦屬平常。
然而他錯就錯在選人這一點上。
家世平平,所以沒有去選擇氏族,而是選擇相信自己,相信了自己所看重的人。
可是何一宏絕想不到,他一手栽培,親自提拔上來的親信陸河一朝反水,將他私下裏猥褻侵一名未成年少年的鐵證到了上峯書記處的辦公室裏……
那時陸河已經有了一些名望,在政x裏也得到了個別幾名委員的青睞。
證據當前,何一宏百口莫辯,事實上他也本沒有言説的機會,就狼狽下了台,家屬均被控制起來,他本人則秘密被關押進了青城監獄,從此再無音信。
整個事件連立案的程序都沒經過,就已蓋棺定論。
陸河這件事做的乾脆,上面也不願外調一個外人去手司法一塊的事,以是順水人情便把陸河推了上去。
袁祁記得那幾個老傢伙説起這件事,距事發至今,也不算過去太久。
不多不少,六年前。.彥氏依舊很忙。
許卿是萬年不變的好勝,與對標一家外資地產集團爭搶一塊地,手下團隊跟着連軸轉了三天,一個一個像吃了興奮劑,本不知道累為何物。
秦楚也跟着搬進了公司,就住在頂層的休息室裏,和許卿的辦公室只有一牆之隔。
這間休息室是從影音會客室改建過來的,分裏外兩間,都設有獨立衞生間和牀,睡兩個人進去不成問題。
許卿原本也準備住進來,誰知道夜班開會的郵件剛發下去,某個盯人堪比盯梢的老畜牲就派人來上彥氏抓人了。
許董窩着一肚子火,不情不願地跟着走了,留下秦秘書一個人,全權主持大局。
許卿剛走,就有參與會議的董事會成員趁機發難,領了幾個跟班闖進會議室,扣下了還沒分發下去的土地資料,以企劃方案不合格的名頭,意圖把策劃書打回去重做。
許卿的團隊太年輕,董事會里除去袁家一派,無人知曉他的身世,對本就不服他管制的那些人來説,他的出現和掌權基本等同於空降。
因而各種難題才會見縫針似的拋出來,有人心裏不忿,借題發揮,想看年輕的許董和他的新團隊能如何化解。
最好是化解不了,最好能落個難看,這樣他們才有了趁難作亂的名義。
團隊裏負責方案的李經理上來請秦楚的時候,秦楚正在接一通從香港打過來的電話。
李經理叩門進來,並沒走近,略遠地停在了門口。
秦楚坐在椅子上,拎着座機的話筒,淡淡地朝人看了一眼。
這位李經理比他還大了三歲,然則到了秦楚跟前,臉上的無奈和為難竟全了出來。
秦楚對電話裏的人説:“先到這兒吧,我會聯繫你的。”隨即便掛斷了。
他站起來,繫好筆西裝,一絲不苟的姿態和麪貌完全看不出是熬過夜的人。
他走過去,李經理捷地拉開了門。
秦楚很簡短的説了一個字:“——走。”.
鬧事的董事權力不大,號召起某些不安分的人來倒是容易上手。
不多時,他手下那幾個跟班就聯絡了早前被許卿和秦楚聯手排擠出董事會的兩名元老,藉着股份的名,直呼管理層無能,對待功臣不公,對如此重要的項目也能漏百出,做出這樣的企劃案,簡直是在拿股東的錢開玩笑。
這種話本就是無從説起,他硬在雞蛋裏挑骨頭,擔着申報和談判的兩位負責人相視一顧,也知並不好跟他理論,乾脆站到一邊,把主位空了出來,任他亂七八糟地攀咬。
他再難聽的話也罵不出來,才抓住了新實行的政策下口,秦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