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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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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師尊搭話。

沈清秋道:“是我……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嶽清源不動聲:“師弟,你和這位又有何淵源?”沈清秋尚未答話,天琅君卻先微微一揚下巴,對嶽清源眯眼道:“我記得你。”他想了想,確定地説:“當時幻花宮那老兒要你助他偷襲,你沒理會。如今蒼穹山的掌門是你?倒還不錯。”嶽清源道:“閣下記也是不錯。”天琅君笑着笑着,嘆了口氣:“如果你們也被壓在一個黑黢黢的地方十幾年,不見天,每天只能想些過往之事虛度光陰,也會像我一樣記不錯的。”這次沒人答他的話了,嶽清源握住玄肅,連劍帶鞘打了出去。

天琅君堪堪避過,轟隆陣陣,身後壁被生生轟塌了半邊,開了一個大,外面便是高空,飛沙走石跌落,向下方墜去。

寒氣嚯地卷而入,細碎的雪花漫空飛舞,人視線。百丈之下的冰面上,隱隱傳來一高過一的獸鳴和廝殺聲。

第一波南疆魔族已經落地了。

天琅君道:“我猜,一定又是百戰峯打頭陣,對不對?”在場數人分散開來,從各個角度抄過去。無妄法杖揮得虎虎生風,強攻在最前。嶽清源和竹枝郎對在一起,後者被玄肅得節節敗退,卻仍引着大部分火力。

洛冰河隱在一旁,沒太出什麼力。他一邊留意師尊動向,一邊暗中觀察天琅君的魔氣狀況和埋骨嶺下落速度。

天琅君繼續坐在青石上,清閒道:“當年我便記得,你拖到最後一刻才拔劍,今天也要這樣?”嶽清源不答話,正要一掌擊上竹枝郎口,另一名掌門搶先打了上去。竹枝郎不避不退,生生受了一擊,反而那名掌門慘叫一聲。

沈清秋喝道:“別碰他,他身上都是毒!”洛冰河在戰圈外冷眼旁觀幾人混戰,只等時機來臨。漠北君也跟在圈外。

不過片刻,混戰之中,便有幾人中毒,幾人被爆炸的魔氣靈力震出外。

竹枝郎戰得血氣翻騰,忽見身邊蹭過來一個身影,不假思索甩了兩條青蛇過去。登時漠北君鬼影一般出現在了戰圈,兩條青蛇被憑空凝結的鋭利冰刺穿體而過,他拎起差點就要橫死當場的尚清華,扔小雞一樣扔到沈清秋那邊,旋即轉身便一拳砸向竹枝郎。

接下來的時間,竹枝郎嚐到了暴打的滋味。

竹枝郎這邊被漠北君狂毆不止,天琅君那邊火力陡然加大。

洛冰河等了片刻,還是冷笑一聲,親自緩緩走到心魔劍正對的位置,場面亂成一團,沒有人注意到他。

心魔劍應到原主人,微微閃了兩下光。

洛冰河勾出詭異的笑,一股股龐大的魔氣不易察覺的注入心魔劍。魔氣一入劍,頓沸騰,暴之氣狂湧!

這次他不再像以往一樣抑制,反而放任它們入四肢百骸,點燃血、焚燒神智,他竟覺到一絲絲快意,甚至恍惚還看到師尊在幽靜竹林間對他清淺微笑。

他加大魔氣供應,登時血洪水過境一樣衝上大腦,腦中嗡鳴一片,洛冰河卻只覺痛快。多年所求即將實現,他眼睛血紅,體內快活地充滿力量。

彷彿舉手一握,世界都將捏碎。

他緩緩轉頭看向天琅君。

天琅君雖沒了一隻手,以一對多,風度仍分毫不減,“唉,你們為何又這樣。以多對一,不覺得勝之不武有違道義?”一名掌門搶攻道:“對付你這種居心不良唯恐天下不亂的魔族妖人,還講什麼道義!”下一刻,他的腦袋便被拍得四分五裂,天琅君笑道:“其實我本來沒什麼不良居心,也不覺得天下大亂多有趣。偶爾越界,來這邊唱唱曲、讀讀書,好。不過,既然都在白山待了那麼多年,不真如你們所想做點什麼,還真有點不甘心。”嶽清源指尖一彈,玄肅出鞘三寸,靈力暴漲,天琅君身上骨骼錯位般咯咯作響,“咦”了一聲,道:“果然是掌門。好,你師父不怎麼樣,挑徒弟和繼任者的眼光倒好。”他伸出一手,直接握住玄肅劍鋒,恍如無知無覺,笑道:“但你為何不盡數拔出?只是這樣,還奈何不了我。”玄肅再次出鞘半寸。

洛冰河忽道:“他奈何不了你,我呢?”話音未落,一道魔氣挾萬鈞雷霆狠狠襲來,天琅君僅剩的胳膊瞬間臂而出,被狂風捲起,飛出外。

洛冰河眼睛紅得刺目,緊繃着臉,出手狠厲,毫不容情。天琅君雙手皆斷,此刻竟有左支右咄、應接不暇之態。

竹枝郎滿臉滿身血模糊,好不容易擺漠北君,見天琅君受困,立即橫衝直撞殺過去。

洛冰河招招力貫風雲,以摧枯拉朽之勢幾下就擊敗了天琅君。

忽見一旁混亂,竹枝郎轉眼就要撞上擋在無塵身前的師尊,猛一抬手,一道白光橫穿,竹枝郎就被深深釘在了岩石上,而身後,天琅君緩緩倒下。

戰鬥結束。

☆、埋骨嶺3洛冰河轉回身,滴血未沾,氣定神閒,問沈清秋:“要殺了他嗎?”他指的是天琅君。

竹枝郎聞言,握住正陽劍身,奮力往外拔。他脖子臉上鱗片在混戰中被颳去不少,這時一陣用力,血如注。

沈清秋嘆道:“都變成這樣了,你何苦。”竹枝郎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