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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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看了他一會兒,擔憂道:“清秋,你臉,太差了。果然不該讓你來的。”沈清秋笑笑:“只是昨夜沒睡好。”木清芳派完藥回來,見了他也是一驚:“師兄,為何一晚上就變成了這樣?我放在你房間的藥吃了嗎?”沈清秋忙道:“吃了吃了。”洛冰河遠遠望着這一切,忽聽身邊一陣喧譁,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披麻戴孝,領着一大幫男男女女要給他跪下。他忙阻攔,那幫人卻硬是要跪他,為首那人,正是金蘭城城主。
他跪在地上,動不能自已:“小城蒙各位仙師捨身相救,此恩無以為報,後若有吩咐,定當萬死不辭!”這話説完,不少別派的人都紛紛皺起眉頭,四大派都派了人前來,死傷不少弟子,昭華寺德高望重的無塵大師就因初入城中,尚不瞭解,中了瘟疫,如今一雙腿已齊齊腐爛殆盡到部,令人嘆惜。
況且還有蒼穹山派的沈峯主探清了瘟疫源,柳峯主抓住了兩個撒種人,木峯主也為配製解藥殫竭慮,這城主如今哭着喊着只跪他洛冰河一人,難免讓人心裏不舒服。
洛冰河謙虛道:“城主快快請起。金蘭城安然渡過此劫,多虧各派同心協力,一人之力,斷難通天。”他説話舉止,誠懇又得體,這番措辭既沒損他自己風光,也讓別派聽了心裏平衡了點。
城主大讚道:“昨夜親眼見這位公子一力降住這些害人的東西,修為了得。果真是年少出英雄,名師出高徒!宮主您老人家後繼有人了。”洛冰河聽見“名師出高徒”五個字,笑意加深,目光有意無意掠過沈清秋這邊,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點了一下。老宮主側頭看着洛冰河,目光讚許中帶着慈愛,一臉看未來接班人加得意女婿的神情。
沈清秋展扇迴避。
那七個被團團困住的撒種人桀桀亂叫,令人心中煩躁。有人道:“這些齷齪東西,該怎麼處置?”嶽清源道:“清秋,你可有想法?”沈清秋沉,“有看過古籍記載,撒種人畏懼高温。似乎有提過,烈火焚燒之法,才能除盡他們這身軀的腐蝕傳染力。”聞言,有修士震驚道:“這……這如何使得,這種方法,豈非和魔族一樣野蠻殘忍?”但他的聲音很快被湮滅在周圍一片金蘭城倖存城民的憤怒呼喝中。
瘟疫橫行的這段子裏,城中已有無數無辜生命逝去,而且死狀全部全身潰爛,慘不忍睹。好好的一座繁華商業之都,變成了如今這副鬼模樣。誰對撒種人表示同情,就等於是和整個金蘭城為敵。
那幾名修士很快被排山倒海的“燒了他們!”
“誰反對就跟着一起燒了!”包圍了。
七名撒種人在結界中,大多都齜牙咧嘴,桀桀大笑,毫不示軟。它們可不認為自己是罪人,它們正為自己為本種族創造了豐盛的糧食而到自豪。只有一名身材最為瘦小的撒種人抱頭痛哭。
見狀,有人又開始同情心氾濫。秦婉約咬咬嘴,靠近洛冰河道:“洛師兄,那名弱小的撒種人,看起來好可憐啊。”再可憐,有那些莫名其妙染上瘟疫全身潰爛慢慢折磨致死的人可憐嗎?
洛冰河對她敷衍地笑了笑。可奈何他長了一張任何角度和表情都彷彿温潤如玉瀟灑倜儻的臉,秦婉約不看得恍了神,自己剛説過的話也拋到腦後,回過神來滿足地繼續圍觀了。
誰知那名瘦小的撒種人突然撲向沈清秋,咚地撞上結界邊緣,猩紅的臉因嚎啕大哭越發猙獰,大叫道:“沈仙師,您可千萬別讓他們燒死我啊。我求求您了,沈仙師求您救救我啊!”沈清秋一臉錯愕。廣場上,數千雙眼睛一下子聚焦在沈清秋身上。
那撒種人繼續嚎道:“我們只聽您的吩咐行事,可沒説過要被火燒啊!”沈清秋對這種簡單暴的指控只覺滑稽,卻聽幻花宮老宮主道:“這東西口中所言,沈仙師是否應當作出一番解釋呢?”旁邊立即有人附和道:“不錯!”蒼穹山派十二峯同氣連枝,此話一出,矛頭指向十分明顯,不少蒼穹派修士都顯出不悦之,嶽清源更是直接冷了臉。
齊清萋譏諷道:“但凡長了心眼的,都該看得出來,分明是這東西死到臨頭不甘心,還想拉個墊背的,本是誣陷,魔界宵小都是一水兒的這個德行,居然還會有人上鈎,説出去真要笑死人啦!”老宮主淡淡地道:“那為何不誣陷別人,單單誣陷沈仙師,倒也值得細思。”洛冰河一語不發,仍是温文俊秀的模樣,專注盯着那邊,表情訝然,漆黑如星的眼睛裏卻滿是笑意。師尊憎惡魔族,此時卻被指認與魔族勾結,想起昨晚師尊嫌惡他還給他安了一堆罪名,不得不説,洛冰河心裏其實是有些快意的。
忽然小麻子站出來,對老宮主躬身道:“宮主,弟子方才發現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沈清秋冷道:“有話便説,既然都開口了,還説什麼‘不知當講不當講’?未免虛偽。”小麻子沒料到沈清秋身為前輩會真的來跟自己嗆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連麻子都似乎跟着變了,又不敢嗆回去,只得狠狠瞪向沈清秋:“昨弟子和幾名師兄妹都發覺,沈前輩手臂上有幾點受染的紅斑,看得真真切切,可是今天再看,紅斑已盡數消失了!”
“蒼穹山派